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眼中閃過一絲惡毒的光芒,立刻間,他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樣,抬著頭,噗通一聲,跪在了陸琪的身前。“陸師姐,我們同是星峰弟子,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這個夏炎一直以弱示人,隱藏在秘峰中充當一個廢人,事實情況我們都已經知道,他分明就是在圖謀不軌,想要奪我太玄門至上仙典。”“他曾追殺我幾千裡,怕我將他的身份暴露,此人狼子野心,絕對不能輕饒了他啊!”“以免遭致大禍,我建議趕緊將他廢了,從此逐出我太玄門,憑借師姐的權威,眾人不可能會質疑你的,師姐,你得為我做主啊!”李成反咬一口,將罪名儘數的往夏炎身上羅列,想要致夏炎於死地。然而夏炎並不在乎對方怎樣說,在他心中升不起一絲的波瀾。在夏炎的眼中,李成已經徹底成為了一個死人,他當然不會因為一個死人的狡辯而大動肝火,那樣不值得!夏炎冷笑道:“之前,我不得不佩服你栽贓陷害我的手段,按照你小小的年紀來說,確實讓人欽佩。可是現在……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對手,因為你現在像一條瘋狗!”李成小小年紀,便設計令夏炎差點深陷險境,從某一個方麵來說,夏炎還是挺佩服這個小子,可現在,因為對方的幾句話語,夏炎徹底厭惡了他。要麼堂堂正正的戰鬥,要麼運籌帷幄之中,耍陰謀詭計也是一種本領。可若是掙紮狡辯,死不承認,這種態度簡直太丟失身份,讓夏炎感到非常的不齒。“師姐,你聽到了嗎師姐,他竟然當著你的麵,親口罵我是一條狗,他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啊!”李成痛心疾首道:“快,快師姐,趕緊將他廢了,殺了也不會有人怪罪裡,兩個月後交到太玄門長老的手中,此子絕對不能留下,否則必成大禍啊!”陸琪的臉色陰沉無比,她不想說話。夏炎到底是怎樣一個人,在太古仙跡中,她也已經感受的差不多了。在夏炎身上,陸琪感受到了一股正派的力量,這種力量充滿了男人的陽剛之氣,他斷不會相信李成的片麵之言,因為她知道李成的秉性,絕非心思正派之人。“很抱歉仙女妹妹,我不是在針對你。”胡塗盯著李成的身體,說道:“你信不信?你在多說一個字,我保準把你舌頭扯下來!”李成儼然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跪在陸琪身前,抬頭說道:“你聽啊,陸琪師姐,他親口說要把我舌頭扯下來,這成何體統啊,簡直太狂妄了!”夏炎惡心他那一副嘴臉,站在不遠處,他望著陸琪的眼睛,問道:“你果真要袒護他嗎?”陸琪似乎輕輕咬了咬嘴唇,隨即還是目光堅定,說道:“在我麵前,我不會允許你殺他!” 轟!立刻間,在夏炎丹田中,綻放出了一股至強的氣息來,如同一個大人物降臨,那驟然緊張的空氣中,竟然傳來一股令人叩頭膜拜的衝動。胡塗一見形式不好,生怕夏炎真的會對陸琪動手,嚇得臉色一變,趕緊飛到夏炎身前,想要攔住這個衝動的家夥。“你……你冷靜點,你要……你要做什麼!”可是,他的話還沒說完,身體還沒落下的時候。自夏炎莫體內飛出去了一個閃耀著白光的巨大石書,石書半開半隱,上麵沒有一個字符,空空如也。夏炎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在裡麵,說道:“天書我已經還你,從此,你我二人再無任何關係!”胡塗和趙慶一臉茫然,準備想要問些什麼的時候,夏炎已經朝著天際飛走。陸琪曾經救過他,夏炎不是忘恩負義之徒,將天書送給對方,這交情也算是到此為止了!夜晚,夏炎鑽到汪洋的大海中,將青弓和三支箭羽找到,重新背到了身上。隨後,他在這山林間,找了幾隻野鴨子,烤的肉香四溢出,大快朵頤。