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塵封的記憶(1 / 1)

柳玄辭將白玉收了起來,再次打量起這個山洞。感知力幾次掃過之後,他回到石台前,細細看著這個毫不起眼的石台。整座山洞,唯有這個石台,在多次感知力的掃描下,有著一絲幾乎無法讓人察覺的異樣。研究了半晌,拿著琅琊在石台中心摳著什麼。一塊又一塊碎石被他清理乾淨,一個機關顯露了出來,淡淡的波動便是從這裡傳出。“看來是有人故意把這個機關封了起來,還掩蓋了它原本的能量波動。”“感覺要把什麼東西插進去…”“怎麼好像在哪見過?”柳玄辭盯著機關口,越看越覺得有些熟悉,他猛地回頭,目光落在盔甲骷髏的那柄長槍上。拿起長槍,將槍尖對著機關口插了進去,隻聽到機關聲開始轉動。石台緩緩向下,直到與地麵齊平,再次向著前方移動,巨大的轟隆聲響起,地麵上出現了一個向下的通道。“原來那絲異樣竟然來自通道內,到底是什麼人花這麼大心思,把這裡藏起來了呢?”柳玄辭一邊疑惑,一邊向下走去,通道兩旁亮起幽藍的火焰。轉了三個彎,他便來到一處殘破的石門前,像是被人強行打開一般,他走進室內,四處濺滿了早已乾涸的血漬,兵器已經鏽蝕,類似衣物的東西幾乎風化。他一個又一個房間查看著,這裡仿佛是一個門派的地下遺址,煉丹、藏書、生活等各類區域一應俱全,隻是時間過於久遠,所有的東西都是時間的流淌中,變得脆弱不堪。最終他來到一間房中,異樣的氣息便是從房中殘破不塨的盒子裡傳出,而隱藏在這個盒子的牆壁上也有著深深的裂痕。“牆壁和盒子都是用來掩蓋這東西的氣息,隻不過最終還是抵不過時間的侵蝕,才讓這股氣息散出。”柳玄辭打量著盒子,心中似有所感,輕輕一碰,盒子化為塵埃,裡麵是一卷皮製的東西,輕輕打開後,淡淡的金光閃耀,竟然是一套金針,隻是其中的天地之力所剩無幾,估計再過些年月,這樣東西也將成為時間大河中的一粒塵埃。一股精純的天地之力向著金針而去,如同被激活了一般,金針自行在空中不斷飛舞,最後重新飛回皮製的針囊之中,此時金針熠熠生輝,針囊也變得嶄新亮麗,在邊上一列字:玄天七十二針。柳玄辭將其鄭重收進背包中,自此玄天錄的醫術中,針類的手法,他都能夠使用了。順著感知力,他來到另一處殘破的石門前,這裡有條通道向外延伸,至於通向何處,已經遠超他感知力的範圍。回過身,向著大廳深深地行了大禮,他轉身走進通道。通道極為幽長,他一邊走著,一邊不斷練習著玄天錄中的針法,他發現這針不僅能用來救人,似乎也可以作為傷敵的手段,就像之前破開王季同防禦的那根銀針一般,用最小的力量在完美的防禦中打開一個缺口。 一抹光亮出現,他終於從通道裡走了出來,這裡已經是江海城西側的郊外了,將出口重新封上,向著江海城快速奔襲而去。“出一次城,丟一次馬,下次我還是彆騎馬了…”他突然想起自己的馬,有點心疼。這次出門又是一天一夜,回到柳府,他先去給爹娘請了安,隨後就去找玄鶴,他正在湖心亭裡,陪著小狐狸們玩鬨。小狐狸們見到他回來,紛紛跑了過去,在他身邊蹭了起來,有的甚至爬到了他身上,等他坐下時,滿身都是毛茸茸的小狐狸。“前輩,你看這是什麼?”他將白玉取出,放在桌上。玄鶴眼中爆射出極為震驚的光芒。“你是如何得到這東西的?”話音剛落,兩塊白玉相互吸引飄在空中,隨後化為一塊完整的白玉,流淌著淡淡的光芒。玄鶴的靈體也陷入安靜,許久之後他才默默睜開眼睛,靈體甚至更為凝實,感覺下一刻就能化為實體一般,柳玄辭便將山穀中的事情一一詳述。“之前我的記憶中,總覺得少了點什麼,但是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麼。”“直到如今,我缺失的那些記憶才完全補全。”玄鶴眼中有些複雜,卻又有些憤怒。“嗯?玄鶴你好像變了?”青蓮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坐下後,她疑惑得看著玄鶴。柳玄辭將剛剛的事情重新說了一遍,青蓮恍然大悟。“這麼說,就是有人故意將你寄宿靈體的魂玉,一分為二。”“並且極為小心地將它們放在不同的地方,並完全掩蓋了上麵的氣息。”“你的實力和記憶,也因此出現了缺失。”“而且做這件事的,應該是同一個人,那些骷髏,我在四層的遺跡裡也見過。”“這塊魂玉寄宿的力量相對少一些,安排的守衛,也弱了很多,而寄宿本體的那塊,守衛卻是強了不少,而且那間房中的封印,讓本體能夠實體化,這樣就避免了以靈體的姿態離開那個房間,隻是可惜了你的屍身。”青蓮一邊分析著,柳玄辭一邊補充著。“呃…其實那具屍身並不是我的,我一直都寄宿在魂玉之中,至於那是誰的墓穴,我也不知,原本當初想借那具屍身用用的。”玄鶴糾正了一下柳玄辭的想法。“對了,前輩認識這樣東西嗎?”他將玄天七十針,拿了出來。“這…!”玄鶴眼中的震驚之色比方才更加強烈,許久之後情緒才緩緩恢複了起來。“它曾經是我最後的一位盟友所持的法寶。”“當年承虛門被滅門時,不知為何幾乎所有的盟友都背叛了我,隻有這件法寶的主人,依然堅定地站在我身邊。”“玄針教掌教,慕淑,也是為了你終身未嫁的那個小丫頭?”青蓮在一旁幫他補完了下文,玄鶴原本哀歎的表情,突然有些變扭,老臉都有些紅。“咳…咳…”“隻是沒想到,當日她離去之後,卻同樣遭遇了滅門之禍,是我害了她。”玄鶴想到柳玄辭方才的描述,心中再次悲痛起來。“所以當年為什麼發生那一些,你並不知道,隻知道你的逆徒,還有最信任的那個兄弟,二人聯手將你和你的相好,儘數滅門?”青蓮總結了一下,玄鶴點了點頭。“按理說,當上了掌教,卻把自己門派儘數滅了,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啊…”“即不為權,也不為寶,更不為情…那便隻剩下利益和實力了。”“難道他們在修什麼邪門的功法,需要獻祭靈魂?”柳玄辭不時摸著自己的下巴,忽略想到電視劇裡常有的一個橋段,直接說了出來。“你這麼一說,逆徒在成婚之後,確實有些異樣,女兒來抱怨的次數也變多了些,當時我隻當是夫妻之間有些不和,便也沒多在意。”“那段時間,他和我背叛我的那人,確實走得很近…”玄鶴回憶著,柳玄辭心中卻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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