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空的太陽緩緩升起,被農家院裡的公雞看見後便開始一個接著一個地打鳴。皇宮府邸內,女帝的管家正翻查賬本,處理著雜事。“帶我去見君王。”背後的突然現在一句話,打斷了管家的所有思路,可他並沒有感到恐慌,反而很淡定的回複:“您,就是那個‘客人’吧?”書房內,女帝正練習著書法,還未寫完一個字便被進門的侍衛打斷:“陛下,管家在門外說有位遠道而來的客人來找您。”“客人?讓他進來,不用搜查。”“是。”門外,一名隨從迎麵走來,對著管家和遮掩的梟鵬說:“陛下同意你的麵見,而且還不用檢查。”“客人,陛下同意了,您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你和我一起去。”說完握緊管家手腕的手順勢拉著他往門裡麵走。女帝見到梟鵬的第一眼,沒有說彆的,隻是安排旁邊人:“你們都下吧。”手腕被握疼的管家,也趕緊擺脫:“客人,我也出去了。”不一會,女帝的身邊除了對麵的梟鵬沒有一個人。也許這裡是女帝的主場,所以她必須先行開口:“晚上的刺殺案是不是你搞的?你知道一個大國使臣在我們首都被刺身亡,是什麼後果嗎?”“既然如此,那為何?保護外賓的戰士,隻有在刺客快要成功的時候突然現身?難道說,靈羽朝的護衛力量就是個虛設?”“那你意思是,他們是來早了,還是來晚了?”“這不重要,我來著的隻想確認,你和我的敵人是誰。”“敵人?靈羽朝的國土不算廣袤,但這裡的每一寸土地都盛產米糧。我的敵人,那一個不想把這裡的土地變成喂養戰爭的厚酒肥肉。數年前,我頭戴鳳冠,肩穿霞帔[pè,全國上下都因為我而掛上紅錦時,上天就注定了我與這些豺狼不死不休。而梟鵬,你,他們隻是在擔心自己會在入侵逆鱗的時候會多碰到一個刺頭。所以,隻要你不妨礙到他們的利益,你就能活著。”梟鵬聽完,轉身離開,就在走出門外的前一步,他轉過頭,回了一句:“有一點你不覺得自相矛盾嗎?”“哦?願聞其詳。”“你覺得怎麼樣我才能活下去,同時也不妨礙到他們的利益?”說完梟鵬便走出門外,原地隻留一個女帝笑了一下:“有意思。”山頂的樹林迎來正午的太陽,梟鵬站在樹枝上巡視遠方。“吃點東西吧。”蕭晨的聲音從樹底傳到上麵。“不用。”梟鵬從樹上跳下,扭頭要走,剛邁出一步,便被蕭晨攔住:“昨天晚上的演習,是你搞的吧。小王爺比較自負,隻要礙到麵子的事他就不會承認。而君王,她自然也不想把這事擴大。 所以,一場刺殺就順理成章地變成突發演習。”“其實,我沒想去刺殺,隻是想讓他轉移火力點,畢竟不管他們這麼弄,我才是最終目標。”“那你覺得,現在你成功了嗎?”“可能,已經失敗了。”“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今天淩晨,有三個高級殺手突破邊境封鎖,他們的意圖,我想應該不用我重複了。”一處偏僻的山洞內,三個剛逃出監管的殺手坐在這裡大口大口地喝酒吃肉,吃的時候還不忘記談論自身的任務。“一群廢物,我們都呆了這麼長時間他們不僅沒完成任務反而弄了一傷,跟他們,以後彆對自己人說自己還是帝朝的殺手。還有那些邊防軍,真就以為能困住我們,要不是擔心任務我早就大開殺戒了。”說完一口喝光了碗裡的酒。“副統領,聽說昨天靈羽朝首都突然全城嚴戒,還是從外賓住所開始的,所以小王爺是不是遇到刺客了?”