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隨著沈不同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他指的不是彆人,正是沈峰。“沈侯爺,不知道沈峰哪裡得罪你了,讓你這麼大動肝火,興師動眾?”西門泰鬥看著沈不同,不滿地問道。“哼,沈峰罪大惡極,罄竹難書。第一,他氣死他爹,害死他娘,是我沈家的叛逆賊子。第二,前段時間,他又悍然對我兒和我的侄兒對手,差點打死二人。”說完,沈不同看了看西門泰鬥,問道:“西門院長,你說,這樣的人,按照我們的大秦律,該當如何治罪呢?”“你胡說,一派胡言。”剛才就已經緊握雙拳,滿腔怒火的沈峰,這時候再也忍不住了,怒聲向沈不同喝道:“我爹是被你們氣死的,我娘是被你們害死的。”“對,我可以作證。”這時,申屠無極也站了出來,大聲地說道:“當年我到天風城去采藥,看到一個人從懸崖上掉了下來,我就出手救了他。”“這個孩子不是彆人,就是沈峰。當時,他才十三歲,是被人從懸崖上逼下來的,而把他逼下來的人,就是沈家的那些護衛。”“沈峰的娘,也是在半路上,被那些護衛害死,是我和沈峰親手把他娘埋葬的。”“你們說說,爹娘是自己的至親。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害死自己的爹娘呢?”眾人聽後,立刻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會害死自己的爹娘。“這位老先生怎麼稱呼?”沈不同聽完西門泰鬥的話之後,開口問道。“在下申屠無極。”“申屠先生,剛才聽你所說,你是在懸崖下救的沈峰,之前和他並不相識,對嗎?”“是的。”“那這麼說,沈峰在掉下懸崖之前的事情,你都是聽他所說,並不是親眼所見的,是也不是?”申屠無極聽後心頭頓時大驚,他知道沈不同這樣問的目的。就是要自己親口承認,他說的那些事隻是聽說,而不是親眼所見。聽說和親眼所見,這說話的可信度和分量,那是截然不同的啊!可是,剛才自己親口所說,而且說的都是事實。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他就是想說不是都不可能了。沒辦法,申屠無極隻能點頭稱是。“那就好了,各位都知道一個道理,耳聽是虛眼見為實。這位申屠老先生,所說的事情。都是聽這個逆子所說,都不是他親眼所見。試問,這樣的話,大家覺得可信嗎?”神龍武院的人,聽到沈不同的話之後,不由得神色全都有所改變。沈不同說的話不無道理,聽說的話,怎麼能算得了數。“我是親眼所見,我可以作證。”正在這個時候,李婉兒兩眼怒火地站了出來。當年她對沈家那樣對待沈峰就不滿,想不到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他們還非得要致沈峰與死地不可。 見沈峰和申屠無極敗了第一陣,她不由得就勇敢地站了出來。“婉兒,不許胡鬨,你一個小孩子懂什麼,退了下去。”看到李婉兒站了出來,沈不同便拿出了做舅舅的威嚴,向她嗬斥道。“舅舅,你不讓我說,我也要說。我不能讓你們,再這樣傷害峰哥了。”李婉兒一縱身,來到了高台上,先對西門泰鬥等人見了禮。然後,向大家說道:“我是沈家的外甥女,在我二舅舅沈尚死去的那一天,我是親眼所見。”“當時,我二舅舅沈尚,進入前廳之後,說了幾句話,然後就口吐鮮血而死。”“所以,二舅舅的死,和峰哥一點的關係都沒有。而且,二舅舅死之後,你就派那些護衛追殺峰哥和二舅媽,舅媽這才死在了半路上。”聽李婉兒說完,西門泰鬥、蒙傲等人的臉色都變得鐵青。想不到沈家的人竟然如此的絕情,沈尚剛死,就對沈峰他們孤兒寡母下了毒手。“沈侯爺,申屠先生說的你不承認。婉兒是你的親外甥女,又是親眼所見,她說的沒錯吧?”西門泰鬥厲聲向沈不同問道。“不錯,婉兒說的一點都不錯。”本來眾人還以為沈不同肯定會矢口否認,想不到他卻一口承認了下來。“既然這樣,那沈尚就不是沈峰所氣死,就不是你們沈家的叛逆賊子,你就無權前來捉拿沈峰。”蒙傲聽後,站出來高聲說道。“蒙院長稍安勿躁,我隻是說,婉兒說得沒錯,但並沒有說沈峰無罪。”“當時,我們幾個是在討論我二弟沈尚去世之後,爵位的歸屬。為什麼我們要談論這個問題呢,因為我二弟一直沒有子嗣。”“沈峰是在八歲的時候,才和他娘來到我們沈家。他娘說他是二弟的兒子,可這根本不可信。”“我二弟一直沒有子嗣,如果他真是我二弟的親兒子,我二弟又怎麼會等到八歲的時候,才把他接回沈家。”“假如沈峰真的是二弟的親生兒子,那二弟的爵位,自然會是沈峰繼承,就不會有我們在前廳商量這件事,我二弟也不會因此急火攻心而死。”“究其根源,我二弟被氣死,依舊是因沈峰而起。婉兒當時還隻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難辨是非,隻看到表麵而已。”“你胡說,我是我爹的兒子,是我娘親口給我說的,絕不會有假。”聽到沈不同的話,沈峰不由得怒火衝天,聲色俱厲地反駁道。“哼,你娘說的就是真的,你可能拿得出什麼有利的證據。我二弟和你娘年輕時是有一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但那麼多年不在一起,又怎麼能保證你一定是我二弟的親生兒子呢!”“我……”沈峰被沈不同的一番話,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現在他爹和娘都已經死五六年了,你讓他從哪去拿出證據來,證明他確實是沈尚的親生兒子。西門泰鬥聽後,也變得啞口無言。這事情涉及到男女私情,連當事人有時候都說不清,更彆說他們這些局外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