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孫朝陽(1 / 1)

“這地方乃是白虹穀勢力範圍之內,怎會有賭局青樓之在,是以為那些規則隻是一張紙嗎?”說著,他便是掀開窗簾一角,目光望向遠處一處館子之中。歎息一聲,“方丹,你且禦器飛行,去到白虹穀通知那些長老以及玄明,叫他們過來。”“做這乾嘛,為何不一劍斬去,扭扭捏捏的。”方丹聽到這話,便是氣不打一處來,雙手抱胸,若不是剛才這人攔著自己,她早就一拳揮過去了。“殺一儆百,我要那些人知道.....戒律司,三戒九律可不是說笑的,不僅僅是戒律弟子,更是戒律長老!在白虹穀的地盤上,我不允許有賭坊,青樓一類的存在.....”“如果僅僅是一劍斬去,沒多少人見到那些人被處理的模樣,難以震懾。”“你.....好吧,我聽你的。”方丹聽後,便是轉身離去,身影隨之消失不見。見人離去,林北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他完全可以不用管這什麼青樓賭坊,青樓剛開始還隻是琴棋書畫的地方,久而久之也就慢慢變成了雲雨之歡之地。這些玩意對修士的毒害很差,幾乎沒有,畢竟修士的身體可比凡人耐造得多,再加上就算沒錢了,修士本身的實力,也足以自力更生。但凡人可就不一樣,他們可沒有修士的軀體,也沒有強大的法術,更做不到到連續數月都不用進食的能力。當然,做這些事情,對白虹穀也有不小的好處,招收天才弟子的概率更高一些,種植靈藥、凡藥等等方麵,發展也會更為龐大,更為繁榮,乃是雙贏。正當他思考之際的時候,一道聲音呢喃出現。“哥哥,為什麼要禁賭坊,我在記憶之中跟隨父母去過不少城池,那些地方都沒有禁止.....不過我父母經常說,賭坊很壞不能去....那是地方?”白芸說著,便是坐在木桌子之上,抓住一隻燒雞吃了起來。“嗬嗬賭坊啊....”林北歎了一口氣道,眉宇間流露出沉思之色,“賭坊啊,你可以理解為一群人玩一個遊戲,誰贏了誰有錢來,誰輸了誰就給錢。”“賭坊最為恐怖的地方,是在贏錢。”“贏錢?”白芸聽到這話,有些詫異地撓了撓頭,“贏錢也會出事嗎?難不成那些賭坊會堵住那些贏錢的人?砍他們手腳?”“不是,相反那些不公平的賭坊,應該說不講規矩的賭坊,根本沒有什麼人會去那地方,這種蠢事沒什麼人會去做。”林北說完,搖了搖頭,手掌趴在門窗之上,“之所以恐怖的地方是贏錢,其它會給你心理,設置一個預期下限,當你贏錢時,它不會出現,當你進入輸錢階段的時候。”“你腦海裡都會浮現起,那個贏的經曆,不斷暗示著自己,自己可以像以前那樣賺回本,在一次次的賭局之中,他們早已經將錢這種概率,演變為單純的數字了。” “罷了舉個例子吧。”一枚硬幣出現在林北的虎口之上,“拋硬幣,猜正反麵,很簡單吧。”“你最會遇到連續好幾次贏,以及好幾次連續輸的情況,這與我無關,隻是單純的概率所遇到的情況而已,每一次拋硬幣都是獨立概率,它不會因為你上一局輸了,下一局就會增大贏的概率,都是獨立的。”“而這時候,你初期可能會賺得比虧的多,但次數越多,賺的便會越少,虧的越多,除非你能直接買下整一個賭坊,算了,心理之上你沒有經曆,所以很難理解。”“舉個例子。”砰!大拇指略微用力,那枚古樸的硬幣,便是被拋在高空。啪!“嗬嗬猜一個,是正是反?”白芸聽到後,便是思考了一會,小聲的說道,“反?”“你輸了。”林北翻開手掌,“每一局都隻有一文錢,第一次你輸了一文錢,要是想要賺會之前輸的一文錢,最少得不虧。”“那你第二次則需要投兩文錢,如果贏了,你可以將之前輸的一文錢贏回來,又賺了一文錢,萬一輸了,下一次想要撈回本,又得投三文錢.....”“當然那些賭狗可不會一文錢一文錢地往裡投,就拿一千文錢來說,但凡輸了幾次,他想撈回本,得需要付出近乎多一倍的錢,更何況那些賭坊個個都有抽水,你付出的錢需要更多,小額小額的賭,根本贏不了多少。”