胡塗問道:“炎子,你下一步想怎麼辦?”“對啊,李成那個不要臉的家夥,肯定會藏在陸琪身後,一直到黃山之前,我估計他是不會離開的。”趙慶也難得的替夏炎分析起來。夏炎說道:“李成,我一定會殺,這是毋庸置疑的!”深夜,夏炎盤坐在地上打坐調息,他體內的神紋如今已經凝聚出了五道,修為可謂是一日千裡。他知道,能達到這樣的效果,除了刻苦修煉之外,還有很大一部分上,是因為他有所奇遇。荒古世家,那是屹立在東荒巔峰金字塔的頂端,一想起來這樣的龐然大物,就讓夏炎感受到一陣陣的壓迫感,他不得不強大起來,因為他一直堅信,天地間,唯有強者不敗!淡淡的女子體香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眾人頓時吃了一驚,睜開了眼睛,沒想到在這深更半夜的,陸琪竟然踩著血紅長陵,從遠處捐款而來。“仙女妹妹,這麼晚了,你可是來找我的,莫非你想通了不成,我就說嘛,我北辰那裡山清水秀,地廣人……”胡塗一副自戀嚇死人不償命的樣子。陸琪受不了他了,直接對著夏炎的後背,說道:“我有點事想和你談談。”夏炎置若罔聞,一動不動,如磐石一般坐在那裡。陸琪再次說道:“我想跟你單獨談談。”“咳咳,夏炎……”趙慶乾咳了兩聲,趕忙給夏炎打眼色。“有啥事不能當麵說,我們又不是外人,再說了,你是我的……”胡塗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趙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將他口中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夏炎懶懶的伸了個懶腰,這才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望著陸琪說道:“有什麼事當著眾人直說就行,用不著單獨談談,何況我白日同你說的很清楚,我們除了同門,已經沒有任何關係。”“夏炎……”趙慶皺著眉頭,瞪了一眼夏炎,非常不滿他說的這話。“陸師姐真不好意思,夏炎他……”陸琪揮了揮手,說道:“你二人先下去吧。”“是。”趙慶拉扯著胡塗,趁著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趕緊拉著他逃跑了,飛出去很遠時,還能聽到他口中罵罵咧咧。夏炎想要離開,站在背後的陸琪,卻說道:“你站住!”“我為何要聽你的?李成的所做作為,我不信你不清楚,你為何還要包庇他!像他這種人,到底有什麼資格作為太玄門的弟子,你回答我!”陸琪淡淡的說道:“在我麵前,你就是不能殺他。”“好,好!”夏炎冷哼一聲,轉身就走,可就在這個時候,陸琪卻又開了口。“我今晚來找你,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我覺得你對虛空鏡的興趣,比李成要高一些,我說的對嗎?”夏炎頓時停下了腳步,眉頭緊緊皺起,轉身有些懷疑的望著陸琪,說道:“你什麼意思?莫非,你知道這虛空鏡的來曆?它在哪?”陸琪說道:“它在哪我不知道啊,可我知道。在十年前,一位女子曾經在黃山,親自祭出虛空鏡,將我太玄門弟子殺了二十多人之後,無影無蹤。這是太玄門內刻意隱藏的一段往事,你可感興趣?”夏炎確實來了興趣,不過他卻問道:“既然是被刻意隱藏的往事,那你又怎會知曉?”陸琪說道:“昔年我曾與淩天交談過,他是一個對自己言行很負責任的人,不會騙我。”夏炎說道:“據我所知,那女子出現是在十幾年前。那這麼說來,淩天既然知道些什麼,必然與楚風的消失,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我說的可對?”陸琪神色一動,說道:“看來,你確實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