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婉被她一嗆,握緊了拳頭。 這一路上沈忱一直淡漠安靜,裝出一副清冷的世外高人模樣。 不就是個小網紅,仗著有幾分三腳貓的功夫,他們不得不依靠她。 如今竟然敢這樣跟她說話。 等她出去,一定要弄死她。 沈忱不願再理睬她。 不過是個叛逃野生係統的傀儡罷了,她手裡的那個玉墜子就是係統出品,保命用的。 那寄生蟲的等級也不算太高,甚至還不如她身上的這個白月光係統。 隻要拔出了那個係統,沒了錨點和係統的力量,她的生魂自然會被陸婉的身體排斥,彈出體外。 外麵似乎又要下雨,如今也出不去。 沈忱決定先去紅衣婆婆家裡將就一晚,等明日山故打開封印,再行離開。 那青衫少年安安靜靜的跟在沈忱身後。 黃皮子說的沒錯,這山上確實有至寶,而且就在這少年的身上。 他身上散發著濃鬱的靈氣。 沈忱離開。 其餘人也下意識的跟上,這個村子裡可能根本沒有活人了,那昨天晚上他們遇到的是誰? 結果不言而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昨夜那些惡鬼沒有傷害他們。 眾人有也不敢再回到原來的屋子裡,全都緊緊的跟在沈忱身後。 紅衣婆婆的家裡依舊沒人,小院子裡的瓜果長的喜人,在雨水的澆灌下晶瑩剔透。 隻是小屋子裡黑漆漆的。 蔣薑薑將燈全部打開。 黃色的燈泡閃了一下,隨即很快亮了起來。 蔣薑薑喊了一聲:“婆婆?” 卻沒有人回應她。 蔣薑薑覺得有些冷,她還記得那慈祥的紅衣婆婆在她們離開時望著她們的眼神。 痛苦,憐憫,擔憂,但並沒有惡意。 蔣薑薑開口問道:“阿忱,那紅衣婆婆是不是也是鬼埃” 沈忱點了點頭。 “那她昨天為什麼沒有傷害我們埃” “可能昨夜她以為自己是個活人。” 這村莊被陣法籠罩,延緩了他們化煞的進程,他們昨日入村,之所以沒受到傷害,是因為村中的鬼都被陣法封印在他們死亡的地方。 不能出去。 應該節目組剛找上村子沒多久,村子裡的人就死光了。 鬼剛死不久,它們以為自己還活著,每日重複著死前的動作。 昨日他們進村,那些村民雖然奇怪為什麼要在他們村子拍節目的人那麼快就來了,卻還是按照生前的習慣好生招待。 今日定然發生了什麼,讓那些鬼惡化,陰氣漫天遮住日光,惡鬼也開始四處遊蕩。 隻是不知原因,有一部分死去村民的鬼魂聚集到了祠堂裡。 恰好被他們趕上了。 河裡那些往外爬的嬰靈,是另一波鬼。 她們身上的怨氣,可比祠堂裡的那些村民強多了。 男大學生把昏迷西裝男也拖了進來,把他放在了東西屋之間那個用來放雜物屋子的地上。 本來不想管他的,可是大師說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橋邊。 他身上騷臭無比,其他人都不想碰他。 隻能他來。 沈忱看向他和餐廳老板:“你們為何會被嬰靈圍攻?” 男大學生濕漉漉的衣服如今又沾滿了汗水,他虛脫的坐在了地上喘著粗氣。 餐廳老板有些後怕的開口。 “當時我們本來想搬開壇子,疏通河流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壇子忽然嘩啦啦的全碎了。” 說到這,他瑟縮了一下,臉白似雪:“那個壇子裡麵都是小孩的骨頭和腐爛的肉。” 他指向昏迷的西裝男。 br /> “肯定是他做了什麼,那時就他靠近了那些壇子。” “然後河底忽然飄上來很多孩子,那些孩子渾身紫青,嘴裡叫著爸爸媽媽。” “我們趕緊上岸,後來你們就來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山故。 他覺得,和這個少年也有關係,那個西裝男剛剛明顯就想對他動手,說不準就是為了引出他。 如今村子外麵,已經被身上帶著玄機局標識的武裝人員包圍。 楊德如看著陰氣衝天的陣法,跟手下商量著如何營救村子裡的人。 他看著手中的直播間,沈忱竟然也在裡麵,那直播設備都失靈了,他們無法通過喇叭傳音給裡麵的眾人。 隻能派技術人員在她們剛趕到小橋附近的時候好,就切斷了外界的直播。 以麵引起恐慌。 如今隻有他麵前的這個導演組的屏幕可以看到。 聽到裡麵西裝男說的罐子後,他趕忙讓手下人去查這個芙蓉村,難不成這衝天的陰氣和那些罐子有關? 陸婉忽然尖叫了一聲。 眾人都看向她。 隻見她顫抖著手指向對麵屋子裡的神像。 “那個神像動了1 眾人望去,隻見一麵巨大的鏡子在黑暗中,神像麵前擺著兩個香爐,裡麵燃燒著煙火。 煙火不直,盤旋上生,無比詭異。 “大師1萬歡躲到了沈忱身後。 蔣薑薑開口說道:“阿忱,我記得那兩個神像前麵是沒有香爐的埃” 沈忱淡淡的撇了一眼沒開燈的東屋,啪的一聲甩上了那個房間的門。 “沒事了,幻象而已。” 她看向眾人。 “今夜無論發生什麼,不要離開這間屋子。” 若他們亂跑,十幾個人,她也沒有三頭六臂,能同時保住所有人性命。 眾人連忙點頭。 不知不覺中,天色又黑了下去。 牆上的鐘表滴滴答答的響著,已經晚上七點多了。 幾乎所有人都隻吃了一個早飯。 如今安靜下來,肚子饑餓的抗議聲此起彼伏。 蔣薑薑從床邊拉出自己的行李箱,掏出食物分給大家。 十幾個人擠在一個房間裡有些擁擠,床上根本坐不開這麼多人。 他們把那被褥都鋪在地上,圍坐一團,默默的吃著手中的餅乾。 蔣薑薑將食物遞給青衫少年,青衫少年輕輕的搖了搖頭。 “謝謝。” 蔣薑薑見他拒絕,也沒有硬塞,今天他在河邊封印那些嬰靈,誰知道他是什麼人。 聽阿忱的意思,這個村子裡的封印就和他有關呢。 不過不管他是什麼妖魔鬼怪。 隻要有阿忱在,她就不害怕。 蔣薑薑將大部分的吃的都給了沈忱。 陸婉和林言思什麼都沒分到,這明晃晃的區彆對待,讓陸婉和林言思臉色都不好看。 可也不敢獨自離開,在生命麵前,隻得認下這屈辱,默默記在心底 蔣薑薑坐在沈忱身邊,哼了一聲。 她就是故意的。 看到這個冒牌貨和小白臉就晦氣。 不知道阿忱找沒找到換回她女神身體的方法,她可憐美麗善良優雅大方的女神,嗚嗚嗚嗚。 沈忱吃完東西。 從自己的行李箱裡又掏出符紙塞進懷裡,腰上掛著三清鈴,背上背著銅錢劍,右手拿著一把天蓬尺。 將房間裡貼滿符紙。 蔣薑薑和周緣夏一人攥著一個沈忱給她的小桃木劍。 咚! 咚! 咚! 十一點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