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背叛,讓楚淵心中充滿戒備。連溫情怡都差點讓他萬劫不複,如今的對手比溫情怡強了無數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自從那次的事情過後,楚淵對這句話有了更深刻的體會。警惕心要時刻保持,底牌自然越多越好,隻有關鍵時翻盤的東西才是底牌。他的陣道修為是底牌,破陣劍是底牌,上古陣旗是底牌,聖品回元丹是底牌,赤玄劍同樣是底牌。現在的楚淵,儼然就是一團迷霧,眾人以為能看透他的時候,卻不知迷霧之中到底包裹了什麼。在普通弟子眼中,楚淵是個修煉方麵的妖孽,短短時間內從沒有血脈的廢物,成為化清境的高手!在普通執事眼中,楚淵是丹道天才,十幾歲的煉丹大師,讓他們連連稱歎,卻不知楚淵已是煉丹宗師。在浩至大師眼中,自己這個兄弟絕對是怪胎,十幾歲的煉丹宗師,彆說以前沒見過,連聽都未曾聽過。然而……誰又知道楚淵真正的底牌有哪些?化清境修為?不,不是,這是楚淵擺在明麵上,所有人都知道的,這不算底牌,對楚淵而言稀鬆平常。煉丹宗師?不,他早已經不是煉丹宗師。從得到靈師傳承的那一刻,他便已經晉級成了二品煉丹宗師。即使浩至暗搓搓以為知道楚淵的底牌是劍勢,卻不知楚淵的劍道突破到更高層次,他已經達到萬劍歸宗的地步。沒有人了解楚淵,沒有人真正知道楚淵的底牌。大家能看到的,都是楚淵表露出來,能夠讓眾人看到的那些。剛剛楚淵又小小的展露了一些底牌。他……隻是悄悄的改變了一下黑風寨這個陣法的運轉,讓五蘊宗的門人殺進來時,不至於頃刻間便毫無還手之力。陣法的可怕,並非隻是它的威力。而在於它的隱蔽性,若沒有陣道高手,五蘊宗門人殺進來後,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對於楚淵這樣的陣法師而言,布下一個陣法不難,悄無聲息的改變一個陣法的運轉才是真正的凸顯陣道實力。浩至對於陣道不懂,自然不知楚淵到底做了什麼事情。他隻看到楚淵擺弄了一會兒,然後便呼喚他繼續前行!“兄弟,我查探到前麵好像有個地窖,你說馬天水是不是躲在那裡?”浩至忽然出聲,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會!”楚淵淡定的搖頭,陣法師可不像煉丹師、煉器師。煉丹、煉器可以僻居一地,幾十年不外出都沒事兒。陣法師不同,想提升陣道實力,不僅需要經常布置陣法,也要經常尋找一些布陣材料,甚至還要感悟自然,感悟天地。楚淵在陣道上如履平地,還不是因為陣尊記憶?即便如此,他也還是需要到處收羅布陣材料,一次次嘗試才走到今天。 馬天水又不可能和他一樣,這個世界隻有一個陣尊。何況馬天水已叛離五蘊宗,五蘊宗前人感悟不可能再看到。至於真武宗,同樣不會給他機會,在真武宗眼中,馬天水隻是棋子。“兄弟,你……”浩至心中很詫異,滿臉的錯愕,明明楚淵已經否決馬天水的可能,為何還要朝地窖的方向走去?“噓!”楚淵豎起手指,指了指地窖,眼眸中浮現一絲好奇之色。在楚淵感知中,這裡有淡淡的陣法波動,這個陣法雖然不強,可對不懂陣法的人而言,這裡無異於一個囚牢。簡而言之,這裡肯定關了人,隻是這些人是什麼來曆,楚淵暫時還不清楚。不過他心中有個猜測,這些人至少和黑風寨關係不咋滴。“兄弟,你、你難道要救人?”浩至瞠目結舌,在他記憶中楚淵並非胡亂出手的爛好人,更何況兩人深入黑風寨,恐怕會引起黑風寨的注意。“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雖然這些人不一定能成為我們的朋友,但他們一定能給黑風寨添亂!”楚淵眼中浮現一絲神秘的微笑。“呃……”浩至語塞。如果從添亂的角度來看,放出這些人自然是好事。隻是他心中擔心,這樣會不會引起黑風寨的警覺。“老哥,放心!”楚淵笑了笑,似乎看穿了浩至的擔憂,笑道:“黑風寨的人很自信,或者他們對馬天水很信任,這裡沒人看守。”……“怎麼會……”楚淵眼睛瞪得老大,心神都差點失守。本以為這裡關押的是黑風寨的敵人,卻不想他竟然看到了兩個熟人。“老弟,怎麼回事?”浩至蹙眉,看到楚淵臉上的怒容,眼中滿是迷茫和不解。“老哥,跟我來!”楚淵陰沉著臉,心中滿是怒意。如果隻是看到其他人也就罷了,可他看到了兩個怎麼都不敢想象的人。她們怎麼會在這?楚淵在五蘊宗親近的人不多,關係最親近的自然是羅長老一家、浩至和那個張懷定張執事。而除了這些人便隻有樂清涵、郭天月,以及陵園弟子。陵園弟子自然不用說,他們實力強大,無法無天,沒幾個人敢招惹,最重要的是他們因為守護陵園,幾乎不出宗門。可郭天月,她不是已經回家了嗎?當時去內門大殿的時候,那個叫田明媚弟子可是這麼說的,現在郭天月怎麼會出現在這兒?除了郭天月,最讓楚淵意外的是樂清涵,他名義上的侍女,這個已經成為真傳弟子的侍女,竟然也被關在這個地牢之中。“兄弟,是不是……”浩至欲言又止,看到楚淵滿是怒容的臉,他心中不由咯噔一聲,莫非這裡關的人和兄弟有關?“老哥,放心吧,我沒事!”楚淵勉強的笑了笑,交代道:“一會兒我把他們解救出來,你先帶他們離開這裡!”“兄弟,這怎麼行?”浩至臉色一變,道:“要不我們還是先抓馬天水,至於這裡……我們從長計議如何?”“老哥,你放心,我自有主張!”楚淵搖搖頭,如果是普通門人,他還可以當做不知道。可現在……郭天月和樂清涵都在,那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