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雷鳴氣的全身顫抖,忽然大笑起來,指著王魑罵道:“王魑,你他媽少信口開河,誰不知道王魎因為陳雲被廢了,說,是不是你勾結丹香閣,故意暗殺陳雲!”王魑微微一笑,依舊平靜的看著雷鳴:“雷師弟,我已經給過你一次麵子了,你懷疑我也就罷了,將丹香閣諸位道友拉上要乾嘛,難道你還想以一己之力,和丹香閣諸位道友為敵嗎?”“再說了,雷師弟覺得,我要是真打算公報私仇的話,區區一名弟子,還用得著在這裡動手嗎,我看,雷師弟還是好好自省一下,不要為了一時的功績,讓門下弟子好高騖遠,也丟了我們西峰的臉麵。”這場爭論,畢竟屬於西峰內部,所以就連五行宗那些真法境長老也不好插嘴,一旦插嘴,就會落下想要染指其他山峰的說辭。但王魑此話一出,普通弟子,其他山峰的靈武境,甚至五行宗那些真法境都在頻頻點頭。任誰看來,這都是一場正常的煉丹事故,陳雲沒有控製好火焰,反而被藥力和火焰裹挾,造成了自己的死亡。但是皇甫戒和華綱這些煉丹大師,全都看出了其中的不正常。火焰和藥力爆發也就算了,為什麼其他人用來煉丹的地火,也在一瞬間被抽空,變成了攻擊陳雲的元凶。“雷師弟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認真調查,給西峰一個交代的。”皇甫戒連忙表態,也不願意這件事情繼續發酵下去。畢竟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要是被丹香閣上麵怪罪下來,他可能都要麵臨不小的懲罰。苗薔在全力飛行著,甚至已經焦急的哭喊了出來。但和黃權等人的靈武境遁光相比,此刻的她就好像在龜爬一樣緩慢。而且越是焦急,遁光越不好控製,飛行的速度反而不快,甚至好幾次都差點從空中掉下去。終於到達小山的時候,沒去參加考核的弟子,全都站在山下,看著其中一個洞府的洞口。苗薔連忙衝向洞府,看清楚裡麵的情形後,生生止住了本來想要喊叫的聲音,甚至怕自己發出聲音,連忙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汪溪、黃權和張或三人,全都圍坐在陳雲身邊,正在不斷朝陳雲體內輸入靈力。隨著輸入的靈力越來越多,陳雲身上的生機,居然在緩緩複蘇,身體依舊是炙烤過的乾瘦,但是燒焦的黑色正在快速脫離陳雲的身體,就好像牆壁上剝落的塗層一樣。苗薔瞬間破涕為笑,連忙靜悄悄走進幾步,但隨著表皮剝落增加,陳雲**裸的出現在苗薔眼前。連忙捂住自己眼睛後退幾步,害羞之下,下意識的想要離開這裡。但才走動了幾步,就又擔心不舍,在洞口不遠處坐下,緊張的盯著眼前一切,當雷鳴帶著華綱到來的時候,連忙阻攔住想要進去的兩人。 直到三天三夜後,汪溪率先睜開眼睛,看著體表燒焦全部剝落的陳雲,給陳雲披上一件衣衫。等到黃權和張或的手掌離開陳雲的身體,陳雲也緩緩睜開了眼睛。苗薔瞬間就睜大了眼睛,陳雲不死,已經是僥天之幸了。現在看眼神如此清明,也就是說,陳雲隻是受了一些外傷,根源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吧?“走吧!”汪溪經過苗薔身邊,苗薔雖然還有不舍,但還是連忙起身,跟隨著汪溪離開。而汪溪也在洞府外麵重新布置了陣法,將整個小山變成了禁地,讓陳雲一個人在裡麵療傷。雷鳴和華綱,全都緊張的看著汪溪。汪溪深吸口氣,這三天全力不斷的輸入靈力,他們三人的靈力彙聚在一起,終於將陳雲體內那一絲微弱的生機喚醒,直到現在,陳雲實現了完全清明。但是他們三人,卻是身心俱疲,這樣全力施為,消耗的靈力之大,遠遠超越了他們的想象,同時也對陳雲的身體感到好奇,就好像無底洞一樣,不斷的吞噬著他們的靈力。走在最後麵的張或一直低著頭,不管從那個角度來看,這件事情,張或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他能提前檢查出問題的話,陳雲就不會遭受到這一切。“雷師弟,華大師,”汪溪嘴角艱難的擠出一縷笑容:“陳雲活過來了,不過目下需要靜養,華大師要是代表丹香閣而來的話,現在可以回去了。”雖然嘴角帶著笑容,但言語中的不客氣和逐客之意,已經表達清晰。華綱愣怔了一下,連忙擺手道:“汪山主誤會了,在下的確是代表丹香閣而來,但陳雲的安慰,在下同樣非常關心。”說著,華綱忍不住看了一眼洞府,目光中的焦急和關切顯露無疑。回過頭後,華綱連忙跟著說道:“按照現在調查的結果來看,一切都處在防護陣法上麵,每次玄品九階丹師考核,我們丹香閣都布置靈璧陣的,但陳雲煉丹的陣法,不知道被誰換成了囚靈陣。”“要是陳雲有什麼三長兩短……”華綱歎息一聲,隻能苦笑著搖頭。“這麼說,就陳雲的陣法被換了?”“藥神峰兩個陣法,全都是囚靈陣。”汪溪、雷鳴、黃權和張或互望一眼,汪溪笑著抱拳:“多謝華大師告知我們這一切,接下來的事情,我們藥神峰會自己處置,就不勞煩華大師了。”華綱還想說些什麼,但看到幾人不善表情,隻能無奈的笑著抱拳。“那個,陳雲醒過來了,麻煩山主告訴陳雲一身,就說華綱來看過他了,不管他有什麼要求,華綱都一應滿足。”“多謝華大師。”汪溪善意的朝華綱點了點頭。華綱轉身,搖頭歎息聲中,架起遁光,朝著山上飛去。汪溪四人聚集在另一個洞府裡麵,在他們上麵的洞府裡麵,陳雲正在安靜的養息。四人目光不斷交換,但卻比陳雲更加安靜。張或忽然站起,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到了張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