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陳雲院子,以及裡麵的房子樣貌後,這名武者的嘴角出現滿足自信的笑容。院子裡麵雜草叢生,屋子比外麵的店鋪還要破敗不堪。連一處地火潭都沒有,想要煉丹,簡直就是癡人說夢!陳雲嘴角一直帶著平靜的笑容,來到了房間裡麵。雖然破敗,但經過陳雲一晚上收拾,至少不臟了。“道友請坐。”陳雲笑著讓對方在邊上的石凳子上麵落座。“道友打算在這裡煉製丹藥嗎?”武者臉上帶著笑容,但也帶著擔心:“如果道友自知不行,還是現在放棄的好,要是故意毀壞在下藥草的話,哼哼,恐怕道友沒有好果子吃。”“道友儘管放心,”陳雲笑道:“既然我答應了道友,肯定會給道友煉製出五行丹。”“要是不成功呢,聽道友的意思,你還能賠我不成?”“當然,”陳雲笑道:“隻要來我這裡煉丹,報酬足夠的話,不成功,全都賠償材料。”“好,道友爽快!”武者道:“既然如此,道友開始吧。”就算陳雲身上沒那麼多身家,但既然陳雲說了這話,難道還不能找五行宗要嗎?何況他此次的目的,就是讓五行宗滾蛋,隻要達到這個目的,這些材料損失了又算什麼,反正不是他一個人的材料。現在怎麼看,他都不可能失敗了。陳雲笑著點了點頭:“道友稍候,在下馬上開始。”然後,陳雲來到房間的正中心盤膝而坐,閉上眼睛。甲胄武者身上,有著一股弄弄的寒意,毫無疑問,對方肯定經常戰鬥,死傷在對方手下的同階武者數量應該還不少,才能培養出這樣濃鬱的煞氣。即便如此,陳雲也能輕易滅掉對方。隻是陳雲此來,是幫助五行宗在鸞鳴城立足,作為丹師前來的,不打架鬥毆,是最好的選擇。而且還有一點,此刻的陳雲不適合對戰。因為和這名武者對戰的話,陳雲肯定需要調用全部的力量。但是,五行力量還沒在體內完全煉化,調用了全部力量,五行力量沒東西壓製,很有可能會離開陳雲的身體。現在陳雲就在調用自己的力量,暫時將沒煉化的五行力量封存起來。已經煉化的,在體內生生不息的那些五行力量,恰好可以注入到這些藥材之中,完成五行丹的煉製。力量壓製完成後,陳雲緩緩睜開眼睛。所有的藥材,也全部拜訪在了陳雲身邊,恰好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的排序擺放。甲胄武者依舊冷眼旁觀著,材料裡麵,的確五行每一種屬性的都有。他雖然不是丹師,但基本原理還是知道的。陳雲拿出來的都是高級的稀有材料,其中尤以木屬性最多。這些材料的數量不均衡,蘊含的五行力量更不均衡。 在相生之前,五行首先是相克。相生需要絕對的均衡控製,隻要有一點差錯就是相克。他倒是想看看,陳雲如何用這些材料完成五行丹。陳雲平靜的看著這些材料,隨後大袖一揮。頓時,一株火紅色的藥草飛起,與此同時,一團火焰忽然從陳雲袖中飛出,裹住了那團火紅色的藥材。開始煉化了嗎?甲胄武者心中冷笑,就算將藥材提純了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落得一團糟?然而陳雲並沒有煉化,緊接著,所有的藥材全部飛起,懸浮在了陳雲眼前,每一種藥材都被一團靈光包裹在了裡麵。然後,陳雲就閉上了眼睛,任由這些藥材懸浮在空中。甲胄武者神識剛剛小心翼翼的放出,去探查附著在每一種藥材上麵的靈力。煉丹時候神識探查,也是一種禁忌。因為這個階段,丹師神識全力控製著煉丹過程,稍有不慎,影響了丹師神識對藥材的感應或者控製,就可能破壞掉煉丹過程。甲胄武者是發現這些藥材上麵神識很微弱,這才去探查的。然而神識剛剛靠近,還沒有來得及探查,一股強大的力量忽然從藥材上麵發出,甲胄武者的神識,也全部反彈到了甲胄武者神識海中,這突然的變化,讓甲胄武者麵色一白。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所有的藥材已經開始了告訴的旋轉過程,甚至其中還不間斷的發出爆鳴聲響。看著這從來沒見過的煉丹手段,甲胄武者的驚訝,遠遠比不上對陳雲本人的驚訝。剛才讓他身世反彈而回的,隻能是陳雲的神識了。丹師的神識的確比正常武者要強大那麼一些,但他已經是靈武境中期,而且是中期巔峰。如果陳雲的神識比他還強大的話,那該強大到了什麼地步?然而陳雲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就那樣閉著眼睛,操控著所有材料繼續快速旋轉。這樣的旋轉就持續了一個多時辰,一直到接近中午的時候,陳雲才忽然睜開眼睛。藥材的旋轉已經讓甲胄武者驚詫了,當陳雲睜開眼睛的時候,甲胄武者全神貫注,想看看陳雲接下來會做什麼。然而陳雲的做法卻很平靜,隻是淡淡一揮手,一道火焰忽然噴出,藍色的火焰,將旋轉的藥材全部包裹其中。然後,陳雲再一次閉上了眼睛。這一次,裡麵的炸裂比之前更甚了,甚至炸裂聲響起的時候,好幾次,甲胄武者都感覺心驚肉跳。釋放散發的靈力,更是能夠與他全力一擊的力量比拚。再過去一個時辰後,陳雲再一次睜開眼睛,表情平靜之中,帶著一些凝重,顯然到了關鍵時刻。然後,陳雲的一條胳膊伸到了高速旋轉的藥材裡麵。火焰之中,不斷的發出清鳴之聲,陳雲的手掌,也在不斷的顫抖著,隻能看到從陳雲手掌上麵放出的火焰力量越來越強大,甚至綿延到了陳雲的胳膊,火紅色的火焰,逐漸遮蔽了藍色火焰。具體發生了什麼,依舊無法看到。這一次的時間,超越了以往的每一次。一直到三個時辰後,天色已經昏黑,旋轉停止,藍色的火焰率先重新回歸到陳雲體內。看著陳雲手掌上麵依舊在燃燒的火焰,甲胄武者舔了舔嘴唇,有點緊張的問道:“陳兄,丹成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