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鄭然一聲嘶吼,雙目儘赤!轟隆隆!各種法術爆發,強大的氣浪瞬間將太和殿整個掀飛,皇帝也被吹飛幾百丈遠,幸好有隨從護著,隻是受了點輕傷。“殺了他!”“用全力!要不就沒機會了!”“快!!”在戰場中心的修士們拚命嘶吼,法術的聲音驚天動地,然而有一種聲音蓋過了一切。風吟聲!李魚把劍舞成一團劍光,所有的能量都被這團劍光隔絕在外。隨著劍光的舞動,一種如風吹鈴鐺般持續不斷的聲音響起。隨著這個聲音的起伏,不斷的有修士被擊殺,有的修士還沒展露出體內的魔氣就被殺死,有的剛剛展露魔氣,就馬上被一刀兩斷。兩息之間,三十四個修士就死了一大半。而李魚甚至沒挪動地方,他身後的李梅梅也隻是眨著大眼睛看著一切,所有的攻擊還沒到她身邊就被李魚化解了。察覺到這一驚人事實的其他修士嚇的心膽俱裂,再無半點爭勝之心,發一聲喊,紛紛逃跑。李魚劍氣暴漲,對著空中一掄,風吟聲中,逃跑的修士全被一刀兩段!隻剩下了一個鄭然。他徹底崩潰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尿液流了一地。兩息!所有人加起來在李魚麵前隻能撐住兩息!鄭然死也不相信,會是這個結果!李魚看了一眼四處的屍首,全都隻剩了一張皮。堂堂大古朝廷,竟然全是魔修。最後,他看向鄭然,眼神冰寒如鐵。“你不能殺我!我家老祖已經修到元嬰,你要是殺了我……”鄭然顫顫巍巍的說道,這是他目前能想出的唯一能活命的理由。曾經意氣風發,想至李魚於死地鄭然,此刻悔的連腸子都青了,他嚴重低估了李魚的戰鬥力。李魚麵無表情的抬起來劍。“你不能殺他!他是大古的支柱!”朱雲奇不知何時衝到了近前,對著李魚大喊。他的隨從都被嚇破了膽,但他不知哪來的勇氣衝了過來阻止李魚。“朕是大古皇帝,朕不能眼看大古江山被毀!這些都是朕的股肱之臣,你、你竟然殺了他們!你答應過先皇,要照看大古國的吧?”朱雲奇臉色蒼白,雙腿大顫,但還是向李魚發出了質問。“皇帝,你看看這些人的死法,他們死的隻剩一張皮了,這是魔修的標誌!你的朝堂之上全是魔修!”李魚看著朱雲奇,怒氣湧上心頭。朱雲奇臉色大變,搖頭道:“不!你說的不是真的!這些不過是你使得妖法!”在朱雲奇和李魚對話的當兒,鄭然慢慢向後挪動,忽然嘭的一聲巨響,他一躍而起,鼓動所有魔氣往遠處疾飛。一瞬間就飛出了七八裡!錚——李魚抬手就是一劍,劍氣夾著風吟之聲,瞬間飆出十幾裡,將空中的鄭然一分為二。 噗——鄭然像一個漏了氣的皮球一樣跌落地麵。“正因為我答應了永明帝,所以才一定要殺了他們!”李魚淡淡的說道。朱雲奇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在剛才不久,他還認為自己的朝廷集齊諸多金丹境高手,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僅僅幾個呼吸,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泡影!就連太尉鄭然都死了!不該惹李魚嗎?也許是,他想起了昔日的種種,妹妹和母親不斷的勸說他拉攏李魚,可是他就是不聽。“你剛才下令抓捕我?”李魚用劍指著朱雲奇道:“我李魚向來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但這一次我饒了你,因為我答應過你母親,要饒你三次。”“但隻有三次!除了這次外還有兩次!請珍惜剩下的機會。”李魚將劍收入劍鞘,說道:“現在告訴我雲蕾在哪裡?不要挑戰我的耐心!”“紅玉公主已經被我發配到西北邊疆去了,不在皇城,不信,我可以帶你到天牢裡去看看!”朱雲奇有氣無力的說道,他看著滿地的人皮,眼神中帶著恨意,這些人的死亡,大古朝廷至少損失了一半戰力!他雖然無法反抗李魚,但也要李魚這次行動落空。“不在皇城?帶我去天牢看看。”李魚說道。“好。”朱雲奇木然抬起頭來,轉身就走。“等等!蕾兒的確不在天鬨,但我知道蕾兒在哪?”忽然,一個宮裝婦人帶著幾個宮女急衝衝的趕來,她頭發散亂,麵色憔悴,眼角帶著淚痕,但依然掩飾不住動人的美貌。她是朱雲奇和朱雲蕾的生母,張太後!“母親!你!你!”朱雲奇麵色大變,一時間手足無措。“奇兒,我早就告訴你鄭家不是好東西,他們是魔修!如今李祖回來了,你應該依靠他,**平魔修,還我大古一個朗朗乾坤!”張太後說道。“母後!你太蠢了!祖姥爺對鄭家偏見太深,所以才說鄭家是魔修!你怎麼就信了?婦人不得乾政,你屢次乾涉政務,可是有違祖訓!”朱雲奇憤怒之極,指著張太後的手在顫抖。張太後見朱雲奇這樣,眼淚又在眼眶中打滾。李魚淡淡的說道:“皇帝,如果不是你母親跟我有約定,你隻怕今天就已經死在我手上了,感謝她吧,不要對她惡語相向!”他說話雖淡,但自有一股威懾力,尤其是在殺了這麼多魔修之後。朱雲奇恨恨的瞪了一眼張太後,不敢再說。“雲蕾在哪裡?”李魚問張太後。“蕾兒被關在冷宮地下監牢,李祖,請跟我來。”張太後向李魚行了一個福禮,轉身走在了前頭。“你也跟著我們一道去。”李魚對朱雲奇撂下一句話後,跟著張太後走去,不再看他一眼。李梅梅趕上,走在李魚身邊。朱雲奇雖然滿肚憤恨,但也無法,李魚太強了,鄭家老祖不在的情況下,隻怕誰也不是他的對手,不得已他隻能跟著走。冷宮的地下室是一座冰冷的監獄,朱雲蕾帶著厚厚的枷鎖坐在地上,她的四肢被兒臂粗的鐵鏈牢牢鎖住,幾個關鍵的穴道上貼著封印靈氣的符籙,耷拉著腦袋,沒有精神。張太後一見到她就淚如泉湧,撲上去摸著她的臉蛋道:“蕾兒,蕾兒,你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