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奴,你想過像一個真正的人一樣活著嗎?”副城主坐在椅子上看著前麵的廢奴。“想過,離開這裡,但很可惜都是夢。”副城主聽到,這笑了一下,突然出現在他的耳邊,說:“那恭喜你,現在夢能實現了。”說完遞給他一把匕首。接著便用背影對著他說:“抱著穿山甲的小女孩,你的小弟選一個。”梟鵬握著手裡的刀,僵硬住了,離開這裡很簡單,代價卻很殘忍。看著廢奴難以動手的樣子,副城主讓了一步。“既然無法選擇,那就把範圍擴大一點,小女孩的家人怎麼樣?或者說她懷裡的小寵物。”“大人,為什麼您非要讓我殺人?”“誰叫他是城主呢。”副城主說完,不等他的回話,先走出帳篷,留下一句話:“你殺和不殺對我來說無所謂,但是,他可不一定。”帳篷內,隻留下梟鵬一個背影站在原地思考。“大哥,你怎麼了?是不是那個城主要給鱷魚報仇?”梟鵬沒有給出反應,繼續沉默著。“大哥不要怕,你能弄死那個鱷魚,也能弄死他;彆忘了還有我和那個青獠,他要來肯定不是咱的對手。”“狂婪,你彆說了,廢奴不是普通人,他還能保持這麼冷靜就說明,他比你更有把握。”青獠在旁邊勸著急躁的狂婪保持安靜。而對於梟鵬來說,他需要的是時間,一個不需要太久和太短的時間。“你居然給他一把刀。”坐在椅子上的城主,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拍著前麵的書桌大喊:“你是知道他的能耐,他萬一要……”“放心,普通的鐵器,對於他來說和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彆。”聽到這,城主更怒了,隨手拿起一個杯子接砸向副城主的額頭。“沒區彆?你忘了我的小家夥是怎麼死的嗎?我還準備訓練好它,用它去捉軒轅天鳴呢。”“城主,上次被抓的天命之軀是初入戰場的年輕人,而軒轅天明可比梟鵬可怕的多。”“那也至少能在戰場上大放光彩,如果,他要是沒動手那還好說,如果他要是動了你十個腦袋都不夠。”“給我四天時間證明。”“兩天!最多兩天!兩天後,要麼他這輩子的睜不了眼,要麼他這輩子站都在我們這邊!”最底層的礦洞裡,奴隸們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賣力的開采著礦石。在火燭的微光照耀下,可以隱約看出礦石的顏色為金色。天空的雲朵散射著太陽的餘暉,在這餘暉之下,站著一位額頭流著血的副城主和幾個吏卒。“大人,昨天城主那裡催得這麼緊,您怎麼一點都不緊張?”“緊張有用嗎?反正死的人又不是我;再說了明天才是最後一天。”“大人,今天還要見那個廢奴嗎?” “當然。”“屬下這就安排。”……夜晚的群星掛在天空裡,副城主吹著冷風,站在城牆上望著遠方燈火通明的城市。“副城主,您找我。”梟鵬站在他的身後。副城主轉過身來,重新看著眼前的這個廢奴。“一個壞消息,城主給了我兩天的時間,讓你做出選擇;更準確的說是現在到明天晚上。”“讓我殺人,然後換取一個新身份。”“如果你不想一輩子都是奴隸的話,抱歉,我沒辦法。明天晚上直到淩晨,城主會給你準備一桌佳肴,當然你也可以拒絕,但是,你的夢,一輩子都不可能實現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轉身就走,和開頭一樣原地隻留下梟鵬一人,隻是這次什麼都沒留下。“大人,您為什麼不跟他說,他不殺人,死的人就他的事?這樣不就能更快一點的逼他乾事。”“叫你多讀點書你偏要玩,狗急跳牆聽過沒?把他逼急了,我們不死也耗掉半條命。”“大人,那天我看了,他是從瀾鱷魚肚子裡鑽出來的,又不是麵對麵,硬碰硬乾出來的,要我說他的實力也沒你們想的這麼強。”副城主聽完,直接說:“要不你也從瀾鱷的嘴巴裡鑽進去,在它胃裡轉一轉,試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像他一樣活著出來。”“這,這就不用了,不用了……”身旁問話的吏卒頓時無言可對,顯得極為尷尬。星光灑在牢房的窗口下,直映在梟鵬的身上,尤其是那露出一半的匕首更是發光發亮。他靜靜的坐在那裡,眼睛望了望窗外的星空,又站起來移開目光,轉向更遠處的山林。這次的他握緊了雙拳,眼神充滿了堅定,如果周圍再明亮一點,就看見那雙眼神的深處是一場賭局,在拿命賭。第二天的午後,這一天岩峰關的廚房新進了一些昂貴的肉食和蔬菜。待到傍晚時分(奴隸休息結束工作的時間),吏卒過來傳話,:“今天城主大人有大事完成,所有人晚飯提前。”眾人聽到著趕緊排好隊,去領今天的最後一頓飯。當吏卒老大們看到還未排隊的梟鵬時,直接衝著他大吼:“你,滾到最後麵去!”“為什麼?”旁邊的狂婪跟著他對峙。“不服?那好,今天所有人的飯全部扔掉。”說完吏卒老大背起手就走。“等一下,我答應你。”“哼,你們該知道誰是老大了?”