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無情,隻想吞噬一切,由它們組建的戰場,對於侵略者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屠夫占據上風,用體力壓製著青獠。在戰刀與屠刀的光影下,兩人戰鬥幾個回合後,青獠的體力有些不支,但仍能站起。“好。”一個雙手鼓掌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音色走向戰場:“不愧是青麵獠牙,光是當你的敵人都能感覺到自己身患惡疾。”青獠望著聲音的出處,果然沒錯,那人正是自己的懷疑對象秋語。天空的雷電不停的命中梟鵬,同時還有兩個黑袍人拿著帶刺的長鞭朝向梟鵬身上揮舞,嘴巴還朝著他叫喚:“跪下!”兩條長鞭砍向梟鵬的小腹,很利索的帶走一塊皮肉。“跪下!”躺在地上的梟鵬,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站起,用帶著鮮血的嘴唇反罵:“如果幾位,願意像狗一樣的叫喚,下跪我也不是不可以。”“嘴硬。”又一條血色長鞭甩向梟鵬的臉龐,又是一道鮮紅濺起。“真無聊,像他這種能把你氣吐血的硬骨頭沒必要再玩下去了。”說罷手上的鞭子激起了藍白色的火光。“我們一起,不然,再來第二次就太便宜他了。”“好,老樣子,你雷擊,我火攻。”話剛說完,一人甩起長鞭,一條燃著烈火的巨蟒形成了。而另一人擺出招雷的手決,安靜的天空頓時電閃雷鳴。“3,2,1。”瞬時間,頭頂的雷霆,麵前的火蟒,同一時間撞向同一目標。“轟——”頃刻間山頂的地麵就像被掀開一樣,石頭被震飛到地麵上空,大樹也被連根拔起。在最中間的地方,一個人跪坐在那裡,好像已經沒了呼吸。看到這一幕,領頭的黑袍人便開始檢驗最後:“斷定生死,收回繩索。”“是。”最兩邊的黑袍人快速跑到梟鵬的左右兩側,伸出左掌對準這個似乎沒有生命的身體。手掌中,綠光亮起,閃耀了幾下便停歇了。“目標已死,收回繩索。”青獠麵對著叛徒,不,準確的說是間諜,他表現的非常冷靜:“繞過前線崗哨,直襲心臟,恐怕現在,前線部隊也遭到襲擊損失慘重。”秋語:“嗯,青獠大哥分析的沒錯,軍事戰場打的就是一個出其不意的勝利。”“我們輸了,可是有一點我不明白。”“請說。”“天屹,凜朝哪一個威脅不比我們大?可為什麼偏偏先針對我們這一個?”“要說原因嗎,第一你們的發展速度太快,能從最原始的獸皮甲迅速演變成低配版的鐵甲。其二,你們的立場隻想活著,為了活著可以向任何一個軍事力量發動攻擊。最後一個,你們占領的軍事要地,是最有利我們行動的要塞通道。”秋語慢慢的走向了前方的青獠,伸出左手示意說道:“有塊土地可以留給你們生存,在那裡你們可以耕地織衣,建房子,不用在遭受鞭打虐待,更不用給彆人當奴隸。 隻要你願意和我們一條戰線,這一切都不再是夢境。”“所有人都能活著嗎?”青獠怒惡的眼神看著毀壞一切的間諜。“當然,至於梟鵬,我隻能說他是個有骨氣的英雄,他能維護自己的血性,而我卻留不住他的生命。”說完她臉上的無辜表情展現得更加明顯。“你是說誰留不住我命?”話音一出所有人望著同一個方向。一個頭破血流,渾身是傷的領袖站在那裡,手裡拿著幾件黑袍,臉上露出勝利者的笑容。“目標已死,收回繩索。”兩個黑袍人剛一解除繩索控製的手還未來得及收回,便被傍邊的屍體一把抓住。“他還沒死?”