為首的頭領,聽完沒有什麼大的反應,隻是端起裝酒的碗,告誡著兩人:“你們聽著,我們剛剛突破邊境線,靈羽朝發生的任何事,除了小王爺誰也不知道。軍中散播謠言是要拔舌頭的。”“明白!”(兩人異口同聲的回複)靈羽朝皇宮府邸內,風吹過高樓,女帝站在那裡望向充滿火藥味的地方,臉上所有的情緒都積壓在內心深處。“找到了,獵犬這邊有反應了。”搜查者的一聲呼叫,引來周邊所有人的注意。“快!通報給侯爺,快!”此時,遠處的殺手也注意到這裡的異常:“讓所有人都過來,該動手了。”搜查隊的水平不愧是專業級,很快便順藤摸瓜找到了,藏在樹洞裡的孩子。“易天寒,是你嗎?”聽到突如其來的人聲,易天寒捂住嘴巴安靜呆著。“應該是受刺激了,先把壺熱水丟給他。”“熱水已經丟給他了,然後呢?”(這聲音有些陌生)“當然是給他檢查傷口。”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隊友都已經躺在地上。“你們……”扭頭對著躲藏的易天寒大喊:“快跑——”不遠處正在急行的蕭晨聽到慘叫聲後,不得不加快速度。“轟!”爆炸的煙霧彌漫叢林,易天寒被打趴在地上,嘴角還流著血。“娘……”“大家聽見沒有,他居然哭著喊媽媽了。”說完泛起一陣笑聲。“小孩就是小孩,在最危險的時候隻會喊媽媽。”說著,伸出一隻手要抓住易天寒,手指剛一碰到他的衣服,便突然向外一個手刀砍斷瞬間撞來的箭矢。“散開!”“嗖——嗖——”此時,無數莫名的箭矢,從四麵八方各個角落直線飛來,它們的目標就是站著的一群人。副官還想一鼓作氣抓住易天寒,結果卻被偷襲的弓箭直逼到樹乾後麵。借著掩體的遮擋,副官餘光偷瞄箭矢的規律,大腦冷靜沉思,嘴唇低聲分析:“箭法屬上等,製作材料和工藝卻是屬下等。”“那他們會不會是這裡的原住部落?”“不太可能,如果真的是原住部落那他們的弓箭再少也不可能這麼零散,散得就像是一個人充當十幾個人。”“你的意思是說……”“老朋友來了。”副官眼皮下方卻不閉合,嘴角邪一笑:“你們掩護,我來搶人。”說完副官冒著中箭的危險衝了出去,其他人立即放出炎火和電鳴朝向四麵八方胡亂的攻擊。一時間無辜的山林土地炸起數聲巨響,坑坑窪窪的地麵升起濃厚的煙霧。在隊友的掩護下,副官的搶人的行動輕鬆許多,箭矢雖快但在煙霧的保護下快速跑到易天寒的旁邊,剛要伸手去抓。煙霧中一把短刀飛了出來,刀尖直接劃開伸出的手腕,刹那間鮮血噴湧。副官見狀隻能另一隻手捂住,連忙往後退,任務終究還是沒有生命麵重要。副官捂著流血的手腕,看來還是猜對了,手腕動脈被割破,梟鵬也正巧出現在自己的麵前。站在遠處觀火的三個人裡,最旁邊的那人忍不住叫罵道:“真怕死,凡是再有點狠勁,都不至於割這麼大的口。”“不一定。”另一邊的隊友提出了不一樣的看法:“怕死不一定是懦弱的表現,畢竟遇到了危險事物,第一時間是逃避,這也是一個明智的選擇。”為首的頭領看了一下太陽的位置:“差不多了,再等一會我們就該出招了。”“等一會?可在等下去蕭晨該到場了。”“我不關心蕭晨什麼時候到場,我隻想怎麼用這些人完成兩個任務?”“老大你是想相連帶著蕭晨一起解決,可我們的命令是協助小王爺誅殺奴隸軍首領,而殺蕭晨是國師的安排,我們是不是有些越界了。”“看見那個副官了嗎,送他一個順水人情將來用得上。”“話是這麼說,可看看我們陣營,正在能當他倆對手的也就隻有咱仨。”“再等一會,馬上我們就不止三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