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日,蘇上旬一直在屋內守護著女子。見女子睜開了雙眼,蘇上旬是大喜過望。迅速來到床邊,“你醒了, 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女子看見蘇上旬滿是關切的臉,眼淚不自覺的流了下來。她在地獄穀內長這麼大,一直被父母捧在手心裡,何曾受過這樣的非人待遇。無儘的委屈在一瞬間爆發。蘇上旬沒辦法隻能出聲安慰起來。足足一個時辰過去,女子才慢慢平靜下來。“你是仙兒還是鳳兒?”這對雙胞胎蘇上旬是實在分不清楚。“我是仙兒。”“仙兒,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般模樣?你傾城姐還有鳳兒呢?”說起蘇傾城還有蘇傾鳳,蘇傾仙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再次激動起來。隨即給蘇上旬講述了最近發生的事。原來當日天殺雇傭兵團被迫解散之後,宋仁天就同蘇傾城三人回到了廣昌城總部。這裡是他們發家之地,打算先在此蟄伏一段時間。沒成想,兩個月前的一天晚上,石家突然集結了一大波高手對兵團廣昌城總部發動了突襲。那晚,石家來人首先就將兵團的傳送陣給破壞了,直接斷掉了眾人逃走的機會。儘管當時兵團之中也有不少高手,更是有宋仁天這樣的玄仙強者。但是仍然無法跟石家來人相比。此役,光是玄仙強者石家就來了三位。而玄仙以下的強者更是多達上百人。這樣的陣容就算是兩個兵團也能殲滅。很顯然,石家就是抱著將整個天殺兵團一舉殲滅的打算來的。宋仁天在三名玄仙強者聯手對付下,很快便敗下陣來。隻是後來如何了,仙兒也不知道。蘇傾城知道石家之人是為她而來,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了。立刻就吩咐兩姐妹逃跑,想辦法回地獄穀將這個消息告訴蘇上旬。兩人修為低微,不會引起高階修士的重視,也不是石家此役要捉拿的目標,逃出去的機會還是有的。結果,還沒跑出去就被石家的先天弟子攔下來了。好在蘇傾仙隻想著逃命,雖然艱辛,最後還是逃了出去,但是卻身受重傷,丹田都被毀。這樣的身體狀態彆說回地獄穀了,能走出廣昌城都難。等石家人走後,蘇傾仙就孤身一人在廣昌城內艱難求生,此時的她又不敢現身,怕被石家的人發現。加上丹田被毀,儲物袋也無法使用,基本的生存都難以維持。甚至不如一個普通人。靠吃一些殘羹剩菜僥幸苟活。仿佛一個乞丐。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有半個月。這一日,仙兒經過多日的趕路,來到了廣昌城東南邊的一個偏僻巷道。 突然一名年方五十來歲的婦人出現在了仙兒的眼前。雖然此時的仙兒全身臟兮兮的,臉上也滿是汙穢,不過那婦人一眼就看出了蘇傾仙的不俗姿色。事實上她已經跟蹤仙兒很久了,在確認仙兒是孤身一人之後,立刻現身了。與此同時,蘇傾仙的地獄降臨了。這人赫然是個拐子,背後有一個龐大的群體,專門對她這種弱女子下手,進行販賣。在短短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蘇傾仙為了逃跑嘗試了不下二十次。隻可惜,每次都以失敗告終,很快就被抓了回來。而每次被抓回來以後,都要麵臨一頓毒打。而就在五天前,仙兒做出了一件瘋狂的事。這群人販之所以到現在還沒將仙兒賣出去,是因為仙兒的姿色不俗,打算找個大買家賣個好價錢。知道了這個信息,仙兒心一橫直接將自己的臉給毀了。這樣一來,她便沒有了價值,說不定那些人會就此放棄她。可惜,不知人間險惡的她還是小看了這群人的狠毒。這群人是完全沒有人性的。確實,這群人是放棄了她,但是卻沒有打算放過她。再次逃跑被抓以後,仙兒的心思立刻就被那群人知道了。這群拐子首領是勃然大怒,直接下令手下硬生生擰斷了她的四肢,然後丟在了蘇上旬找到她的那個垃圾堆裡。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才看到了無意間尋到此地的蘇上旬。講到這,仙兒的身子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這段時間的遭遇已經在她心中埋下了揮之不去的陰影。而在聽完仙兒的講述以後,蘇上旬已然怒火中燒。不過並沒有表露在外。臉上浮現出柔和的笑容輕聲安慰起仙兒來。“放心吧,我來了,不會有事了,傾城姐和鳳兒我會想辦法救出來的,你不用擔心。”“還有那群欺負過你的人,他們一個也逃不了。”就這樣蘇上旬又安慰了一個時辰,才將仙兒給安撫住,再次睡了過去。而此時的蘇上旬,雙目中一片冰冷。他已經知道了那群人的所在。就在那個垃圾堆西方兩百米處有一個庭院。那裡便是那夥人的大本營,表麵上經營著正常的生意,實則是一個專門拐賣人口的組織。此時正值夜深。蘇上旬離開了客棧,向著那庭院飛了過去。從出生到現在,蘇上旬從來沒有這麼憤怒過。即便是上次知道了趙青的遭遇後也沒有這一次這麼憤怒。很快蘇上旬就出現在了庭院前。神識一掃,裡麵的情況就全部出現在了蘇上旬腦海之中。整個庭院之中足足有上百人。除了七十多名人拐子之外,還有二十多名自由受限的年輕女子。顯然都是如同仙兒一樣被抓回來的無辜之人。而那些拐子中,修為高的是一名年方四十來歲的男子,居然是一名聖人強者。不出意外,這人就是這群人的首領了。蘇上旬怎麼也想不到一名聖人強者會去行那販賣普通人的勾當。而餘下的拐子中也有很多都有著不俗的修為。整個勢力可以說非常強大了。不過今晚,這群人注定一個都跑不了。蘇上旬身影原地消失,下一刻,已然出現在了庭院內的一座議事廳中。此時,正有十來人在商議著些什麼。見到突然出現的蘇上旬,全都一臉震驚。那為首的聖人強者眉頭緊皺。他在蘇上旬身上感應到了一股讓他心驚的恐怖力量。不敢輕舉妄動,對著蘇上旬拱手道:“閣下是何人?不知深夜到此所為何事?”蘇上旬雙眼毫無感情,冰冷的看向那人。“我?我是殺你之人,此來,自然是為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