黑袍兩人還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後麵的長鞭直接顯形火蟒,奔向未死的梟鵬。誰料梟鵬緊抓兩人,順勢一擋,火蟒直接撞上兩人瞬間吐血,失去氣息。“兩個死了,還剩下兩個”(梟鵬的聲音有些像剛剛覺醒的惡魔)“近戰,上。”剩下的兩個黑袍人閃現衝鋒到梟鵬左右旁邊,食指與中指夾緊合並,形成劍訣手勢,兩麵夾擊統一刺向中間。梟鵬露出惡魔一般的笑容,左右雙手各現出一顆赤紅色的火種,靠著屍體上的傷口,直接打進已經死亡的黑袍人身體裡。屍體向前上方一推,自己迅速往下一趴,一場劇烈的爆炸的開始了。“真是小看他了。”秋語激動的心情瞬間消失,緊接著一聲“撤退。”在場的所有雇傭軍迅速撤離戰場。“結束了。”旁人開始歡呼;而青獠卻一臉憤怒走向梟鵬,大聲衝著他;“你去看看前線。”……流血的屍體滿地,遍野,他們躺在草地上麵染紅著土地,低窪處的水坑已經變成了鮮紅的血灘。還活著的人抱著屍體悲痛欲絕,剛剛建起的希望,還是迎來了致命的痛擊。“大哥!大哥——”狂婪帶著流血的身體奔向剛剛到場的梟鵬。“大哥,我們去回援救火,結果遭到三麵埋伏,不能前進,最後,要退的時候還有軍隊進攻,四麵夾擊。”“梟鵬,你應該聽我的將秋語監管,將防線變為反偷襲,即使失敗也不會這麼慘。”“我……”看著周圍的已經倒下的戰友,梟鵬的眼睛有些紅腫。“青獠哥哥告訴過你對不對?”一個帶著哭腔的孩子抓著梟鵬的衣服,淚水灌滿了眼睛。“小鹿。”梟鵬低頭不語。“其實你可以提前解決的對不對?”“對不對。”梟鵬低頭說道。小鹿抬頭看著他,淚水淹沒了她的憤怒:“哥哥死了,小家夥沒了,大叔也不在了,我以後沒有家人了。”這個時候青獠走了過來對梟鵬說:“你走吧,這裡的錯誤你彌補不了。”抬頭看著青獠的眼神,嚴肅且堅定,又轉頭看向周圍的倒下的戰友,梟鵬還是重新站起,走向前方。“你們一定要師父走嗎?”一個孩子立馬衝向梟鵬旁邊,攔著他和所有人:“師父一定是要走的嗎?這個結果也不是師父想要的。”“天寒,我們的損傷太大,梟鵬必須離開。”“那好,我和師父一起走。”說著便跑了過去。旁邊的狂婪剛想去追,結果被青獠一把抓住:“現在這種情況他必須離開。”在帝朝大軍中,寫有“天曉”二字的大旗屹立中央。大門方向,秋語帶領著一群熟悉的雇傭兵走進各自的軍帳中。她脫下衣裝進入浴桶,旁邊屏風立即拉起圍成屏障。在屏風前麵的探子半跪來報:“稟報郡主,天曉軍已全部進入天陽關,並且抓住許多外軍斥候,並且有探子發現奴隸匪軍的頭領獨自一人在外行動。”“哦,天屹,凜朝的偵查兵被抓就意味著他們失去監督我們的眼睛,而梟鵬獨自一人在外就說明他被拋棄,現在戰局這麼有利,那還真是天意呀。”“那,郡主現在我們該如何行動?”身旁的侍女遞著嶄新的衣服問道。“既然天意難違,那就遵循天道,傳令,所有頂替厲鬼的戰士回歸原位,立即獵殺匪軍頭領梟鵬,記住,要不惜一切代價的讓他死。”“是!”“唉,如果當時我能重視一下梟鵬,那就不會可惜了一個惡疾將軍。”秋語邊穿著衣服邊惋惜一個將才的失去。“郡主,既然奴隸匪軍的將領不弱為什麼不全部招降?”聽著主人的歎惜身旁服侍穿衣的仆女有些新奇。“因為,奴隸軍裡隻有一個青獠是難得的將才,而其他的人根本就不配吃我們帝朝的飯。”“既然匪軍的頭能力不配,那為什麼還要下血本去捕殺他?”“因為他呀,我們是不需要,但有個墨衣鱗鎧,龍麵圖甲的敵人需要。”“那郡主,意思的是……”“如果他倆相見,那這仗以後就難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