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懷著忐忑的心情,需要一些安慰話,來增強自己的信心。可是呢,他遇到了點阻礙,或者說是不順心的事情,反而讓他的心情更加的糟糕。這種事情,換做在誰的身上,都是一件非常不愉快的事情。脾氣暴躁的,甚至有可能會動起手來;脾氣算比較好的,像李啟這種,隻是稍微的言語威嚇,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對於出頭小弟,這種不入流的角色,李啟顯然沒必要弄臟自己的手。“我再問一次,這裡哪位是預言家,就是帳篷外掛著的豎牌說,能夠準確占卜,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占卜師。”李啟環視了一圈帳篷裡的眾人,最後視線停留在少女的俏臉上。看著那楚楚可憐的女人,那身上的裝扮,好像也就隻有她符合占卜師、預言家的身份。似乎這位不速之客,並不是很懂看場合說話一般。並且,還無視周遭那虎視眈眈的壯漢,徑直地來到,那楚楚可憐女的身旁。“你就是這裡的占卜師,那個能夠預知未來的預言家吧?”李啟說著,從懷裡摸出僅剩的幾張零散的提燈幣,一臉尷尬地看向女人,“我現在就隻有這麼多的錢,我想要占卜一下,此行是否順利,就是我心中想要的,想要達成的事情,是否會順利。”楚楚可憐女隻是“啊啊”的叫,李啟完全不懂這女人在說什麼,他一臉問號地看向旁邊的好心大嬸。“我不清楚她在說什麼,是不是嫌棄我帶的錢太少了,可是我現在隻有這麼多。”“我們的占卜師、預言家是個無法說話的孩子,一般都是用紙筆來代替說話的。”好心大嬸苦笑著望著這個不在恰當時間來的客人。李啟當即明了,原來這個女人是個啞巴,怪不得被人抓住,也不喊叫。而梅雅則是認真地打量著這個憂鬱男,她有預感,這個男人就是夢中的那個男人,是令這個世界,這個彌留大陸陷入血腥未來的存在。“他會毀滅這個世界。”梅雅心裡想著,“可他看起來不像是個會去毀滅世界的人,不像是個會去毀滅彌留大陸的人啊。“這樣的人會是那些怪物的領袖?”梅雅心中疑團重重,她能夠預言未來,但是卻隻是能夠看到一些片段,不能夠全覽大局,隻是能夠預知未來的某一片刻,或者是某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亦或者是一個結果。李啟的目的非常的明確,他隻是想要占卜一下此行是否順暢,至於他們各自的矛盾,他並不想過多摻和。當下,也是讓抓著梅雅的人鬆開少女。可是,這種行為令豹紋披風男很是不爽,他覺得這個不速之客,是在瞧不起他,完全沒有將他放在眼裡。他很生氣,後果呢?誰知道...... “你小子是嫌命長是吧!”豹紋披風男一頓大喝,氣勢洶洶地擋在李啟麵前。在他看來,這個憂鬱男,這個一身鹹魚味的家夥,無非就是個碼頭苦力,要不然就是水手之類的,天天跟海水打交道,免不得沾染一身的鹹魚味。或許剛才那出頭小弟被他單手輕易的舉起來。這能夠說明什麼?不就是力氣大那麼一點,這些苦力,什麼都不多,就是力氣多。但是,他豹紋披風男可就不同了。他人多!就算你再有力氣,十幾個人一擁而上,哪怕是拳王,也得躺著出去。何況,他們可沒有什麼底線,街頭鬥毆,玻璃瓶、匕首、鐵棍,還需要跟你廢話嗎?後腦勺來一下,世界拳王也得進醫院。就在豹紋披風男要發難,讓眾小弟一擁而上時,一隻手不知何時伸在豹紋披風男的額頭前。那緊繃、彎曲的中指,被大拇指卡住,隨後,在豹紋披風男來不及反應之際,一個腦瓜崩,直接將豹紋披風男彈飛出去。巨大的反作用,爆發出“砰”的一聲。帳篷內的眾人驚呆了。一個腦瓜崩,僅僅是一個腦瓜崩,就令他們的老大整個人騰飛,摔碎了傾倒的占卜桌。“咯”的一聲,豹紋披風男忍不住咯血,他似見了鬼一般地仰望著這個僅僅是一根手指,就令他這個一百多斤的漢子像皮球一般彈開的存在。“如果你還想多活一些時間,最好趕緊消失在我的眼前。”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他占卜、預言,李啟要不是顧忌帳篷內兩名無辜女人,顧忌她們要是看到自己打爆彆人,害怕自己,不給自己占卜,那可就玩大發了。麵對這樣的,能夠一根手指就拿捏自己的存在,這個一臉憂鬱,而且眼神隱約透露著非人陰冷的男人,豹紋披風男趕緊招呼小弟扶著自己離開,生怕跑慢了,被這男人給捏死。暴徒們跑了,帳篷頓時清淨了不少。可是,好心大嬸似乎並沒有因為暴徒逃走了,而感到慶幸。她憂慮地道:“這下我們完了,他們下次肯定會加倍的報複回來的,隻怕我們連活命的機會都不一定有。”好心大嬸有點責備地看向李啟,想要開口說李啟兩句,但是又猶豫不決,畢竟人家也隻是好心,她也不好指責人家。隻不過,這樣做,會令她跟收養的女兒,日子更加的難過。“麻煩你給我占卜一下。”“我們現在哪裡有時間,哪裡有心情給你占卜啊。你還是快走吧,我們也要走了,再不走,今晚過後,隻怕我們娘倆就走不了了。”好心大嬸惴惴不安地在帳篷裡踱步,她時不時拍拍大腿,時不時敲敲腦袋,像是要想著什麼辦法一樣。似乎這樣做,能夠讓她稍微的,能夠想出一個好辦法。想出一個逃走的好方法。“原來你是擔心那些人會回來尋仇啊,”李啟淡然一笑,他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大可不必擔心,他們不會再出現在你們娘倆麵前了,無論是今天,還是明天,亦或者是以後,他們都不會出現了。”好心大嬸抱怨道:“你倒是會說大話。”隻有梅雅細心的發現李啟與剛進來時候,有了一絲的不一樣,剛進來的那會,她還看到李啟身上,腰間掛著一個滑稽小人木偶,而現在,那小木偶,卻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