排了許久,輪到梟鵬時,吏卒扔給他一個半壞的碗:“你,用這個打飯。”狂婪想衝過來,但被梟鵬示意阻止。站在城頭上的副城主,俯視現在和剛剛發生的一切,嘴裡還在念叨:“廢奴,明天一定要活著。”“大人,您說為什麼城主非要他殺人,才能用他?”“一個有情義的人,最大的痛苦來源就情義,情義越深,痛苦就越深,隻要抓住了這個,控製他的可能性就越大。但我感覺,報私仇的成分更高。”大廳內,吏卒們全服武裝聚集在兩側,正中間擺著一桌豐盛的佳肴,上麵還放著一瓶解藥,而城主就座在正前方,玩弄著腰間的長劍。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城主的耐心也在慢慢的消失著。在漫長的等待中,淩晨悄然來臨。“你們去牢房收屍吧!”“是。”沒過一會,去牢房收屍的吏卒急忙跑過來,大聲呼喊:“城主不好了,城主不好了,牢房的奴隸一個都不見了。”“什麼?”城主怒火攻心,一氣之下把掀反了放滿佳肴的桌子。當他帶兵趕到梟鵬所在的牢房時,發現牆邊有個不大不小的洞,這洞剛好連接到外麵,而現在,這裡已經空****了。讓他沒想到的是,裝有劇毒的殘碗原封不動的放在地上。“負責監聽的人呢?”城主大吼。“回城主人已帶到。”城主看著負責監聽地下動靜的人,一腳踹了過去。“我問你,奴隸牢房挖洞,你為什麼不上報?”“城主饒命啊,這幾天監聽室從未有過什麼聲音和異常。”“那這個洞怎麼解釋?”“城主,這不怪他。”副城主站在洞口分析說:“這洞口不算太大,過一個人剛好合適,牢房的門鎖是用暴力的方式打開的,前門有人看守,而他們能出去的隻有這個洞。”“這說明什麼?”“聲音能量的消耗,他玩的很好。”“稟報城主,不遠處密林發現奴隸行蹤。”“一個晚上,他們跑不遠,追!”……“你們說這地方我們是不是來過?”“不對吧,我印象裡沒見過這裡,但我怎麼感覺經常來過。”“到了,城主,前方的終點是我們的礦洞。”“這是什麼?”看著前方經常來的的地方,城主差點氣暈過去。“礦洞?”副城主回過頭研究著這片不應該生長的樹木,突然明白廢奴的計劃。“城主趕緊回去,他們一定還有人沒走完。”“大人,您發現了什麼?”“事後再說。”岩峰關城堡的破損城牆裡,跑出許多將要獲得自由的奴隸。“廢奴,謝謝你。”小鹿抱著小家夥跑了過來。“沒想到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挖洞成功的;了不起。”小鹿的哥哥在一旁誇讚道。“我們需要快點,不然副城主很容易找到我們。”“已經晚了。”眾人扭頭看著剛剛跑過來的副城主,沒一會吏卒和城主一同趕到。“我就知道,先來個聲東擊西,然後調虎離山,最後走為上策,這樣就能瞞天過海;廢奴,我早該知道你不是流民。”“可能是個帝朝奸細,所有奴隸一個不留。”“殺!”“快跑!”梟鵬拔出匕首剛一聚集靈力,全身骨骼依舊都感覺到異常疼痛(雖然比上次好點)。“我告訴過你,就不該給他刀子。”說完城主的拔出劍鞘,瞬間那把普通的劍突然散發出一種金色的劍氣。還未等身旁的吏卒們反應,劍鋒就已經衝向梟鵬的咽喉。身體有傷,靈力不足,麵對城主的猛然進攻,梟鵬隻能不停閃躲。“你不是有把刀嗎?拿出來,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呀。”城主的數次刺擊劈砍,都在梟鵬的躲閃中化解。幾個回合過後,二人重新拉開距離。梟鵬露出手中匕首,握緊,全力衝向拿著長劍的城主。“小奴隸,終於要準備好好一戰了嗎?”奸邪的笑容掛在臉上,藐視著眼前的人物。城主將金色靈力聚集在劍身中央,形成一條細線,嘴裡說道:“給你幾秒鐘的逃跑時間。”講完,他舉起長劍,揮手一劈,一道金黃色的劍刃光芒斬向梟鵬。麵對著巨大的光芒,梟鵬隻能用手擋著眼睛,把匕首像飛刀一樣的扔向前方。“轟——轟——”一陣爆炸聲連續響起。裡麵的奴隸和正在抓捕的吏卒,都不約而同的開始逃命。“果然,稀土都是萬能的,在加上黃金相輔,威力就是以乘法的方式上升。”“可惜是被你給糟蹋了。”城主看著前麵還能站著的梟鵬,內心並不感覺到驚訝。“出全力吧,不然,他們都是野狗的早餐。”“沒這個必要,因為下一秒我們就要分開了。”梟鵬剛說完話一聲爆炸從城主左邊的河堤裡流出,回頭一看滔天般的洪水從河堤的缺口裡奔湧,城主,吏卒,逃跑的和與吏卒拚命的奴隸都全部衝走。角度控製的很好,看來兩者的距離要重新開始計算了。……“還有幾個人活著?”城主站在水裡,不停的召集周圍的人。“城主,我們還有好幾個兄弟被衝散了,找不到人。”“副城主在嗎?”“我還活著。”副城主冷冷的神情,無奈的回答道。“那就好。”城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詭異的笑著說:“隻要你還活著就行了。”“左右,帶偉大的副城主回去,保管好他,剩下的人跟我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