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珠飄出,那天木鼎之中的精華好像也被剝奪了一般,其上符文的光芒正在飛速暗去。直到最後,青色的鼎身再次出現,卻是不知何時已經再度縮小變成了一個青色的小鼎!“哈哈......哈哈哈!”那笑聲更加狂妄,那顆白色的珠子漂浮在空中,在其周圍的黑氣變得越發濃烈。正在這詭異的一幕發生之時,突然,不知何時一滴猩紅的血液不知從何處滴落在了那白色的珠子之上,血液猩紅,與那白色的珠子本身形成了一種鮮明的對比。周圍黑霧翻湧,那滴血液帶著一種妖異的氣息,在接觸到白色的珠子的時候,竟在頃刻之間便迅速沿著白色珠子本身蜿蜒彌漫開去,如同在那白色珠子之上生長出了血管脈絡一般。“哼......”求蒼冷哼,隻見他盯著那顆白色的珠子神色依舊冷漠,此刻他的道袍在狂風之中獵獵作響,他手中的木劍之上同樣電芒遊離,又隱隱之間發出了陣陣若有若無的劍鳴之聲。求蒼手中的劍,名曰雷鬆劍,同樣乃方木聖物。伴隨著天空之中風起雲湧,銘峰之上的方木道主,終於在這個時候再度出手了,可這一次,他麵對的,將是天下最妖的妖,最魔的魔!“就讓本尊瞧一瞧,蝠族最強的血加上狐族解封的聖物真正的力量!”話音落下,銘峰之上,一陣強烈的光芒猛地在白晝之中亮起,刹那間朝著整個王都再度蔓延而去,似乎欲要將所有的一切都籠罩在其中。銘峰山下,作為洛國的王雙眼盯著銘峰山頂,白芒閃過,耳邊突然傳來輕呼,他低頭,隻見他麵前所有人都消失不見了,此時在他的前方隻有一個道人跪伏在地,雙手捧著一個金色的托盤。而那托盤的中央正穩穩地放置這一顆金色的丹藥。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朝著那丹藥伸出了手.....王都之中,所有行走在王都大街之上的人皆是在一陣白芒閃過之後,雙眼之中露出了迷惑的神色,臉上神色或陶醉或折磨!望月峰下,王托福靜靜地站了很久,他終於下定決心,他要再次登上這望月峰,去尋找那一絲哪怕不真實的希望。不過在就他邁腳的一刹那,他猛地回過頭。白芒閃過,在他的身後,此時站了一個女子,她一身的服飾與這個世上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同,因為她不屬於這個世界!“你......還好嗎?”那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王托福的內心在這個時候顫抖了一下,他伸出右手,這一切真的就如夢一場,可那倩影站在他的麵前又是如此的真實,他的手朝著那動人的臉頰撫去。可是在即將碰到那臉頰的時候卻又一下子收了回來,他不敢去碰,似乎是在害怕因為自己的這個舉動把這一切打碎。 “你......不是!”突然之間,王托福盯著那張熟悉的麵孔,他的右手有些顫抖。當他話音落下,那道倩影隻是對著他笑了笑,沒有去證明什麼,隻是她的輪廓漸漸模糊了起來,最後化作一縷清風......“很有意思。”就在那倩影消失的時候,在王托福的身後突然又出現了另外一道有些蒼老的聲音,他回過頭去,隻見自己身後的台階之上不知何時正坐著一名老者。他穿著星紋道袍,微微眯起的眼角帶著一絲慈祥,他就這麼看著王托福。而在王托福看清這星紋道袍的老者的時候,神色一凝,此人他見過,也就在那也大江之上術士圍攻蝠妖之前。“老夫無往......”那老者開口說道,原來他正是望月峰上占星道主無往上師!“你是占星前輩?”在無往開口之時,王托福一愣,整個人之前那種迷茫的狀態終於徹底在片刻之間恢複了過來!“你的存在卻是很奇特”無往平靜地說道,他一直看著王托福,似乎想要從他的看出些什麼。當其話音落下,王托福心神再度一顫,他同樣看向了無往道主,卻是突然雙腿彎曲在無往上師的麵前跪倒了下去。“晚輩王托福,求前輩指路!”“路?”無往看著王托福,臉上卻是露出了一絲驚訝,隨後又很快被沉思所取代。似乎對王托福所的問題他也沒有答案,又或者說本就不會有答案。直到過了許久,無往上師才緩緩開口說道:“路......不一直在你腳下嗎?”王托福沒有抬頭,耳邊繼續響起了無念上師的聲音。“世間萬物,因果相生,我等望星而定,卻也隻能旁窺分毫,你身負不詳,為因為果,你要自己去尋找,這望月峰上恐怕沒有你想要的結果”再一次聽聞無念上師的點撥,王托福沉默了下去,他在沉思,在求索,或者說他的心中已經亂成了一團,那一直存在他心中的一絲希望正在慢慢熄滅,可是他從來沒有打算過接受這種答案。