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下手太重 彆太省錢(1 / 1)

說著,她看向秦遠,“他是你的心魔,記憶自然和你如出一轍,你所經曆過的所有事情,他都能感同身受……”“所以啊,隻要你能夠融合他,記憶自然而然便能恢複……”“融合他?”秦遠又是一愣。這兩天,他聽到看到的古怪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哪怕心中有做準備,卻還是忍不住有些詫異。好半天之後,他才又問道,“要怎麼做?”歸終眉頭一挑,“很簡單啊,隻要他願意就可以了……”“什麼!”秦遠一下子就站了起來,“他願意!”他站在那裡,表情變得極其古怪,嘴唇動了動,好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來。到最後,他又慢慢坐下,臉色顯得有些凝重,轉頭向著歸終道,“我剛才下手是不是太狠了點兒?”歸終一臉詫異,“你是現在才發現的嗎?”“剛才我走的時候,看到他整個眼睛都腫了……”說著,歸終還衝著秦遠豎了個大拇指,“你是真放得開啊。”秦遠頓時是一臉的苦笑,“你怎麼不早說……”“我早告訴你,你就不打他了?”聞言,秦遠又皺了皺眉頭,隨即搖頭,“不,還是會打的,隻是會輕點兒……”……夕陽西下,夜幕降臨。無名觀最後邊那間院子裡,李商河一如既往的在打理著他那片光禿禿的菜地。七斤也是一如既往的坐在搖椅上,蹺著二郎腿。“師傅,那人究竟是誰啊?你怎麼對他如此上心?”李商河不是隻有七斤一個徒弟,可是,這麼多年以來,也唯有七斤這孩子陪在他身邊。雖然倆師徒平時打打鬨鬨的,看上去沒有什麼長幼尊卑之分,可其實無名觀裡的師兄弟們都知道,七斤師兄是和掌教最親近的人。當然了,也是最了解李商河的人。這麼多年以來,七斤還從未見過李商河為了某個人而專門出山一趟,甚至還那般迫切的想要收對方為徒。甚至,在對方言語對道祖不敬之後,他卻依舊能夠保持和善,到最後還請人家來觀裡做客。這簡直已經超乎了七斤對自己師傅的了解了。而這一切的根本原因,他也自然是很清楚,就是那個叫紫蘇的青年。這也就使得這位觀主親傳對紫蘇的好奇心無限放大。李商河一邊舀水澆地,一邊深吸了一口氣,對於自己徒弟的疑惑,他隻回答了一句。“貴不可言呐……”就是這一句,讓七斤一下子愣在了原地。貴,指貴人,世俗之中,多指皇室宗親,封疆大吏。最不濟也是個豪紳巨賈,不是權勢滔天就是富可敵國。可是,在方外之人眼中,這些不過隻是過眼雲煙而已。所以他們口中很少出現貴人的字眼。 即便是出現了,要麼指得是得道大能,要麼就隻能是天上的神仙了。“他……”七斤一下子就從搖椅上站了起來,“他究竟是誰啊?師傅您認識他?”“沒見過麵,但是我想我猜的應該是不錯的……”澆完了一片地,李商河直起身來,習慣性的敲了敲腰椎。“如今天下大亂,帝辛之禍留下了個爛攤子……”“一鯨落而萬物生,羽朝倒台,引得氣運橫流……”“無數人和勢力都在爭奪這些散落的氣運……”“日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局勢都是摸不清的,會有很多修士如雨後春筍般冒出頭來……”“即便我們坐擁道教正統,蝸居老君山,也未必能躲過這場動**……”聽到這裡,以七斤的聰明才智一下子就猜到了自己師傅想要做什麼。他有些驚訝的開口,“難道那個紫蘇能夠在這亂世之中護佑我無名觀不被侵擾?”李商河點了點頭,一臉欣賞的看了一眼自己這個親傳弟子。隨後又繼續道,“是啊,這麼說吧,其實他隻要站出來說一句話,就能平息天下紛爭,各方勢力都不敢不給他這個麵子……”七斤聽到這,瞳孔都不免是狠狠的收縮了一下。隨即,他在腦子裡快速的搜索著記憶,試圖找到一個能做到這一切的名字。最後,他仿佛有所明悟,“難不成他是神廟兩位老大之一?”說到這,他又立馬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不應該啊,甲子二人不可能這麼年輕的……”想了想,他腦子裡又憑空蹦出一個名字。在想到這個名字瞬間,七斤幾乎是本能的開口道,“他是……”“噓!”李商河卻在這個時候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有些事情,看破不說破,那位既然沒有點破自己的身份,想必是有他自己的理由的。”“既然他不想點破,我們也不要去觸這個黴頭……”說到這,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氣,“是為師孟浪了……”“本想說占個便宜,與他結下一份莫須有的師徒情……”“可惜啊,為師好像還真沒有那個資格。”七斤聽到這,一開始還覺得那個紫蘇目中無人的他,在明白過來對方身份之後,一下子就覺得很合理起來。他非常認同的開口,“那倒是,師傅你的確太不要臉了。”聞言,李商河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好似意識到了什麼一般,抬手就把手裡的瓢子當暗器擲了出去。“臭小子,敢這麼說你師父,你還早了一萬年呢!”七斤敏捷躲開,臉上還一副委屈的樣子,就好像是在說“這本來就是事實嘛”。李商河深吸了一口氣,怒喝了一聲,“還不快把瓢子給我撿回來……”聞言,七斤又屁顛屁顛的去把水瓢撿了回來。“明天,你跟為師一起去見見他……”說著,這位老君山掌教又提醒了一句,“記住了,他是紫蘇!”……一夜無話,第二日。客房所處的那座院子裡,老掌教和他親傳弟子拜訪。“哈哈哈,紫蘇小友,在這無名觀住的如何啊?”李商河一開口就是和煦的笑容,看的七斤是一陣的嫉妒啊,師傅也就剛收自己為徒的時候曾對他有這樣的態度。之後,那就是一發不可收拾了。秦遠還沒說話,他邊上的許善善就有些意態闌珊的開口道,“不咋樣,床板比我家都硬,睡的我腰疼!”此話一出,其餘三人的臉色都顯得有些尷尬。李商河扯了扯嘴角,一臉抱歉的開口,“那真是招待不周啊,讓許姑娘受罪了……”“七斤呐,讓人給加套棉絮,彆老是摳摳搜搜的。”聽到這話,七斤眉頭一挑,“成啊師傅,我這就去您房間,把您藏床底下那點兒銅板拿去買褥子。”“嘿!你……”李掌教先是一驚,隨後又立馬意識到秦遠就坐在那裡。立馬又改口道,“你……那你可得買床好點兒的,彆給為師省錢!”最後那一句語氣極重,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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