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的河流正急促的奔跑著,樹林邊界傳來一聲連續而又飛快的鞭打聲。一條較短的隊伍裡,每個人都帶著腳銬,背上背著極重的石頭。這時一個老人從奴隸的隊伍裡走向拿旁邊一個鞭子的小卒。“大人求求您,讓我們休息一下,這樣我們也能有更好的力氣去乾活。”小卒冷笑道:“休息,你要休息多長時間?”“一會,就一會。”“那好。”說罷小卒揮起鞭子直朝老人的身上狠狠抽去。“休息,一會不夠,我在給你一個時辰,讓好好你休息休息……”小卒一邊說著,一邊用鞭子連續抽打著躺在地上的老人。“不要休息了,大人我不要了。”老人在地上苦苦哀求著,可鞭子還在繼續。這時又一個小卒跑來阻止:“兄弟,你要是在這麼打下去我們都是要按律法處置,暴力執法使奴隸傷殘或死亡,這懲罰可不輕。”揮鞭子的小卒和周圍的同僚聽完,全部哈哈大笑。“你們笑什麼?”(那名小卒不解)這時他們的老大迎麵走來:“你是新來的?一看就是愣頭青。”“老大,可我說的是事實。”“唉,我問你,不對奴隸動手,我們就是無罪的嗎?”“這……”那人瞬間無話可說。兩人的聊天還未結束,樹林中衝出一支利箭,一箭紮進吏卒老大的心臟,鮮血直濺四周。“有敵襲!”在場所的有吏卒和奴隸,開始驚慌,沒有任何準備,場麵極其混亂。接著,樹林裡連續飛出數十支利箭,每一支箭都像能預判抓捕一樣,對著吏卒們一擊即中。剩下活著的小卒,為了躲避飛來的流矢,在慌亂中跳進水中,卻忘了自己不會水。慌亂過後,危險被清除,射出箭矢的地方陸續走出幾個人的腳步,而為首的人正是梟鵬。看著在隱蔽處瑟瑟發抖的躲藏者,狂婪對著他們大聲喊道:“快出來吧!你們不用躲了,我們是來救你們的!”聽到這,灌木叢裡,石頭後麵,這才走許多人。他們聚集到一起,誰也搞不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隻能像以前一樣的站在原地等待著命運的安排。“狂婪。”梟鵬喊了一聲,並扔給他一串從屍體上拿下來的鑰匙。“你們自由了,有想過打算去哪嗎?”青獠問。“大人,我們……”被解救的奴隸們小心翼翼的回答著他的話。“不要叫我們大人,我們以前也是奴隸。”“是,大人,我們有聽說過,在凜朝隻要你願意為白魁軍營效力那就能得到將侯的庇佑,而在逆鱗,沒有一個人是奴隸。”聽完他們的打算,梟鵬卻給他們潑了一盆冷水:“那你覺得是先被抓住,殺掉的可能性高,還是先活著見到令籍或是先跑到逆鱗的可能性高?” 這一句話直接堵上了幾個人的嘴巴,在場的奴隸保持沉默,直到人群中走出一個老人,他眼角充滿淚滴,語氣十分激動:“在凜朝國內,我爬也要爬到將侯帳下;在凜朝國外,死也要死在逆鱗國土。我從一出生的記憶就是逃難,我忘了為什麼變成奴隸,我從來沒妄想過能大魚大肉,我隻像個真正的人一樣活著。”這時青獠走了過來:“算了吧,想走誰也攔不住,想留誰也不用攔。”接著對麵前的所有人說:“想去找白魁軍的或是去逆鱗的我們不阻攔,想和我們走的跟上隊伍,我們不會拋下任何人。”青獠說完,轉身就去收集死人身上的戰利品。“你們有誰想跟我們一起走?”狂婪繼續問道。“我,我想和你們走。”一個不太幼稚的聲音和它的主人從旁邊的草堆裡鑽出。一個大一點的小孩跑到解救隊伍的頭領麵前,對著他說:“師父,求您收我為徒。”說著立即下跪,磕頭。“大哥,你有小徒弟了。”狂婪笑著說。“彆鬨。”梟鵬說了一下狂婪,接著對磕頭的小男孩說:“你磕頭錯人了?我教不了你什麼。”可男孩大聲說道:“不!我能看得出來您很強,比他們都要強。我想拜您為師,我要超過他們,讓他們知道,他們能學到厲害的武藝,我也能。我還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師父要比他們的師父要強100倍,不,1000倍。”說完,那孩子的額頭再一次撞向地麵,把額頭的給磕破了。“大哥,看這孩子這麼誠懇,你就收下他吧。”梟鵬看了一眼麵前的男孩子,轉頭就走,並不理會。看著眼前的老師要走,小男孩立馬站起來追了上去。“師傅,求您收下我吧,我什麼都能乾,什麼都願意學,隻要您收下我,我什麼都願意乾。”小男孩跑到梟鵬麵前,不停的請求:“師父,收下我吧,我比他們能吃苦,師父,我不比他們差……”麵對煩瑣的訴求,而梟鵬卻反問“你憑什麼就認定我比他們的老師強?”“因為你很厲害,這幾個小卒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殺他們特彆容易。”小男孩苦苦的哀求眼角都急出了淚水。“這幾個小卒這是個小人物,容易殺死他們的人特彆多,何止我一個。”“師父……”梟鵬和小孩的距離逐漸拉開,狂婪走了過來,問:“小朋友,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呀?”“我父親的嫡子們。”小男孩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嫡子?”狂婪驚訝的問:“你是什麼家庭出生?”“我不知道,我記得父親還在的時候能吃上好多肉,後來我父親死後,我和我娘就被趕出來了。”“那又你是怎麼被賣過來的?”“我娘病了,需要錢。”“那你娘現在在哪?”“她應該回家了吧,我對娘說過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等我長大了會回來看她的。”站在不遠處的梟鵬,背對著他們,耳朵靜靜的聽著,嘴裡小聲嘀咕:“恐怕,已經再也見不到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狂婪問。“易天寒。”豔陽天下,整齊如林的白色軍帳外,傳來一聲急促:“報——”元帥軍帳外一個小卒匆忙闖進,半跪著呈地上打開的信封。“稟報元帥,剛才有個信鴿送來一封匿名信,上麵說:凜朝邊關所有城主製區域,發生奴隸起事。”魏師卻沒有任何的驚訝:“岩峰關附近嗎,離這不近也不遠,不過當前之急還是要剿完叛軍。”“父親無需擔心,帝朝的手沒它的野心大;奴隸軍而已,靠那幾個城主就行了,他們早就想刷戰功了。”“我知道,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裡有點慌,感覺要這是要發生大事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