於是他就這樣跪在無往上師的麵前,跪在望月峰下。直到後來,無往上師的身影終於消失不見,天空中的秋雨越下越大,將他的頭發、衣物全部浸透。終於,時間又過去了許久之後他漸漸起身,腳下有些蹣跚,但卻沒有繼續朝著登臨望月峰的方向走去,而是轉過身子準備離開。“哢~”驚雷本不該在這蕭瑟的秋雨之中響起,可這一刻,銘峰之上的一道驚雷如一道蒼龍的咆哮,在綿綿秋雨之中乍地出現,如同一道震懾人心的道語響徹世間。在銘峰之下,洛王手中握著那個金色的丹藥,臉上麼神色越發激動,正想要往自己的嘴中送去。突然之間,一陣微風拂過,那金色的丹藥就像是一團勉強湊合到一起的沙子,在微風之中漸漸散開,又在他的指間滑落而去......“不......不!”洛王的神色在這個過程之中漸漸凝固,他雙眼之中也漸漸出現了血絲,於是便有一道不甘的嘶吼在銘峰之下響起!同樣,在洛國王都的大街之上,驚雷乍起之時,許多人一下子從那種詭異的狀態之中被驚醒,之後所有人皆是皺起了眉頭,有人用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有人麵帶迷茫地抬頭望向天空。剛才的一切對他們來說真的就好像一場夢,隻是那種幻覺不過是短暫的恍惚,在疑惑之後看看周圍的一切,不少人隻是搖了搖頭,並沒有去深究!“砰!”銘峰之上,在那顆白色的幻世珠上,猩紅的鮮血依附在上麵,最後那血絲竟在遊走之中形成了一道道詭異的紋絡,將整個珠子包裹了進去。仔細看去,那些紋絡又在慢慢地變化,像是一條條蜿蜒的河流就躺在大地之上,又好像一條條流動的經脈想要朝著那幻世珠之中滲透。“噗!”終於一道地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身影從道場之上漸漸濃鬱起來的黑霧之中倒退而出,在他落在大地之上的時候,又向後退出去了很遠,等到再度站定的時候,他抬頭,看著那眼前不遠處的幻世珠,雙眼之中露出了久違的忌憚。他手中的木劍有些發黑,在他的注視之下,那幻世珠所發出的白光在其上那詭異的血液脈絡的映襯之下,竟漸漸變成了紅色。銘峰道場之中,那五行之陣中的人已經倒下去了一大片,隻有少數掙紮的人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那魯行上師終於睜開雙眼之時,也是滿頭大汗,臉色蒼白!“道主!”魯行大喝,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無念上師還有那身後的那個老者,他們都坐在原地,雖然臉色沒有這麼難看,但也好不到哪裡去。一種末日之感瞬間便出現在了他的腦海之中,有人掙紮著想要起身,卻發現一股詭異的力量正籠罩著自己的全身,加上自己本就已經很虛弱,最後走無奈地坐了下去。再抬頭看向了那顆幻世珠,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容!“到底發生了什麼!”魯行開口,又見求蒼道主再度握緊手中的木劍,朝著那幻世珠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此刻在幻世珠的周圍,黑霧湧動,最後形成了一隻黑色的手掌,將那幻世珠托在了手中,手掌的手臂慢慢向後蔓延,一道黑影漸漸從從中凝聚了出來!“求蒼!這聖器與祖血的滋味如何?”黑霧之中,那妖影發出狂傲且殘忍的聲音,求蒼抬頭,他神色凝重,但沒有絲毫的懼意。“妖......不足道也!”一道輕哼,求蒼再度抬起手中木劍,就在他舉劍之時,銘峰之上風起雲湧,盤坐在地上的無念上師也是在同時突然雙目中露出精光,右手朝著那縮小之後的天木鼎指去。同時,那盤坐在他身後的衛清也睜開了雙眼,那白發老者也是長呼了一口氣,雙目微微一睜,手中手決變幻!另一邊,魯行抬頭,感受著空中那種氣息,他知道,下一刻將會出現一場對決的巔峰,隻見銘峰道場之中,那原本暗淡下去的天木鼎突然又有一道青光亮起。而那道青光又在那白芒之中猛地擴散而來,與此同時那白發老者也在這個時候完成了手中法決,突然反手朝著地上按去。隻見一道詭異的符文從他手掌貼地的地方猛地蔓延出去,與此同時,銘峰道場之中,所有意識殘存之人,皆是分分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