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搜尋四周,隻見一個青年從一個攤位前轉身朝著這邊走來。“你是?”望著青年的那兩撇八字胡,楚淵眉頭一皺,總感覺有一些印象。“楚兄,你怎到了此地?我剛才還以為看錯人了呢。”青年搖搖頭,有點不敢相信的笑道。楚淵依然迷惑的看著這青年,仔細回想了一會才記起這人是誰。“你是陣蘊峰的?”“多謝楚兄還記得在下,在下陣蘊峰白緒。”“白兄。”楚淵抱拳回應,心中對這白緒警惕,上次在瀾蘊峰的篝火晚會上,這白緒對他的事情了如指掌,尚不知道他是什麼目的,但絕對不是易與之輩。“白兄這是?”掃了四周一眼,並未看到其他人。“噢……我這不是喜歡到處逛逛嘛,就逛到了平瀾城。”白緒自然的解釋道,滿臉笑容。“我可是最喜歡打聽各種小道消息了。”說著,對楚淵擠眉弄眼著。楚淵微微點頭,臉色不變,真這麼巧?“上次真是對不住,忍不住宣揚一下你的事跡,卻沒成想給你造成這麼大的困擾,實在抱歉。”“無妨。”楚淵搖了搖頭,嚴寒月那事就算白緒不說,五蘊宗的人遲早會知道,他也從來沒有去在意過這些。“楚兄真是大度之人,還請楚兄移步,與在下小酌一杯,也讓在下聊表歉意。”楚淵眉頭皺了一下,白緒這人身份背景不明,也不知道其目的如何,他是打心底不想扯上關係。但伸手不打笑臉人,正好也看看白緒到底想耍什麼花招。“那楚某就不客氣了。”“請。”江寧酒樓,比明峰酒樓更加繁華,背景也更強,酒樓背後站的是平瀾城頂尖家族,張家!“楚兄,我們去雅間吧。”到了江寧酒樓,白緒就要帶著楚淵上二樓的雅間。“不了,就這裡吧。”到了二樓楚淵看著二樓就兩三桌食客,比較安靜,就沒必要去雅間了。兩個大男人,又沒有重要事情要談,就這地方足以了。白緒也沒勉強,就和楚淵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楚兄,不知你來平瀾城所為何事?”等小二端上酒後,白緒給楚淵倒滿酒之後淡笑著問道。“來閒逛。”楚淵隨口回道,並不想透露太多。白緒神色僵了一下,心知楚淵在疏遠他,隨即就恢複自然,關係是慢慢拉近的,沒必要急在這一時。接下來兩人就基本都在保持沉默,等酒菜上齊之後兩人才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酒樓一樓。兩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店小二連忙恭敬的招待。“賢叔,你受苦已久,今天一定要吃好喝好。”一個白臉胖子對一旁的中年男子微笑道,中年男子臉色蒼白,留著一個光頭,頭頂之上,可見各種剛剛愈合不久的疤痕,在頭皮上縱橫交錯,頗為猙獰。 這中年男子是張家子弟,加入五蘊宗並成為了招徒執事,正是在江陽城刁難楚淵,被丹殿副殿主送進刑殿的張寶賢!張寶賢在刑殿裡受儘折磨,頭皮上都滿是傷痕,好不容易放出來,乾脆剃掉了頭發,這樣有助於傷勢恢複的更快。而青年則是張寶賢的親侄子,張中通。對於張中通的話,張寶賢隻是淡淡點頭,眼中滿是陰鷙,這些天,他受儘折磨,弄的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現在他隻想報仇,報仇雪恨!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報仇的機會。“賢叔,彆老是板著個臉嘛,開心點,這段時間就彆回宗門了,在家族裡好好享受。”見張寶賢鬱鬱不樂,張中通勸道,但張寶賢臉色還是不見好,張中通心中一陣無奈,自從張寶賢回到家族,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再怎麼樣也不能意誌消沉啊。“賢叔,事情都過去了,有什麼放不開的就要發泄出來,先吃頓好的,侄兒晚上就帶你去瀟灑。”張中通擠眉弄眼,打著一個男人都懂的眼色,張寶賢神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身為男人,最好的發泄方式,莫過於那種了。“小二,給本少爺準備一個最好的雅間!”見張寶賢有了興趣,張中通立馬來了精神,大喊道,惹得一樓的眾多食客不悅側目,但看到是張中通之後,眼中閃過厭惡之後,就忌憚的低頭繼續喝酒吃菜了。張家的人,還是在張家的地盤,誰人敢招惹。張寶賢兩人大搖大擺的走上二樓,張中通那高調的走姿,加上其體型,踩得地板砰砰作響,讓二樓的食客都是不滿,到二樓喝酒就是想圖個清靜,誰這麼不知趣?“張中通?”“這個混蛋來了,彆理他。”二樓的食客都是同樣的反應,都連忙收回目光,唯恐被張中通給盯上。“嗯?張寶賢?”楚淵飲下一杯酒,轉頭看到張寶賢,眼中閃過一抹錯愕,隨即一樂。這連頭發都剃光了,都差點認不出來了,這是要打算出家嗎?“賢叔,就這個雅間吧。”張中通選定一個雅間走去,走到半路忽然發現後麵沒動靜,轉頭隻見張寶賢站在那裡沒有動,眉頭不禁一挑,看什麼呢?順著張寶賢的目光看過去,隻見楚淵與白緒,眉頭一皺,這兩人他都不認識啊。“賢叔,他們是你仇家?”走上去好奇問道。張寶賢沒有吭聲,望著楚淵眼中閃爍著濃鬱的仇恨,滿臉戾氣!見他如此,張中通眼睛一瞪,霍然轉頭看向楚淵。“他就是楚淵?”能讓張寶賢如此仇視的,就隻有那楚淵了。張寶賢的事情他都聽說了,如果不是楚淵,張寶賢就不會被抓進刑殿,更不會被折磨成這樣!“賢叔,我替你去殺了他!”張中通眼中閃過厲光,直接衝著楚淵而去。害得張寶賢這麼慘,還敢來他張家的地盤,還能讓你跑了不成,看這次誰還能幫你!“噌!”但他剛走出兩步就被張寶賢拉了回去,轉頭不解的看著張寶賢。“我親自來。”張寶賢冰冷開口,此等深仇大恨,豈能讓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