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應文海見十桌都發言完畢,起聲高喝,場上迅速動作,將院內的所有桌子都清理走,隻剩下大堂內的十桌,院落頓時空曠了不少。“一次進來十人,由諸位兄弟自行選擇。”應文海繼續道,便坐了回去。當即,就有十個新晉弟子衝進大堂,目光一掃,便下了決定,紛紛走向前三桌,至於楚淵那一桌,看都沒人看一眼。“應師兄,我願意加入你們。”“餘師姐,我想加入你們。”“景師兄,我想和你們一起。”十人全都站在三桌前,另其餘七桌臉色都難看,尤其是四五六桌,他們實力都不差,就這麼瞧不上他們?“好,讓我們看看你們的實力。”前三桌沒有貿然答應,為了實力均衡,他們每一桌就隻能招收六十人,多了他們也不敢,不然他們背後的人都不會同意。況且,他們肩負招攬重任,自然是擇優而選,一些天賦低的隻會浪費名額。不過敢第一批上來的人都是相當自信,自身實力天賦都是不錯的人,在說出自己的實力與優勢之後,很快就被三桌給瓜分。這讓其餘七桌的人臉色更加難看,但他們也都明白,他們沒前三桌那麼強的競爭力,隻能撿漏了。被瓜分的十人被三桌各自發放一根布條,布條顏色不同,綁在肩膀上,便於在碧海滄水之中認人。並且每一桌的布條上都畫有花紋和各種圖案,不易仿造。緊接著第二批的人上來,又是衝著前三桌而去。第三批,第四批……很快,已經上去二十批人,在這之中除了前三桌,後麵六桌都無一例外的招收到了人,但他們都高興不起來,他們招收到的人質量上明顯要比前三桌的差上一籌,不過前三桌六十人的名額還沒有滿,後麵還有好幾百人,想要看看其中還有沒有天才中的天才。而楚淵這桌,已經進來了二十批都無人問津,冷清清的在那裡,甚至都沒人多看一眼。“哼。”黃岐喝了一口悶酒,憤恨的將酒杯拍在桌上,不爽的看著楚淵,如果楚淵肯露幾手,就肯定不會這樣,無人問津不說,丟臉都丟到家了!桌上的其他人都責怪的看著黃岐,若不是黃岐自作主張,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局麵,現在他們連退路都沒有了,如果他們沒有組隊的話,他們就還有機會去站隊。現在不僅沒有退路,臉都給丟儘了!黃岐臉色鐵青,他也對自己的這個決定後悔不已,但奈何楚淵實在是不爭氣,可現在這樣他也沒有辦法,他總不能說出楚淵背後站的人,招攬弟子全憑各自實力,不依托背景,這是不成文的規則,誰敢破壞這規則就是在觸犯眾怒!很快半夜過去,一下就到下半夜,這短短時間對黃岐眾人卻無比煎熬。 站隊已經結束的差不多了,前九桌已經招滿了人,還剩下五十幾人孤零零的站在大堂裡麵,看著四周不知所措,最後目光落在楚淵那一桌,牙一咬,走過去。他們基本都是背景不強,天賦與實力都屬於中庸的那種,也就是說他們考核成績可能墊底,就是成為外門弟子的命,前九桌的人都不願意帶上他們這些累贅。楚淵那一桌看起來實力是最弱的,不是他們的第一選擇,也不是最後選擇,但現在已經沒有辦法了,若是不站隊,以他們的實力,考核成績恐怕會差到連外門弟子都沒得做!要是成績太過糟糕的話,他們就隻能做雜役弟子了!已經站隊的人看到這五十幾人滿臉不甘的走過去,紛紛冷笑,垃圾就隻配跟垃圾在一起,真是絕配啊。“哼!”黃岐看到這群人走來,不爽的冷哼,被挑剩下的他也不想要。可他就想不明白了,明明他們之中有一個領悟了劍意的楚淵,再不濟也不會差到這種份上,怎麼就落得這個結局。他卻不知,那些人不是看不起楚淵,而是看不起他們!“諸位兄弟,我勸你一句,莫要自誤啊。”突然一道聲音響起,那五十幾人聞聲轉頭一看,隻見站隊第二桌的一人走出來,眾人迷惑看向他,這已經是不得已的結局,還要出來說乾什麼。“我奉勸你們還是自成一隊的好,跟了他們,恐怕你們就隻能做個雜役弟子!”那人繼續開口,冰冷的聲音敲擊在五十幾人心中,做雜役弟子是最壞的結局,但那隻有一株須瀾花都采不到的情況下,他們之中連血通境都隻有幾個,能有這麼慘?眾人都搖搖頭,這話就是在危言聳聽,這第十桌的人雖然都不怎麼樣,但有一個領悟了劍意的楚淵,實力還是有的。“你在說什麼!”黃岐忍不住起身指著那人暴喝,他是不想招收這些人,但也過一個人都招不到的要好,斷他們的後路,無異殺人父母!那人掃了一眼黃岐,冷笑一下,看著那五十幾人繼續道:“諸位,並不是我危言聳聽,這事可是有過先例。”“相信大家都對那楚淵不熟悉吧,在下就跟大家講講他的事情!”說著,這人目光一厲,望著楚淵眼中冷芒一閃。楚淵放下酒杯望著那人,冷笑一下,原來是張寶賢的人,難怪出來找麻煩了。手指敲著桌麵,到了宗門都不安生,看來他的手段還是不夠狠啊。望著那第二桌上的人,喝著酒望著這邊都目光冰冷,看來是找到了靠山了,之前在陣殿之前說的還真是不假,這麼快就有動作了。這下不僅是那五十幾人,大部分新晉弟子都疑惑的望著他,大部分人沒到江陽城,對於楚淵的事情都隻是道聽途說,這其中還有其他事情?“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楚淵他在與真武宗的論道上獨攬前五,這是一件好事,為宗門爭光了,但他的行為,卻為所有人都不恥!”“什麼?”眾人一愣,這等好事怎麼就扯上不恥了?就連那些參加了論道的新晉弟子都蒙了,這究竟是在放什麼狗臭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