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們想拍手稱快,趙振死得好死得妙,但誰都不敢高興。這事的嚴重性加上張寶賢這種瘋子來追究,楚淵無法洗清自己嫌疑的話,那他必死無疑!“應該不可能吧……楚淵他才多大啊,能有多強。”“那也說不定啊,他可是領悟了劍意三重啊,誰能知道他的實力到底有多強。”眾人驚疑不定,但誰都不敢下定論,畢竟他們都不是一般人,誰都清楚修為並能不代表真實實力。“不可能!”羅嫣慌張了一會之後就矢口否定。“當時參加論道的所有人都看到了,我們是先離開的,趙振是什麼時候走的我們都不知道,哪有機會殺他!”“哼,提前回來,不正是為了更好殺他嗎?”張寶賢冷笑,這就是你的底氣,你的證據?可笑。“你放屁,楚淵和我一起回來的,回來之後就直接修煉了,一晚上都沒有出過房間!”羅嫣據理力爭,她堅信趙振不是楚淵殺的,她一晚上都感受到了楚淵的氣息,一直在修煉,根本沒有出過門。“羅嫣小姐,誰不知道你跟他的關係最好,你的證詞能信嗎?”但張寶賢根本不吃這一套,他認定的就是楚淵殺的趙振!“羅嫣小姐,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不要插手這事,免得自誤!”“你!”羅嫣指著張寶賢氣得怒火衝天,可偏偏她還沒辦法奈何,也無法反駁,從立場上她確實無法作證。“楚淵,你再不滾出來,就彆怪我破門而入了!”張寶賢沒有再理會羅嫣,對著修煉房暴喝道。“吱呀。”大門打開,隻見楚淵慢慢走出來,一臉悠閒。“彆叫了,剛才我都聽到了。”楚淵淡淡開口,張寶賢目光頓時一寒。“楚淵,你膽大包天,目無法紀,殺害同門弟子,罪不可赦!”“你閉嘴吧!”麵對張寶賢咄咄逼人的氣勢,楚淵絲毫不懼。“你是什麼人?就憑你一麵之詞就定我的罪?你是刑殿堂主還是長老,你有執法權嗎!”張寶賢臉上頓生戾氣,黃口小兒,竟然對他如此態度!“趙振卑鄙無恥,眾所皆知,與他有仇的多了,他死了關我屁事。”楚淵掏了掏耳朵,戲謔看著張寶賢,似乎是在嫌張寶賢一清早就來聒噪個不停。“你!”見楚淵如此囂張,張寶賢氣得咬牙切齒,在宗門內,還沒哪個弟子敢在他麵前如此囂張!看來是沒有聽過他的名頭是吧。“楚淵,任你嘴硬,你也擺脫不了嫌疑!”“將他拿下去,慢慢審問!”“你們誰敢!”張寶賢後麵幾個弟子立即出來就要擒拿楚淵,楚淵眼睛一瞪,暴喝道。“你敢越俎代庖,還把刑殿放在眼裡嗎?還把宗門放在眼裡嗎!” 幾個弟子被這話給嚇住,這麼一頂大帽子扣下來,他們還真不敢接。張寶賢見幾人就此被嚇住,被氣得不行,就欲親自動手。“張寶賢,你敢!”羅嫣見狀立即衝到楚淵麵前攔住他,讓張寶賢神色都扭曲起來,他可以對付楚淵,也可以不怕羅嫣,但絕對不能對羅嫣動手。“看來,我隻能請刑殿的人了。”張寶賢冷然開口威脅,羅嫣臉色霍然一變,刑殿裡的人一個比一個蠻橫,何況還是這麼大的事情,楚淵洗不清嫌疑,必然會抓去刑殿,隻要進去,哪怕楚淵不死也要脫層皮!“我還有其他證人!”腦海裡忽然靈光一閃,急忙道。她在楚淵隔壁能夠感受到楚淵的氣息,那必然也有其他人能夠感受到,有他們出來作證,就能夠洗清楚淵的嫌疑!羅嫣立即就轉頭看向這一排的修煉房,見修煉房中的人都虛掩房門看著這邊,就開口喊道:“你們都出來,昨晚你們是不是一直感受到楚淵在房間裡修煉!”那些人聽到這話下意識的就要關上門,怎麼就扯上他們了,他們可不想多管閒事。“你們肯定感受到了楚淵的氣息,都出來給他作證,還楚淵一個清白!”羅嫣繼續喝道,但那些人目光閃爍著,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一個個搖頭關上房門,他們誰都不想淌這趟渾水,羅嫣他們得罪不起,但張寶賢他們更加得罪不起!羅嫣雖有個長老爺爺,但天高皇帝遠,他們在江陽城羅懷維還管不了他們這麼多,但張寶賢就不同了,他不僅作為招徒執事,更是這裡的高級執事,依靠背景權利大得很,不然張寶賢哪敢如此鬨事。他們都是下派到這裡的弟子,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宗門,要是得罪了張寶賢,以張寶賢睚眥必報的性格,他們不死也要被弄廢!“你們!”見他們一個個都避之不及,羅嫣氣得銀牙一咬,憤恨跺腳但無可奈何。張寶賢冷笑著看著她,仿佛在說你的證據呢?現在沒了吧。羅嫣依然堅定的站在楚淵身前,但這事這麼僵持下去不行,等刑殿的人一來,她再蠻橫也沒用。現在她隻能趕緊去請羅懷維來為楚淵主持正義,屆時那些人就算想不出來作證都難。但想要做好這些,是需要時間的,到時候楚淵都不知道被折磨成什麼樣了,雖然同樣能夠還楚淵清白,但遲到的正義還叫正義嗎?“羅嫣小姐,我的耐心可不多,我再給你十個彈指的時間,你好好想想。”張寶賢冷笑著開口,有恃無恐的看著羅嫣。“不過你可要想清楚,一旦等刑殿來了,那你也是有包庇嫌疑的,屆時哪怕是你爺爺來了,也不好處理這事啊。”羅嫣臉色鐵青,眼中慍怒,還在用刑殿來威脅她,但張寶賢還真不是說假,刑殿的存在特殊,是極少人能夠左右的存在,長老級彆的都不能插手。“你是在威脅我爺爺嗎?”羅嫣冰寒開口,此時也隻能借羅懷維給張寶賢施壓。但張寶賢根本不吃她這一套,陰陽怪氣開口:“羅嫣小姐,你這可把帽子扣大了,我哪敢威脅羅長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