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學大佬直播算命49 那少年若有所思的看著她。 沈忱在村子裡溜達了一圈,發現除了被封印在河裡白天出不來的嬰靈,一隻鬼都沒有了。 想來是昨夜都被她們撕碎吞噬了。 那少年跟在沈忱身後,看著她漫步目的的在村子裡閒逛。 他有些開心。 沈忱掃了他一眼。 “跟在我身後傻笑什麼?” 少年似山水畫般的眉眼挑起:“你能留下,我很開心。” 沈忱逛完村子,發現什麼都沒有,又去那個廟宇逛了一圈。 山故見沈忱不理睬他,本來向上彎起的嘴角平了下來。 “你在找什麼?” 沈忱踹開廟門,塗上金漆的佛祖端坐在裡麵,濺在上麵鮮紅的血跡已經乾涸。 “那老喇嘛的屍體呢?” 少年歪了歪頭。 “你找他的屍體做什麼?” 沈忱站在台階上,天又開始下起了雨,雨水粘稠腥臭,一點一點染紅地麵。 所有人的屍體都不見了。 惡靈隻能吞噬靈魂,並不能吞噬掉人的屍體。 她看向天空。 然後對著旁邊乾淨輕靈的少年開口:“你可真惡心。” 她都不玩這麼變態的東西。 那少年滿臉無辜,狹長的眸子裡是慈悲,是憐憫,還有難以掩蓋的惡劣。 寺廟中間的海棠樹微微顫抖,伸開枝丫沐浴在血雨之中,樹根貪婪的允吸著雨水。 落紅本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是你幫助劉秀花的女兒打破封印的吧。” 少年乾淨的青衫被濺上點點血汙,他皺了皺眉,後退一步,躲在房簷裡麵。 “對呀。” “那些嬰靈你打算怎麼處理。” 少年漂亮的臉蛋滿是雀躍:“當然是吃掉了。” 沈忱笑了一聲:“原來山的自淨是這樣自淨。” “煉化的魂力分我三分之二。” 少年清澈的眸子上下看著沈忱:“憑什麼。” 沈忱手中的五帝錢劍指向山故:“憑我比你強,不給我,我就殺了你。” 正所謂人死為鬼,鬼死為聻,聻死為希,希死為夷,夷死為微,微死無形。 這個村子河底和嬰骨塔裡的嬰靈早被禁法封印多年,煉化成了聻,不能再投胎轉世。 又吞噬了村子裡的鬼,滿是怨煞氣,如今隻會殺人,在世間作亂後會慢慢失去形狀和聲音,徹底化為虛無。 魂力便是聻被精煉後提取出的力量。 她剛見到這個山鬼,見他靈氣澄澈,本以為他是靠天地精華所修煉的善人。 可若真是個良善的人。 明明有能力封印那些嬰靈,卻放任它們屠殺村民,吞噬靈魂,還將整個村子都封印起來。 真的隻是為了不讓它們出去為禍蒼生嗎? 更何況在劉秀花的記憶力,她的女兒隻是一個普通柔弱的女孩子。 就算能打碎幾個壇子,放出嬰靈,又怎麼會有能力解開封印,把那些封印在河底的聻一同放出。 沒用的東西才會直接吞噬靈魂,最後在自己身體裡消化,有能耐的都是先煉化成乾淨的魂力再吸收。 這也就是少年氣息純粹無雜的原因了。 少年清脆爽朗的笑聲在簷下回蕩。 “我還以為,你會和那些道貌岸然道士一樣,阻止我。” 他麵容嬌俏:“竟然是想分一杯羹。” 歡快的聲音響起:“我喜歡你,可以分你一成。” 沈忱嗤笑一聲:“嘴裡口口聲聲說喜歡我,就分我一成。” “你這喜歡也太廉價了吧。” 少年愣了一下:“你可真是個貪婪的女人。” 沈忱許久都沒有被如此誇獎了,她看向少年,嘴角勾著淡漠的笑意。 “我不止貪婪,還惡毒。” 說著,她手中的五帝錢劍就指向了山故。 山故狹長如玉的食指和中指夾住劍尖:“我不是邪祟,你的金錢劍和符紙對我都無效。” 確實,他不親自殺人,身上也不曾沾染因果。 他是山間靈氣所化山鬼,也被稱為山神。 那些村民曾經供奉他,後來山神廟被推,妖僧禍世,嬰靈化聻,村民身上也沾染的因果,天理不容,釀成大禍,他才下山打破封櫻 如今就算他煉化了那些聻,也隻能說上一句替天行道。 沈忱有些讚許的看向男人。 很會鑽天道的空子。 可是,這些魂力,她也想要。 她沒有道德,摘彆人好不容易種出來的果子,她沒有任何愧疚,現在還是無主魂力,她看到了,就是她的。 她的手可比山故要乾淨多了,她出手,比山故的替天行道要名正言順的多。 沈忱看向他,一劍刺進山故的胸口,他滿臉疑惑,似是不解沈忱為什呢能夠傷到他。 他以為那些屍體,已經沒了靈魂,隻是一堆腐肉,本就會化為樹木肥料,他收走也無傷大雅。 卻不知如今的人間自有一套運行規律。 如今可不是古時,戰爭連連,很多村民都沒被官府登記在冊,人死了便為腐肉,植物可以肆意將其淪為養料。 現在人口普查徹底,他們都是登記在戶的人民,受華夏國氣所保護。 哪怕是沒有靈魂的屍體,也並非無主之物。 沈忱笑了一聲:“這回,我不止要全部的魂力,還要你的山靈珠。” 這叫先禮後兵。 她是個強盜,卻也是個講道理的強盜,本想給他留一部分的,可他不願。 與她同樣貪婪,不肯放開嘴邊的肉。 那便看她這個真小人和他那個偽君子誰更勝一籌吧。 山故的身形迅速化為無數綠色光電,消失在空氣中。 沈忱掏出五雷法印,雙手合十,手指成櫻 “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雷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洺沍濱,瀆矧咁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1 水桶粗的雷電從天而降,將寺廟中間的海棠樹劈的隻剩一個冒煙的木頭樁子。 他身上縈繞的靈氣五行屬木,那他的本體應該也是花草樹木一類的,或者這山間所有的木屬性都是他的本體。 沈忱剛才在村子裡走了幾圈。 樹沒幾顆。 她把所有的樹劈了個遍。 她幽幽的聲音回蕩在空落落的山村裡:“山故。” “你出來啊,你有本事把我留下,沒本事出來嗎?” “山鬼,山神,山故1 她穿著白色的道袍,像遊蕩在山間的幽靈,所到之處,皆是電閃雷鳴。 最後,她望著滿山遍野的樹木花草:“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就放火燒山了。” 她手心氤氳著雷團。 無數沾染了血色的藤蔓從四麵八方蔓延而來,沈忱五雷號令,霹的藤蔓瞬間化為灰燼。 “最後三個數。” “三。” “二。” “一。” 沈忱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樹上忽然跳下穿著青衫的少年,他的臉色蒼白,像病弱的嬌俏美人。 他歎了一口氣。 “彆殺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