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鎮,李啟從大學畢業後,踏入工作的第一個鎮子,他在這裡遇到了二十多年來,加起來奇怪的事情,還要多的怪事。因為卷入其中,他現在負傷住院。在陳規和穀若蘭的勸說下,他成為了提燈人的特彆顧問,也是為了更加接近這個世界隱藏的真相,還有尋求更多的擺脫此刻困境的辦法。他必須要了解更多神秘世界的事情。因為他的進食欲望,身體的怪異變化,更進一步的發展......“這把短刀,我記得是那位專業人士的武器。”李啟躺在病**,把玩著穀若蘭留給他的短刀,那是一把有著奇怪紋路的短刀,歪歪曲曲的,如同蚯蚓的紋路在刀身上清晰可見。把玩了好一會,李啟發現刀柄處刻印著細小的文字。他仔細看,能夠看清那比蒼蠅還要小的文字。“假麵?”李啟念叨了出來。沒錯,刀柄刻印的小字,正是“假麵”二字。“莫非...那眯眼的專業人士,就是【灰鷹】錯認為的我,就是我假扮的那個異人,那個【假麵】。”人生真是處處是驚喜,世界亦是如此,是如此之小。李啟想不到【假麵】就是那個眯眼專家。他此刻又得到了這柄神秘短刀,可以說,除了與【假麵】關係密切的人,沒有人能夠認出他就是冒充的【假麵】。禮貌的叩門聲,響起。三聲輕敲,之後門後便是傳來成熟穩重的聲音。“裡麵的可是薔薇花學院的新園丁,李啟李園丁?”聽聞門後的聲音,那聲音顯然是出自一個成熟,且富有知識的人之口。“你是?”“我是剛回到薔薇花學院的教授,你也可以稱呼我為【老學者】。”老學者!李啟知道這個老學者,其實就是晏明珠口中所說的授業恩師,指導晏明珠進入神秘世界的異人。而且還是與血教有著深厚淵源的存在。他立馬喊道:“請進來吧。”一聲“真是打擾了”,門後之人便擰開了門鎖,推門進來。映入李啟眼簾的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的儒雅老翁,那老翁還拄著一根木柺,另一隻空閒的手提著一個果籃。“一點小小的心意。”老學者將果籃放在旁邊的方桌上,隨後繼續開口道:“我聽人說,你想要找我。”“是我讓保安大哥看到你,就告訴你,我想要見一見你。”“嗯,不是他,而是她。你是異人吧?”老學者渾濁的老眼,似乎了解了一切。李啟也不隱瞞,直截了當道:“是的,我是異人,我有點事情想要請教你,我在晏明珠那了解到,您是一位在神秘世界經營頗深的老學者,而且還與血教有著深厚的淵源,我想要獲得一些知識。”“那麼......”老學者用拐杖拉過一張凳子,隨意坐下,“代價呢?” “代價?”“對啊,任何知識都有與之等鉤的代價,你不會以為我是樂善好施的人家,平白無故的傳授知識與你。我會根據你想要獲取的知識,得到相應的報酬。“天底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老學者氣定神閒地望著李啟,望著這個病**的年輕人,他等著這位年輕人的回答。李啟糾結,可若是付出代價,就能夠讓自己脫離苦海,成為一個正常人,那他願意付出代價,就算是慘痛的代價,他也願意付出。“我願意付出代價。”“嗯,很好。你可以說出來,你想要獲取的知識,我會根據你想要的,提出相應的代價。”“我想要知道如何讓血教的黑函脫離肉體。”李啟渴望的看向老學者,他想要從老學者這裡得到答案,他受夠了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每天被進食的欲望折磨著。而且自從這次的薔薇花學院事件過後,他能夠清晰的感受到體內的某種力量覺醒了,這讓他感到非常的不妙,更加迫切的想要得到答案。殊不知,這個問題倒是難住了老學者。老學者皺眉苦思,血教黑函會融入人體?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翻遍古籍也是沒有這種事例。血教黑函隻是證明血教身份的一種工具,一種憑證,它的象征意義大過實際用處。細心的李啟,發現老學者的沉默與疑慮,心中更是著急,這可是他抓住的唯一一個能夠擺脫黑函,這個像是詛咒一樣的附體之蛆的人物。他著急地道:“請告訴我相關的知識,我願意付出代價,什麼代價都可以。”希望總是伴隨著絕望。老學者很是無奈地道:“非常的抱歉,看來我的知識還是不能夠幫助你。”李啟絕望地道:“那就隻能這樣了嗎,沒有辦法了嗎?”“雖然我不知道血教黑函入體會產生什麼影響,但是我觀看你的身體並無大礙,應該不需要過多的憂慮。”老學者說著,就徑直的起身,“真是失禮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先告辭了。”老學者哪裡知道李啟的辛苦,李啟的身體就像是住上了一個魔鬼,魔鬼會慫恿他,讓他去滿足自己的欲望,完全的釋放自我。不需要壓抑,隻需要遵循本能。一遍一遍的告訴他,反反複複的告訴他——進食——吃!可是他卻是無法對任何人說起這件事情,他怕,他怕自己會成為邪鬼,成為那種怪物,成為那種自己都害怕,都不敢去想的怪物。離開病房的老學者,他拄著拐杖,經過一個過道,拐角處,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倚靠在牆背上。眼角有著朱紅眼影的女子,她開口道:“如何,他到底知道血教多少事情,他是不是那個本該消失在曆史塵埃中,那血教中人?”老學者低垂著腦袋,語氣中充滿恭敬:“他應該與血教沒有關係,不過他提到過,血教的黑函融入了他的身體。”“黑函融入人體?嗬,真是怪事。”晏明珠嘴角輕輕一笑,從懷裡掏出那張血教黑函,“想不到這種東西,還有這種作用,下次可以試著找些異人來實驗一下。”說著的晏明珠,她眼光從黑函身上離開,瞥向老學者。“看來你呼喚的邪鬼沒能殺死那個李啟,是他的實力在【暴食】之上?”老學者頭壓得更低了:“應該不是,他看起來應該沒有獨自應對【暴食】的能力。”“那就放任不管吧。”晏明珠紅豔的嘴唇親吻了一口黑函,露出淺淺的笑容,“通知了他們了嗎?”“通知了。”“那,期待已久的舊日盛宴,也是時候該開幕了。”女人的身影如同散開的紅豔花瓣,消失在原地。隻留下那道清脆誘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