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發男被步步緊逼的神秘巳蛇麵具人,驚嚇得癱坐在地,他的實力很弱,比一般的異人還要弱,老實說,他其實就比普通人強上那麼一丁點。此次之所以,過來鎮守路口,還是因為覺得這是一個事少功多的美差。外加上自己有六個強力的一星異人跟班。而且,據說,這個區的守夜人,會過來,順便的收拾一下手尾,這樣一個能與守夜人“並肩作戰”的事跡,足夠讓他的履曆豐富不少。以後,在接管家族事業上,也能少很多質疑。但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螻蟻聚堆的地方,竟然會出現一條毒蛇,還是一條不吝嗇釋放毒素的,凶狠的毒蛇。“你...你想要乾什麼?”“自然是送你歸西。”李啟可沒有好心到放過一個想著要自己性命的家夥,在對方冒出這個想法,並且付諸行動的時候,就已經被他打上了死亡的標簽。卷發男從來沒有覺得死亡離自己是這麼的近,他在地上不斷的往後爬,絞儘腦汁的想著方法。想著怎樣才能從這個死局解脫的方法。很快,他就想到了。他急忙扯下胸前的翡翠吊墜,好像他攥著的並不是珍貴的翡翠吊墜,而是一根能夠救命的稻草。“你不能殺我!你...你知道我是誰嗎?!你不能殺我!”李啟愣了,他仔細地瞧著那塊翡翠吊墜,也沒瞧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來,無非就是翡翠吊墜的內部,精雕著一個字,一個錢字。“如果這就是你的臨終遺言,那你就好好上路吧。”不等李啟動手,遠處觀望的木婉清,她忍不住道:“這位巳蛇大佬,你還是留他一命吧,若是你殺了他,就會得罪一個千年異人世家,那樣你會遭到無休止的追殺的。”千年異人世家?李啟又得到了一個新的知識點,他好像越來越清晰的了解這個世界了。這個世界,彌留大陸,存在邪鬼、屍鬼、潛鬼、異人,還有神秘的舊日之神菲紮地,以及邪神。現在再加上這個千年異人世家。也就是說,異人,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成分單一。異人存在著許多的分支,比如上次沒能殺成的邪惡異人,以及達成了交易的晏明珠等有所圖謀的異人勢力。之外,還有的就是提燈會的特事部。而這個卷發男,李啟看著這垃圾一般的貨色,實力連寧高遠的一半都沒有,這種垃圾貨色,隻怕是依靠著所謂的異人世家才能成為特事部的異人。“對!我可是千年異人世家,錢家的人!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也會完蛋的!”卷發男仿佛找到了依仗,他一改之前的畏懼,表情桀驁地喊著。“而且我爺爺還在【潛秘結社】裡占據長老一席的位置!你殺了我,你逃到哪裡都是死路一條!” “然後呢?”李啟冷冷地看著桀驁的卷發男,打斷對方的話。卷發男看著麵前這個絲毫不為所動的巳蛇大佬,他臉上的笑容凝固了,然後再度露出驚恐異常的表情。“我爺爺很疼我的,你殺了我,你就永世不得安寧,我可是錢家的子弟!”“我可不管你是錢家,還是王家,還是什麼什麼家的。我隻認一點,你阻攔了我的去路,還想要殺我,那就是你的不對。”李啟手起拳落,一拳頭打爆了卷發男,隻留下滿地的肉渣。而遠處的木婉清都來不急阻攔,她呆呆地目送著這個戴著巳蛇麵具的男人離開。“這個巳蛇大佬......”木婉清直接叫李啟為大佬,畢竟能夠擁有這種實力,一挑六異人,不是大佬是什麼?木婉清忍不住摸出那把救過她與部下性命的殘破短刀:“莫非他就是這把短刀的主人?“可是,這個巳蛇大佬用的拳頭,肉體攻擊,不像是會使用武器的樣子。“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巳蛇大佬肯定是個二星異人,甚至有可能還在二星之上。”木婉清突然覺得,原始鎮地傑人靈,要不然為什麼現在接連的出現這麼多隱藏實力的強大異人。她根本就不清楚,其實這都是一個人所為。隻是她認為救她的是一個擅長使用武器,比如是一個擅長使用短刀的異人,而巳蛇大佬是用拳頭,暴力簡單的攻擊的異人,理所當然將之分開看成是兩個人。“可是......隻怕是二星異人,也很難應對一個千年異人世家的報複。”木婉清為這個掃清了障礙的男人,為這個讓身後原始鎮眾人獲得安全的男人,為這個默默無聞的男人,感到惋惜。海邊,山崖上,浪潮不斷地衝涮著崖壁。一棟曆史悠久的古堡矗立於山崖之上,毗鄰大海。“竟敢有人殘害了我的孫兒小卷,”一位將頭埋入山羊肚子的老人,抽出沾滿鮮血的腦袋出來,豎立的瞳孔,宛如冷血的獵手,直視著下方一位獨眼中年人,“兒子死了,你為什麼一點表情也沒有,你還有當人父親的覺悟嗎?”獨眼男不冷不淡地道:“父親大人,異人執行任務,總是會有死傷的,每年死在邪鬼手上的異人,不計......”“我是在問你這個嗎?”“......”獨眼男沉默了片刻,繼續道:“我深表遺憾。”“不管用什麼方法,”豎瞳老翁陰狠地道,“就算翻遍整個九區,都要給我找出那個殺害小卷的人,我要用他的心肝來祭奠小卷的亡靈。”獨眼男猶豫不決,他遲遲沒有說話,臉上顯得有些躊躇。豎瞳老翁瞪著下方的兒子:“為什麼你不說話?“小卷可是我的開心果,難道你作為父親,不應該表示一下嗎?”獨眼男這才說道:“父親大人,現在恐怕不合適吧。”可是豎瞳老翁不可否決地道:“我既然能讓你當這個家,就能讓你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彆忘了,我還活著,我的話,就是聖旨。”“可是...如果這樣的話,那個溝通儀式......”“同時進行!”“人手、祭品方麵......”“你不會招募嗎?”“那,兒子明白了。”獨眼男不太情願地答應下父親的指示,隻不過,看他的樣子,好像非常的不情願為那個死去的小兒子報仇的意思。難道是因為,溝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