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記成為一名天空競技場的選手,隻需要一刻鐘。成功拿到身份牌以後,蘇上旬獨自一人進入了一層大廳後邊的戰鬥場地。梨花已經跟他說明了此地的規則,也就無需再浪費時間了。小夕現在的修為境界是聖人,比起蘇上旬要高一個層次。因而兩人不在同一個戰場。三人商議過後,由梨花帶著小夕去了二層。此時,蘇上旬戴上了他之前打造的那枚黑色麵具。這麵具他在緣聚閣待的這一個月裡進行了加工,在上麵添加了一道幻陣。戴上這張麵具,蘇上旬就不用擔心被彆有用心之人看穿他的真麵目了。而且這樣的行為在這天空競技場並不少見。很多來這的人都不願透露自己的真正身份,很多人連姓名都用的代稱。因而沒人會去追查蘇上旬的真正身份。來到戰場,蘇上旬立刻眼前一亮。此前他已經在心裡將這天空競技場的規模聯想的非常巨大了。此時親眼見到,才發現自己還是太保守了。一眼望去,四周的看台,坐席少說有個十萬吧,可即便如此,也是座無虛席。甚至一旁的廊道上都站滿了人。這天空競技場的火爆,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下方的戰場被分成了十個獨立戰場。此時,每個戰場上都在進行著激烈的戰鬥。蘇上旬一眼就看出,這十個獨立戰場都被用陣法隔離起來了。想來是為了不讓各自的戰鬥影響到彆的戰場。在中央上方,十個巨大的藍色光幕異常顯眼。光幕上麵顯示的畫麵,正是下方的十個戰場。眾人憑此可以清晰的看到每個戰場上的戰鬥。果然如同梨花所說,這裡的戰鬥那是真的將對方往死裡打。除非還有能力主動認輸,否則結果隻有一個:身死道消。這裡每天死去的人都多達上百。蘇上旬密切注視著場上的每個戰場。在其中一個戰場決出勝負的一瞬間,立刻原地消失,來到了戰場中央。勝者是一名年方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敗於他手的是一名年方而是來歲的年輕男子,不過兩人的戰鬥並沒有拚出個你死我活。那年輕男子在幾番交戰過後,自知不敵,便主動認輸了。一旁擔任裁判的中年男子見狀製止了比試。沒成想,他還沒宣布最終結果,蘇上旬就火急火了的跑了上來。在此擔任裁判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情況。這天空競技場的所有戰鬥在前一天都已經安排好了。隻有在安排好的比試都比完了以後才是自由挑戰的時間。蘇上旬顯然知道這個規則。那裁判盯著蘇上旬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是新來的?”蘇上旬點了點頭,“我確實剛來。” “難怪了,新來的要等到第二天才會安排出戰。”這讓蘇上旬不解了,“怎麼我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規定?據我所知,這天空競技場是沒有規則限製的,難道是新加的?”先前梨花給他介紹的時候沒有說過有這樣的規定,看來她上次來的時候都還沒有這個規則,否則的話她就不會讓蘇上旬獨自來此了。中年男子神色怪異的看向蘇上旬,“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有這個規定,不過卻也不算是新加的了,因為早在百來年以前就加入了這項規定。”蘇上旬一臉遺憾,“必須按照規定來嗎?我還想今日就成為擂主然後去上層呢。”此話一出,立刻引得兩人側目。這麼狂妄的新人,兩人還是第一次見。不過這天空競技場也不是非要按照規定來,這裡本來就處在以自由聞名的罪業城。“你要真的有這個打算的話,可以為你破例,不過在你拿下一百場勝利之前,中間你不能停下來。這個條件你可能接受?”蘇上旬大喜過望,這簡直就是他夢寐以求的。沒有一絲猶豫就答應了男子的要求。“那好,將你的身份牌交給我。”中年男子接過蘇上旬的身份牌以後,便離去了。想來是去後台處理去了。一時間場上隻剩下了蘇上旬和那名年方二十七八歲的男子。男子的目光一直集中在蘇上旬身上,想將蘇上旬看透。可惜是一無所獲。身為一名劍修,蘇上旬要是不主動釋放靈力,對方是很難察覺到他的實力境界的,除非境界強過他很多。很顯然眼前的男子並不具備這個實力。隻是讓蘇上旬意外的是,這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是一名劍修。“實不相瞞,我有個好友,此時也在這天空競技場,他也是劍修。你給我的感覺與他很像,而且我看不出你的修為,想來你必定是一名劍修無疑。”這倒是蘇上旬沒想到的,劍修的稀有蘇上旬現在是真正的領會到了。自從他來到這仙罡大陸,到現在還沒有見到過一名劍修。即便是身為弑神族劍侍後裔的蘇傾城一族都沒有出現一位劍修。男子對蘇上旬拱了拱手,“在下何先覺,來此天空競技場已經半年了,不知道友如何稱呼?”蘇上旬做人,一向是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如今何先覺對他禮遇有加,他自然不會自傲不理。對何先覺回了一禮,“在下嶽離殤,今日剛來。”“嶽離殤?”何先覺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聽過。一時間陷入了沉思。然而沒過多久,突然神色大變,不可思議道:“你就是嶽離殤?那個傳說中的劍修殺手?”以前,他的那位劍修好友曾跟他說起過嶽離殤,對這位神秘劍修強者很是崇拜。因而他知道嶽離殤。卻從沒見過其人。事實上,見過嶽離殤的人,除了是他絕對信任的人以外,就隻有死人了。嶽離殤早在多年以前就是名聲在外的劍道宗師了。隻是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不知道為何就沒了聲息。很多人都猜測他是在擊殺某人的時候出現意外被人反殺了。這個猜測一度也成了嶽離殤的人生結局。事實也確實如此。蘇上旬聞言強裝鎮定,淡淡說道:“我不當殺手好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