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古怪甲胄 我的眼睛(1 / 1)

不遺餘力的趕路,小半個時辰的時間他們就已經回到了小屋附近。到了這裡,遠遠的還無法看清楚那小屋的輪廓,可他們卻依舊感受到了一股莫大的威壓。那種威壓極其古怪,似乎並不是體現在實力和境界上,而是另外一種更深層次的東西。一群人裡,除了秦遠之外,所有人都覺得心頭沉重,很顯然,這股威壓來自於生命層次的壓製。而秦遠,在發了幾次瘋之後,他意識深處,那扇漆黑大門裡的東西雖然沒有衝出來,可卻也已經影響到了他。最簡單直接的體現就是,秦遠的生命層次提高了。也正是因為如此,秦遠對那股威壓幾乎無感。“究竟是什麼東西,我感覺,怎麼好像連呼吸都很費勁!”王孫蹙著眉頭開口。邊上的忽律美人和湘君同樣臉色陰沉,她們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黃耳轉頭看向秦遠,見他步履輕鬆,似乎並沒有感受到什麼,有些意外的開口,“乙字哥,你沒感覺嗎?”秦遠微微搖了搖腦袋,“沒有。”所有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了他。“先彆管這些了,褚霜劍和小啞巴還在木屋裡呢,得快些趕過去。”……等一行人趕到小木屋外的那一刻,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們怒火中燒。小木屋外足有三十丈寬闊的空間已經被山河尺的力量徹底封禁,任何東西無法穿越。在那與世隔絕的三十丈內,小啞巴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褚霜劍,手提山河尺,渾身浴血,氣息萎靡,正被人一手掐著脖子,提在半空。那個掐著褚霜劍脖子的人背對著秦遠他們,身材高大,皮膚灰白,那股讓忽律美人他們感到心悸的威壓便是從此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褚霜劍沒有死,被提著的他口中不斷的湧出鮮血,很難想象一個四品強者,而且還是手握神器的四品強者,竟然能落得如此下場。“什麼人!”見到這一幕的瞬間,王孫怒火中燒,叫囂著就要衝上去。秦遠卻忽然伸手將他攔了下來,“前方空間已經被封禁,你進不去,而且……”說到這,他轉眼眼神冰冷的看向那個高大的背影,“……這個人實力強的可怕,恐怕早就已經躋身三品甚至很有可能是二品化神高手。”這句話一說出口,眾人才終於從憤怒之中回過神來。是啊,能夠如此輕而易舉擊敗褚霜劍,那這個人的實力得有多強,恐怕就算是他們一起上,也未必能夠討著什麼上風。似乎是察覺到有人來了,那個高大的身影隨手將褚霜劍丟到了一邊,緩緩轉過身來,看向眾人。等他轉過來之後,秦遠等人才終於看清楚他的樣貌。此人身材極其高大,看上去頗為古怪,他沒有穿衣服,而是披著一件甲胄。 古怪的地方就在於他身上那套甲胄,甲胄呈灰白色,與他的膚色一致,如鱗甲一般片片附著在表皮,仿佛不是穿在身上,而是直接長在身上的一般。身披甲胄的怪人雖說體型高大,但卻並不顯得臃腫,反而給人一種極為矯健的感覺。再看那人容貌,一頭黑色長發隨意披散下來,長著一張人臉,卻有一雙尖尖的耳朵,很顯然,他絕非人族。最讓人意外的是,他隻有一隻眼睛,倒不是說他天生就隻有一隻眼,而是他左眼眼眶之內沒有眼珠,好似眼球被人挖去了一般。“他……”也就是在那怪人轉頭向著秦遠他們看來的時候,被丟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褚霜劍艱難開口提醒。“他……他是邪祟,是小啞巴……夢境裡跑出來的邪祟!”“什麼!”聽到丙字的提醒,眾人心頭頓時一驚。在他們的印象裡,深淵之中的邪祟可都是奇形怪狀的東西,就比如寄生毒蟲,即便是白骨和深淵巨人,也僅僅是有那麼一絲像人而已。可眼前這隻邪祟卻已經有七分像人,若是不去細究,甚至會被錯認成化形成人的妖族。就在眾人意外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則將他們心中的震驚之情推上了高峰。“是誰……”那人形邪祟張口,低沉的嗓音響起,傳入眾人耳中,“……偷了我的眼睛!”也就是在他這話問出口之後,黃耳等人全都傻了,他們麵麵相覷,皆看出了對方眼中那股駭然神色。“我……我剛才沒聽錯吧,那邪祟,說話了!”王孫咽了口唾沫,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神廟十天乾十二地支也算是這個世界上與深淵邪祟打交道最多的人了。在他們之前遇到的所有邪祟之中,沒有任何一頭能夠口吐人言。語言,這兩個字代表著的東西太多了,有了說話的能力,文明便會隨之發展。深淵邪祟詭譎強大,這麼多年來之所以依舊被神廟掣肘鎮壓,就是因為靈智低下,說白了就是人傻好欺負。可是眼前這個邪祟,他竟然能夠口吐人言,這簡直顛覆了他們的認知。唯一對這一點沒有什麼特殊感覺的恐怕也就隻有秦遠了。他加入神廟時間比較短,再加上他那隱藏的扭曲內心,所以麵對一個會說話的邪祟,他其實沒感覺有多意外。不過在聽到對方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秦遠還是不免的挑了挑眉頭,從懷裡掏出了被他從小啞巴夢境裡掏出來的燭龍眼。“你說的是這個嗎?”在看到燭龍眼的那一刻,甲胄邪祟剩下的右眼之中仿佛爆發出了無儘的怒火。他不自覺的就向著秦遠所在的方向邁出了一步,周身威壓毫無保留的釋放了出來。黃耳等人全都被嚇了一跳,儘數後撤了半步,一臉警惕的表情。秦遠依舊站在原地,他表情沒有什麼變化,隻是伸手指了指前方,“小心些,畢竟是神器,山河尺畫出的封禁,你怕是闖不過來……”聞言,那邪祟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他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到了封禁的邊沿,隔著山河尺的阻斷之力,他死死的盯著秦遠那張臉。“就是你,把我的眼睛挖走的?”秦遠也緩步走上前去,兩人相隔不過幾寸的距離,可就是這麼寸許之地,誰也無法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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