“輸了想回本,便需要拿更多錢去博,萬一輸了,輸不起!就算贏了,這些錢對於賭坊來說,九牛一毛而已,他們隻需要不斷抽水就能躺著賺錢。”“這.....恩.....”方丹低喃著,低著頭思考著這些話語,如果每一局投上一局稍微多些的錢,隻要贏了,便能一本收回,倘若是輸了,或者說自己的錢支撐不住這鏈條下去,那便是到了萬丈深淵的地步。再者那些賭坊都有抽水,越到後麵越難。“它還有一點,隨機性,這點便是賭坊能夠長久不衰的因素。”林北低喃著,雙手抱胸,“兩人戰鬥、下棋、煉丹,規則贏一場輸家便要給贏家錢,這樣的賭局,沒有多少賭狗會願意參與其中,因為他們明白,自己絲毫沒有僥幸獲勝的可能性。”“但若是有了僥幸獲勝的可能性,例如,我賭這個人的成丹時間、下棋贏過對麵走了大約多少數,兩人戰鬥誰會獲勝等等。”“即便是輸了數十次,第十一次,他們仍然會僥幸的去賭,看能不能猜對。”林北說完,便是靠著門窗,望著這兩小妮子吃著烤雞。前世在地球那會,他也是差一點陷入其中,但好在出來了。初期賭狗會小心謹慎,當作娛樂來完,常常陷入了贏了還想繼續,輸了就急眼了想急於回本的怪異循環之中,最終都會以輸多贏少收尾......得虧當時無聊購買了一些,幸好最後都輸了,半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便再也沒有去搞了。........................清晨。孫朝陽迷茫地醒來了,揉了揉眼睛,看了一旁的孫葉依,便是無奈地歎息一聲,他略微翻開妹妹的衣背,見到那腰間突出,已經難以直立。手指微微顫抖著,片刻後,他將破舊的被子稍稍一提,便是大步而出。拉著木車一大早便是走到城門口,要飯的乞丐見後,往旁邊挪了挪,“來了,今兒怎麼這麼早過來。”孫朝陽聽後,便是點了點頭,旋即也是坐落一旁,等待著有沒有客人想來。一旁的乞丐見此,也樂得無聊,便是低喃著道,“你明明會拉二胡,為什麼不拉呢?”“壞了,修不了了。”“那為什麼不再買一把?”“嗬嗬。”孫朝陽忽然笑了笑,“你這是在查戶牌嗎?”“不是。”乞丐搖了搖頭。“沒錢買,兩千文錢一把。”孫朝陽暗自歎息一聲。“哦,這有一把二胡,昨天在那灰坑之中,掏了這一把,不過有些難聞......”乞丐平淡道,旋即從黑布袋之中掏出一把二胡來,上麵布滿了汙漬與泥土,“這玩意對我也沒用,你拿了,可比我有用多了。”“我可沒多少錢。”孫朝陽攤開雙手道,光是每周買那藥,就耗費了大半錢財,哪還有多餘的錢去買這二胡。“我又沒說賣。”乞丐說著,淡笑一聲,露出土黃色的牙齒,“聽說那李家後生,被白虹穀選中為內門弟子,過個四天便會大擺宴席。”說完,他撓了撓手背,“你可以過去,到時候去拉一個歡快的曲子,說不定能賞你一桌子好酒好菜。”孫朝陽聽到此話,握住那把二胡,這二胡雖然有些損壞,但好在還能用,不一會腦海裡便是浮現出一道浩**大氣,一匹好馬奔馳萬裡的景色。回想片刻之後,他便是望向旁邊的乞丐,之前都沒有好好觀察過。披著一身單薄的袍子,胡須叢生,眼窩深陷,頭發也是卷了又卷,很是粘稠,這一刻,孫朝陽忽然感覺這人一點都不臭。“多謝。”孫朝陽道謝一身。“嗬嗬有恩報恩,這點道義我還是知道的。”乞丐淡笑著,隨後又是撓了撓手臂與手背的肌膚,“真他娘的癢......這鬼天氣,什麼時候才能下雨。”“厄.....”孫朝陽聽到這話頓時低頭思考了一會,他好像有一次將自己身上的饅頭,給過這乞丐,不過那饅頭也才不到一文錢,可這二胡,最少也能賣出一百多文錢,要是翻新一下的話,賣得三、四百文錢也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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