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的芳香伴隨著鳥兒的歌喉在山腰間輕輕回**。“大哥——我們在這裡跑了兩圈,不三圈了,都找了這麼久,這竹林怎麼還找不到。”狂婪卸下背上的棺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我來吧!”“大哥,我沒事,這點重量還累不死我。大哥,要不我們直接去山頂吧反正樹又跑不了。”“山頂我們已經去過了,就是剛才你衝著山腳大喊的時候。”“那也就是說……”“就像竹林一樣,它們跑不了但我們不一定能找的到。”狂婪聽完,對著天空哀嚎:“老奶奶你說要經過竹林,你倒是告訴我們竹林在哪呀——”梟鵬趁著狂婪放鬆,一把搶過棺材背著上身。“我先去前麵看看,你在這裡休息一下。”說完梟鵬朝繼續著山腰間的小路走著。聽著鳥兒的歌,聞著花兒的芳香,梟鵬的眼睛不自覺的轉向山下。望著群山雄武秀麗,山頂的雲霧繚繞就像一個半透明的麵紗。“等一下……”梟鵬放下背上的棺材,快速跑回去。“狂婪!狂婪!”梟鵬的聲音傳到狂婪的耳朵。“大哥?”狂婪回頭一看,確實是梟鵬,便朝著他揮揮手。梟鵬抓住狂婪是的手腕,說:“快跟我走。”兩人趕到梟鵬放下棺材的地方,狂婪有些不解。“閉上了眼睛,仔細聽。”狂婪仔細聽了一會,說:“大哥,這裡全是鳥叫。”“聽,它們聲音的來源。”鳥語聲隨著時間慢慢推移,兩人很快察覺到鳥語聲的來源。“有水聲。”(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雜草叢生,枝繁葉茂的樹木挺拔在“門口”,清風飛過鬱鬱蔥蔥的竹林,波動著小溪流的波瀾,這裡是個完美的隱居點。兩人踏過野草鮮花,走到清澈見底的小溪岸邊;狂婪激動趴下身子用手去當做碗舀水喝。“這水怎麼嗎?”梟鵬站著狂婪身後問。狂婪搖搖頭:“甜?沒有,就是普通的水,隻是感覺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出來。”“是因為沒有汙漬,很乾淨,這裡的植物和鳥獸維護著這條河,而河也給予‘反哺’。”“好深奧啊。”“彆管了,趕緊趕路,去山頂,找梧桐樹。”“大哥,你是怎麼發現的,我們之前可是轉了好幾個來回都沒發現。”“因為,心靜了,想到了以前我就是靠這個方法活下來的。”地獄某處,堆成無數個小山的岩石阻礙著老虎狩獵,流血的鼻腔現在除了呼吸就是個擺設。刹那間,一個黑影快速從老虎的左邊跳向右邊。老虎沉思了一下迅速追了上去。沒過多久,又一個黑影在原先的位置跳出,一瞬間老虎迅速撲了過去,用鋒利的劍齒死死咬住目標。 老虎的眼睛還未看清撕咬的目標一陣沙塵直朝它的眼睛撞去。這下子好了,眼睛也失去了作用,更要命的是,周圍的聲音越來越雜亂,狂風夾帶著各種野獸的嘶吼聲剛剛還是平靜的周圍,現在已經是各種凶獸爭奪點。在經過短時間的思考後,老虎選擇憑借記憶裡的路線開始往聲音最小的方向撤退。梧桐樹上,枝葉和花蕊正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站著樹下的兩人正對大樹,望著中間的老奶奶。梟鵬用靈力點燃棺材,老人的屍體在烈火中燃燒。劇烈的火焰不知燒了許久,許久;木質的棺材終於燃儘,梟鵬和狂婪也在樹下挖出老人丈夫的骨灰盒。打開骨灰盒,裡麵居然裝著一個小壇子放在正中間,在壇子的後麵有一個簪[ zān]子依靠著一塊玉佩,或者說是一塊玉佩依偎著簪子。“來,狂婪,把老人家的骨灰合在一起。”“就直接放進壇子裡嗎?”“嗯,骨灰合葬,兩位老人家既然這麼安排,那他們一定不想中間還隔著兩個骨灰壇。”打開壇子,放置完好後,周圍居然發生了奇跡般的事:頭頂的天空,竟然散發出晚霞的光輝,絲綢般的雲彩環繞梧桐樹。樹冠竟然生長出新的樹枝,這樹枝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著,它的枝葉與梧桐葉區彆極大,它的花朵是豔麗的紅色。“大哥,快看……”狂婪指著山腰的竹林,那裡居然開花了。“這是……”梟鵬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大哥,現在是什麼情況?”這美麗的景象把狂婪看傻了。“有書《海南植物誌》記載:葉如飛凰之羽,花若丹鳳之冠,得名曰:鳳凰木。”梟鵬還未感歎完,樹冠上的雲彩像織布一樣的聯結交錯,很快一個白色為主,豔紅為副的衣服現場製成。這時,不知從哪裡飛來兩隻身披彩色羽翎的長尾野雉[zhì],它們叼住衣肩往梟鵬手上送。就在手指觸碰到衣服的那一刻,一段不屬於他倆的記憶在這裡回放:一對年輕的戀人穿著紅色禮服,跪在梧桐樹前;兩人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天地作媒,梧桐為證,結為夫妻,恩愛不疑,相生相伴,白首不離。”說完兩人站了起來,男子對著女子伸出右手說:“天地無情時。”女子伸出相對應的左手搭在男子的右手上;“良人絕義日。”“合葬連理,此物相贈。”(兩人同時說道)梟鵬看完後,不一會回憶的錄像變成了半透明的彩色沙粒消失在了空氣中,而被他碰到的衣服也已經變成黑色的戰袍。“大哥,你快穿上它看看,一定很帥。”狂婪期待眼神裡透著一絲敬仰。“沒必要,我們走吧。”竹林中,鳥兒的聲音似乎少了許多,但竹林依舊淡雅;花兒雖然閉合了,但芳香依舊。“大哥我們累了一天,先去那裡喝口水,洗個臉吧。”“嗯。”狂婪飛快的跑了過去,俯下身子,用手大快的舀起水往嘴裡送。梟鵬也跟著來到了溪流岸邊,用水洗乾臉上的汙漬後,他看著水裡的自己愣住了。“大哥,怎麼了?”“我好像忽略了,不,已經完全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大哥,你忘記了什麼”梟鵬單手掌心放在水麵上,閉上雙眼,手掌心與水麵平行;過了兩三秒,瞬間開雙眼,湖麵突然炸起數十米高的水柱。待到爆炸聲結束後,這裡下起了小雨。梟鵬用淋濕的嘴唇的微笑了一下,吐出兩個字:“我都忘了,時間變長了,我也長大了。”“時間,長大?”狂婪頭頂多了不少的問號。“狂婪!”“怎麼了,大哥。”“我要殺回去,你要跟來嗎?”狂婪先是震撼了一下,然後,嘴巴露出了笑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