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之外,在墨輕蓉離去後,漸漸回複與平靜。 房屋內,一凡警惕的神經也在此時放鬆了下來,轉過身來,看向一旁發呆的墨輕舞,笑道:“現在你可以放心了。” 聽到一凡的話語,後者微微一怔,抬頭看向少年那微笑的臉龐,喃喃道:“走了?他就這般放棄了?” 顯然此刻的墨輕舞不敢相信墨天涯這麼快就放棄了,在她看來,陰險狡詐的墨天涯至少也要搞個天翻地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才行,沒想到這才一會竟然就放棄了,她有些不敢相信這是事實。 想到當年那時的情景,墨輕舞又是一陣失神,自己的父母陪同自己所謂的爺爺一起前往黑暗沼澤,最終一人狼狽而回,這種痛失親人的打擊使得自己瘋癲了數月,在墨天涯的安慰關懷下,才逐漸好轉起來,本來自己應該感激孝敬他老人家,可是就在那一晚,竟然讓自己知道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使得她從此講自己的心徹底封閉了起來,對於墨家,她沒有一絲留念,甚至有著深深的痛恨與憎惡,每天和這些人麵獸心的人在一起,她感到無力。 一凡看著桌前沉默不語的墨輕舞,走上前去安慰道:“從今以後,你將不再是一個傻丫頭了,你的人生將從今天起,徹底改變了。” 聽到一凡關切的話語,後者那顆冰冷的心感到一絲溫暖,這種感覺在其父母離開之後,好久都沒有出現過了,一滴晶瑩從其白皙的臉頰上緩緩滑落,她頭微抬,盯著麵前的少年,發自心底的說了聲:“謝謝你1 “啊...哈哈哈,不客氣不客氣。” 對於墨輕舞那感激的目光,讓一凡頓時感到些許手足無措的感覺,撓了撓頭尷尬笑道。 “噗...” 看到一凡有些慌亂的樣子,墨輕舞噗哧的一聲,笑了出來,這是她真心的笑容,聖潔而美麗。 此時此刻,她看著眼前的少年,不知為何,心中非常的舒坦,或許這麼多年來,她第一次這般放心的露出微笑,她很開心,因為她看到了今後活下去的目標。 “強者不都是三妻四妾嗎?他有一個老婆怎麼了,有老婆就不能再有一個嗎?更何況如今他所說的老婆又不在其身邊,哼,想要就此拋下我,想得美。” 此時墨輕舞心中一片晴朗,心中嘀咕了兩聲,對著一凡輕哼道:“你對我說你已經有了老婆,是不是打算就此讓我不要跟著你了?是把?” 看著轉變如此之快的墨輕舞,一凡一臉木然,瞪大了的眼珠子都快掉落一地了,這家夥剛才還一臉哀愁的模樣,這轉眼間竟然問起自己這些私人的問題來了,不過這也正好說道了一凡的心裡,他確實是這樣的想法,想要讓她知難而退,不過看著家夥的樣子好像有些麻煩了。 一凡目光有些閃躲的樣子,弱弱的問道:“你...你還打算跟著我?” 然而讓一凡目瞪口呆的是墨輕舞直接給了一眼一個大白眼,冷哼道:“想要因為這些拋下我,想到彆想,哼。” 一凡頓時頭大啊,哀嚎了一聲,無力的坐到了凳子上,腦袋朝桌子上一爬,片刻後,猛然抬頭,看著一臉冷豔的墨輕舞,道:“跟著我,行!不過所有的事情都要聽我安排,你要是能做到 是能做到我就帶著你。” 說完之後,不待後者回答,一凡靈機一動,接著道:“對了,還有一點,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必須把自己打扮的醜一點,綜合上述,你要是能答應,我就考慮帶著你。” 一凡嘴角一歪,心中暗自樂道:“那個女子不愛美,醜女都想著自己如何變得漂亮一些,那裡有傻子會把自己打扮的醜陋啊,哈哈哈...” 墨輕舞好像看透了一凡的鬼主意似得,眼中閃過一絲魅惑之光,輕笑道:“那我是不是要每天晚上伺候你安睡呀?” 一臉暗笑的一凡在聽到後者這麻酥的聲音後,渾身打了一個哆嗦,笑容驟然便的僵硬,他可不敢當著人家的麵說些什麼,隻好腦袋一歪,裝作什麼都沒聽。 看到一凡這幅模樣,墨輕舞嘴角掀起一絲迷人的弧度,轉眼便逝,接著她目光晶瑩閃動,看著一凡,淡淡道:“那個...那個你身上有什麼不用的寶貝接我一下。” “不用的寶貝?” 一凡眼睛瞪大,一臉疑惑的看著墨輕舞,而後他雙手抱胸警惕的道:“你想要做什麼?” 墨輕舞一臉黑線滑過。 “你想呀,我一個弱女子身在江湖,沒點東西防身怎麼行啊?” 她一臉委屈的表情,眨著迷人的眸子看著一凡,那種目光頓時讓一凡渾身熱汗直冒。 眼看著一凡又要鼻孔噴血了,他急忙轉過頭,極力的按壓著沸騰的血液,心中暗罵道:“他娘的,這真是個妖精。” 片刻後,一凡才回過頭來,看了一眼“妖精”疑惑道:“你一點修為都沒有?” 聽到一凡的問話,後者眉頭微皺,玉指輕輕捋順著那三千青絲,淡淡道:“不是呀,我從小就喜歡玩毒,你要不要試試呀?”說著墨輕舞的小手猛然向前一探,欲使毒計。 “玩毒?” 當聽到她的話語時,一凡心中猛然一驚,他知道這個世間能人奇師多不勝數,其中有一種職業卻讓很多人無比忌憚,那就是毒師。 毒師,顧名思義,善於用毒的人。毒師這一種職業要求非常苛刻,最主要的便是看你的體質,一個人的體質確定一個人的修煉命運,這個世界可以這樣說,最不缺少的便是天才,擁有空前絕後修煉天賦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但想要出類拔萃,那邊拿出真本事,而毒師這一職業不需要霸道的攻擊,不需要絢麗的魔法,也不需要詭異的靈符,它隻需趁你不注意,不防範時,一些細微的粉末,或者一股奇異的香味都可以使一位強者瞬間萎靡下來,受人擺布,任人宰割,這也是為什麼許多人所忌憚之處,因為從表麵上看,你根本不知那些人就是毒師。 想到這裡,一凡錯愕的看著墨輕舞,張了張嘴,低下頭,又抬起頭,看著她,喃喃道:“你...你這屋裡的香味不會就是毒藥吧?” 看著一凡一臉驚恐的模樣,墨輕舞掩嘴輕笑,眨動著巧眉,不可否認的點了點頭,道:“這都被你看出來啦,真厲害。” 聞言,一凡急忙捂住鼻口,身子搖晃的站了起來,蹣跚的朝著床邊走去,接著在後者目瞪口呆的目光下,一下子倒在了後者的睡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