韓星帶著新來的三人,去庫房領了工作服。吳慶餘把工作服穿在身上,用手摸著衣料,低頭看著衣服上大大的“獄卒”字號,倍感興奮,就像得了寶貝一樣開心。董昭和楊明,也非常高興。幾個人拿著笤帚,打掃各自房間的衛生,收拾床鋪。韓星去辦公房找宋立。宋立這會兒正喝酒吃肉,坐在椅子上微微閉眼享受著喝酒吃肉的快感。“獄卒長,我已經帶著他們領了工作服,安排他們住處,正在打掃衛生,你還有什麼吩咐?”韓星看著宋立問道。宋立仍舊微微閉著眼睛,手中握著一把酒壺,道:“去把丙號犯人帶到審訊房。”韓星答應著,轉身離去。他招呼了新來的幾個獄卒,一起去提丙號犯人。丙號關押的犯人,是造反頭子竇大將。韓星站在丙號牢房門口,隔著鐵門欄杆看著牢房裡麵的罪犯,有些擔心害怕,雖然竇大將身上戴著手銬腳鐐枷鎖,但爆發出來的力量還是非常驚人的。韓星扭頭看了看身邊的三人,對身材魁梧壯實的殺豬出身的董昭道:“你進去把他抓出來。”董昭不知道裡麵罪犯的厲害,他看了看裡麵的犯人,發現這個犯人身材枯瘦,戴著枷鎖,奄奄一息,坐在爛稻草上,認為沒啥害怕之處,高興地答應一聲,他來這裡之前,就想著提審暴打罪犯過癮。韓星用鑰匙打開鐵門上的鎖,讓董昭進去,自己做好了準備。其餘兩人站在韓星身邊,摩拳擦掌,也想進去抓犯人過癮。吳慶餘對韓星道:“老大,等下次再進去抓犯人,讓我來。”韓星答應著,眼睛看著牢房裡麵。董昭已經走到了竇大將身前,伸手抓住了竇大將的一隻胳膊,就向外拖。竇大將原先的時候耷拉著腦袋,現在忽然抬頭怒睜雙眼,大喝一聲,伸手緊緊地抓住了董昭的脖子,把董昭從地上拎起來,就像拎一隻小雞一樣容易。麵對忽然發生的災難,董昭嚇得臉色蒼白,急忙用力掙紮,不斷地用手去擊打竇大將的腦袋。竇大將不鬆手,把董昭舉起來看著,手上力氣逐漸增大。董昭呼吸困難,不斷地咳嗽,脖子發出來清脆的聲響,好像要斷了。牢房門口新來的獄卒,嚇得連連尖叫起來。韓星急忙道:“你們兩個,一起上!”楊明和吳慶餘,早已嚇得雙腿發抖發軟,還是硬著頭皮衝了進去。兩人靠近竇大將,一左一右,攻擊竇大將。竇大將一隻手抓著董昭,另一隻戴著手銬的手,橫抓楊明和吳慶餘。砰砰兩聲,楊明和吳慶餘先後從牢房裡麵摔了出來,屁股落地,發出來慘痛的叫聲。韓星看著幾個獄卒被竇大將暴揍的慘樣,雙手握了一根鐵棍走進去,對著竇大將喝道:“放下他,不然的話,讓你嘗嘗鐵棍的厲害。” 竇大將眼神冷厲,冷哼一聲,把董昭扔到了牢房外麵,伸手去抓韓星。韓星舞動手中鐵棍,對著竇大將碰碰一陣暴打。竇大將躲閃不開,被打暈在地。韓星用繩子把竇大將捆綁結實了,和新來的幾個獄卒,一起拖拉著竇大將去審訊房。路上的時候,韓星趁機吸收了一些竇大將的體內真氣。他們剛放好竇大將,宋立就帶著幾個人從外麵走了進來,這些人穿著衣服和他們獄卒不一樣,是黑色的飛魚服,腰懸一把繡春刀,其中有個女子,披散著烏黑的長發,腰上懸掛一把長劍,臉色十分清冷,雙眼散發寒芒,給人難以直視的冷酷感覺。這個冷清高傲的女子看了韓星一眼,令韓星如芒在背。韓星立刻知道這些人是誰了,擁有生殺予奪之權的錦衣衛,殘忍程度令人發指,為之變色。宋立看了看綁在粗大木柱上的竇大將,對韓星的獄卒道:“你們先出去。”韓星等獄卒走出審訊房。董昭一邊摸著疼痛的脖子,一邊訴苦,“早知道如此嚇人,就不來了,還是殺豬賣肉快活自在。”楊明摸著屁股道:“等下次在抓犯人,先弄暈了,再拖出來。”吳慶餘嗯了一聲,看著韓星,道:“還是老大有經驗。”韓星道:“我來的時間也不長。”幾個人坐在一處火爐旁邊,一邊烤火一邊說話。審訊房內,不時傳來罪犯竇大將的哀嚎聲和叫罵聲,令人心生恐懼,起初的時候聲音很大,後來逐漸減弱,最後沒了聲音。董昭抬頭看著審訊房的方向,道:“是不是死了。”楊明惡狠狠地道:“死了的好!這種人,早該死了。”竇大將造反的時候,藏了大量的黃金白銀,嘴硬不肯說,早說出來的話,早就被殺了。韓星想起來潘金虎,想從他手中得到輕功秘籍,於是起身提起來一把鐵水壺,去送水。“給我一口水喝吧。”從一個昏暗的牢房裡,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韓星扭頭看過去,發現是乙號牢房的犯人,叫何風,是一個文人,據小冊子記錄,這個何風喜歡作詩,有人告狀,說何風作詩蠱惑民心,妖言惑眾。大明王朝立法嚴厲,文字獄也非常殘酷,輕者發落偏遠地區,重者殺頭,像何風這樣的詩人,離死不遠了。韓星同情文人,給何風倒了一碗水。何風非常感激,大口地喝水,咳嗽著,等韓星走開的時候,他吟詩道:“望神州,百姓苦,千裡沃土皆荒蕪……好男兒,彆父母,手持鋼刀九十五,殺儘貪官才罷手。”韓星走出去不遠,聽了何風的吟詩,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都身陷囹圄了,還想著殺貪官汙吏。韓星走到了丁字號牢房門前,看見裡麵的潘金虎躺在稻草上,一動不動,看上死了。“潘金虎。”韓星用手敲了敲鐵門喊道。潘金虎沒有動靜,隻是躺著。韓星放下鐵水壺,打開鐵門走進去,來到潘金虎身邊,用腳踢了一下,潘金虎仍然沒有動靜。韓星俯身把手伸在潘金虎的鼻子上試探,心裡一驚,潘金虎死了,剛死的,身上還有餘溫,可惜一個活寶。當韓星就要出去報告宋立的時候,地上的潘金虎忽然漂浮起來,一隻手抓住了韓星的脖子。
第3章 提審罪犯(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