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黑色光芒包裹著蕭徹,強烈閃耀的光芒使得蕭徹有一種眩暈感,是以下意識地緊閉雙眼。轉瞬間,蕭徹便是自古淵之底來到了地麵上。蕭徹周身的黑光漸漸散去。蕭徹轉身看向古淵深處,旋即微微欠身,滿麵肅然之色。“唳!”此刻,遠處的虛空中傳出了一道響天徹地的唳鳴聲。蕭徹回過頭,隻見在邈遠的虛空中緩緩地顯現出一道龐大的鳥獸之身,通體呈現出絢爛的青紋光芒。蕭徹笑著揮手喊道:“小冰。”片刻後,小冰懸滯於蕭徹上空,蕭徹腳掌輕輕一踏,而後輕輕地落在了小冰寬闊的背脊上。蕭徹笑道:“小冰,我們走。”“唳!”小冰尖嘯一聲,緊接著龐大的翅膀陡然間劇烈扇動起來,一股狂風呼嘯而出,它龐大的身軀瞬間化作流光,朝著千山玄島的方向暴掠過去。……千山玄島。一處山巔上的小亭子中靜靜地坐著一道美麗的倩影,女子一襲鑲藍絲的青色長裙,一頭宛若銀河一般的漆黑長發傾瀉而下,一顰一笑之間都透露出一股沁人心脾的美麗。蘇若雪拉著葫蘆的小手,朝著蕭紅走來,明亮的眸子凝注蕭紅,無奈一笑,道:“還在想他呢?”蘇若雪如出穀黃鶯般動聽的聲音落入蕭紅耳畔,蕭紅俏臉一轉看向若雪,點頭笑道:“嗯。”葫蘆道:“娘親,爹爹已經離開三個月了,想必應該快回來了。”語聲中,葫蘆跳上石桌,羊脂美玉般的玉手緩緩伸出,輕輕地攬住了蕭紅的香臂,圓嘟嘟的白皙麵靨溫柔地蹭了蹭蕭紅的肌膚。蕭紅笑著揉了揉葫蘆的腦袋,笑道:“葫蘆乖。”自蕭紅醒來,她便知曉蕭徹獨身而出,雖然十分擔心蕭徹的安危,但蕭紅相信蕭徹會回來的。不經意間,蕭紅清澈的眸中閃過落寞之色。她能感受到,她就要離開了。小叔和義父想來已經正在來千山玄島的路上。她的時間不多了。蕭紅雖然做好了要離開的準備,但她隻想再最後見蕭徹一麵,看到蕭徹安然無恙,她才能放心離開。與此同時,蕭徹正在快速趕來的路上。他也怕錯過與蕭紅的最後一麵。……約莫三日光景過去,蕭紅仍舊是每日來到山巔上的小亭子中靜靜地坐著,葫蘆和若雪會經常來陪著她聊天。蕭紅忽然覺得想蕭徹也是一件挺讓人開心的事情。突然,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蕭紅原本平靜柔美的俏臉陡然間變得凝重起來,身軀微微顫抖。她霍然起身,清澈的眸子遙注邈遠的虛空。“轟隆隆!”“咻!”那邈遠的空間中陡然間劇烈地扭曲起來,最後竟是生生地化作了一個巨大的渦旋,而在那漩渦之內,突然邁出了一隻腳,緊接著,一道偉岸得仿佛能夠遮天蔽日的身影出現在虛空中。 旋即,那偉岸魁偉的男子踏著虛空,朝著蕭紅這邊緩緩走來。該魁偉男子已近中年,他身著黑袍,麵龐顯得有些滄桑,但卻有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威嚴散發出來,不怒自威的氣息甚至使得周遭的空間都是在微微顫抖著。千山玄島中,無數弟子驚詫地凝注著虛空中的黑袍中年男子。“咻咻!”突然間,另外一道魁偉的身形撕裂虛空而來。千山玄島島主,東鴻天。東鴻天走至近前,淩空而立,抱拳道:“在下乃是千山玄島島主,東鴻天,不知閣下來我千山玄島所謂何事?”黑袍男子笑道:“在下慕遠山,來接我女兒回家,想必你們不會阻攔吧。”東鴻天道:“千山玄島素來尊重各位門徒,隻要不違反玄島規定,是去是留均有他們自己決定,閣下所言之事,當然可以。”慕遠山道:“多謝。”接著,慕遠山目光一轉,看向山巔亭中的那雙清澈的眸子。亭中,蕭紅也凝注著他。慕遠山笑道:“紅兒,該回家了。”此言一出,周遭空氣仿佛瞬間凝固住了,東鴻天神色微凝,看向蕭紅,倒是有些訝異於後者的身世背景。葫蘆和蘇若雪看向蕭紅,等著他的回答。蕭紅清澈的眸子凝注義父慕遠山,眸中浮現出一絲委屈,而後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嗯。”她看向蘇若雪,道:“若雪,這幾日麻煩你照顧好葫蘆。”蘇若雪點點頭道:“好。”蕭紅緊緊抱住葫蘆,柔軟的麵靨蹭了蹭葫蘆的腦袋,不舍地道:“葫蘆聽話,跟著若雪姐姐等你爹爹回來。”葫蘆委屈地搖搖頭,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瘋狂地道:“娘親,你彆走好不好?葫蘆求你不要走。”蕭紅吻了下葫蘆的麵靨,無奈地搖搖頭。葫蘆還欲掙紮,蘇若雪緊緊地抱住她。旋即蕭紅蓮步邁出,走向慕遠山。慕遠山伸出粗糙的大手,包住了蕭紅柔軟細膩的玉手,而後轉身朝著先前那道渦旋走去。在剛要踏入那道渦旋時,東鴻天忽然道:“等等!”慕遠山看向東鴻天道:“還有事嗎?”東鴻天道:“閣下,蕭紅是你女兒,你帶走她理所應當,但你身為她的父親,有些事情我便不能瞞你。”慕遠山眼眸微眯,道:“何事”他有預感,此事不祥。慕遠山的手掌陡然間緊緊地握住,周身悄然間散發出一股冷厲的氣息,氣息輕微碰撞,爆鳴聲響徹於周天之內。東鴻天暗暗歎了口氣,這種事情任誰也無法接受,但慕遠山身為蕭紅的父親,他有權利知道。蕭紅美眸微凝,意味深長地看向東鴻天,神色顯然是不希望東鴻天將她解除封印導致舊傷複發的事情講出來。東鴻天察覺到了蕭紅的意思,但是於情於理,他都不能無動於衷,暗自將事情隱瞞下來,這是不對的。因為這既是對慕遠山的交代,也是對蕭紅的負責,更是為了蕭徹的坦**。東鴻天緩緩地搖了搖頭,沒有理會蕭紅懇切的目光,看向慕遠山,沉聲道:“蕭紅她曾經解除了封印,導致舊傷複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