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白骨邪祟 神廟辦事(1 / 1)

不過是半盞茶的功夫,深淵裂隙便已經脹大到十幾丈長,寬數丈有餘。下一刻,就在那天機穀長老全神貫注應對金鱗傀儡分身的時候。忽的,一道勁氣從斜刺裡穿插而來。“噗!”沉悶的聲音響起,那位天機穀長老隻感覺心口一涼,全身的力氣在那一瞬間快速流逝。“這……”他目光緩緩下移,就看到一條白骨手臂,屈指成爪,筆直的從他胸口處探了出來,手裡還抓著一顆無力跳動的心臟。這一瞬間,周遭仿佛瞬間就安靜了下去。黑袍傀儡們也都齊齊露出了一絲警惕的神色,目光死盯著那名天機穀長老,準確來說,是盯著他身後的那個東西。那個從深淵裡爬出來的怪物。天機穀長老張了張嘴巴,似乎是想要說什麼,可一張口,血液便湧了出來。最終他便看到那穿透自己胸膛的白骨手爪狠狠一捏,心臟爆碎,血液噴濺。“噗!”爪子收了回去,屍體無力的倒下,徹底死絕,沒了生機。“骷髏?”金鱗心頭警惕,所有黑袍傀儡齊齊向後緩慢的倒退。那具從深淵之中走出的白骨骷髏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因為血腥的氣味刺激到了它,發出了一陣“咯咯咯”的古怪聲音。下一刻,他忽然抬腳向著那些黑袍傀儡走了過去。他的速度並不快,卻無形之中帶著一股詭異的壓力。隨著那骷髏一步步向前走著,周圍原先被金鱗所殺的那些天機穀弟子們的屍體竟然動了。血肉撕裂的聲音此起彼伏,一條條鮮血淋漓的肉塊從那些屍體上被憑空撕下,隨後向著白骨骷髏飄飛了過去。最終,那些血肉竟詭譎的附著在了那具骷髏的身體上,使得白骨骷髏一下子就仿佛成了一個被剝了皮的人。身體上有了血肉,骷髏顯得極其興奮,他手舞足蹈著,繼續向著那些黑袍傀儡走去。可就在金鱗打算控製著所有黑袍傀儡一起進攻,消滅這頭邪祟的那一刻。這白骨邪祟卻忽然好似失去了對傀儡們的興趣,它猛地轉頭就看向了另一個方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金鱗發現,那漆黑叢林之中,竟然站著一個女子。月色下,女子臉色慘白,滿臉的驚恐神色,很顯然,她也親眼目睹了剛才白骨邪祟殺人的詭譎畫麵。這女子赫然便是蘇景夏。“快走!”金鱗高聲示警,隨後所有傀儡齊齊出手,向著那邪祟圍殺了過去。隻可惜,一切都好似已經晚了,那白骨骷髏的速度非常快,在黑袍傀儡將它包圍之前就好像一道箭矢一般,興奮的向著蘇景夏衝了過去。“不好!”金鱗心頭一沉,看來那姑娘今天是逃不過一死了。蘇景夏早就已經被嚇得雙腿發軟,即便心中急迫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可心理上的那種恐懼感卻將她禁錮在了原地,全身僵硬。 白骨邪祟喉嚨裡發出興奮的“咯咯”聲,它要剝掉眼前這個人的皮,把它套在自己身上,那一定非常的好看。一個念頭的短暫功夫,邪祟便已經殺到了蘇景夏身前,探出手,差半尺的距離就能割斷這位蘇家大小姐的喉嚨。可下一刻,這半尺的距離卻成了它此生最大的阻礙。“孽障!爾敢傷人!”“呼!”一聲大喝響徹在山野之間,緊接著,有一道黑影自蘇景夏身後的叢林之中虎跳而出,好似跳入了圓月之中。那人伸手一揮,頃刻間,數道黃紙符篆擲出,筆直插入了蘇景夏和那邪祟之間的地麵上。“呼!”符篆瞬間燃燒殆儘,一道無形的防禦陣法瞬間架起,將蘇景夏死死的護在了後邊。“嘭!”下一刻,來不及收勢的邪祟就那麼直接狠狠撞在了一堵仿佛由空氣鑄就的城牆之上。“啪塔啪塔!”這一撞的力道可不小,白骨邪祟身上那些原本就不屬於他的血肉被撞的四散飛濺了出去。不等那邪祟爬起身來,半路殺出的人影大手一抓,一杆赤色大旗出現在手中。自高空落下的那一刻,旗杆狠狠向下一插,直接從那邪祟後背刺入,將其狠狠的釘在了地麵之上。“給老娘死!”一聲大喝,黑影手腕一轉,赤色大旗釋放火焰,火浪瞬間將邪祟包裹。“咯咯咯!”邪祟發出一陣淒慘的聲音,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便在火焰的炙烤之下沒了動靜,徹底被燒成了灰燼。來人正是神廟天乾己字位的忽律美人。忽律美人落地之後,轉頭看了一眼早已經被嚇傻了的蘇景夏,沒有多說什麼。隨後她又看了一眼遠處那群黑袍傀儡,微微蹙了蹙眉頭,最後才將目光投向了那半空之中最為醒目的深淵裂隙。“神廟辦事,閒雜人等速速離開!”一邊說著,忽律美人的眼神還冷冷的瞥了一眼那群黑袍傀儡。對於神廟來說,金鱗所做的事情雖然說不上傷天害理為禍一方,可終究還是借了神器之利。能夠在短短一年多時間裡成長如此之快,說他手裡沒有捏著幾條亡魂的性命怕是誰也不會相信。隻不過如今深淵裂隙危機當前,她自然也沒那個閒工夫去理會這個天機穀叛徒。聞聽此言,那群黑袍傀儡似乎愣了一下,隨後竟是齊齊向著忽律美人行了一個晚輩之禮,這才轉身,儘數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忽律美人當然不知道,對方這一拜,並非拜她神廟天乾的身份,而是拜她和那位乙字的情分。當然了,忽律美人也沒有那閒心思去管這些瑣事兒,她轉頭看了一眼身後一臉劫後餘生,依舊沒能從恐懼之中回過神來的蘇景夏。“這位姑娘,此地凶險,你還是快些離開吧……”聽到她說話,蘇景夏這才終於是回過了神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麵如白紙,眼淚不自覺的就奪眶而出。在忽律美人看來,這姑娘顯然是被嚇哭了,這也難怪,畢竟不是誰都有膽量直麵邪祟的,而且還是這麼近距離的麵對邪祟的襲擊。但其實,她想錯了,蘇景夏之所以流淚,那是因為氣不過。她氣不過自己的膽小懦弱,氣不過自己境界低微,如果自己再強一些,興許就不會這麼害怕,不會被嚇得連動都動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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