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景絡不知道夏冉嵐和以汀楓具體聊了什麼,隻知道以汀楓乖乖的把另一半鎮凰石交了出來,然後那鎮凰石就被簡唯捏碎,又覆在了她的臉上。 她也不知道自家十弟和師傅聊了什麼,總之師傅默認了她的妖鬼化。 “蛋蛋,告訴我,你冉嵐老爹和你預定的夫君說了什麼。”蘭景絡戳了戳蛋蛋的喉部。 “噗帕1蛋蛋看見前方藏藍色的袍服,便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 蘭景絡不鹹不淡的打著招呼,“師傅。” “絡兒,為師想與你談談這孩子的事情。”清冷的聲音似風鈴撞擊聲,空靈清妙,帶來清風一片。 “師傅是看這孩子有後神族血脈,所以想帶回去接我的班?”蘭景絡心直口快,說完這話才發覺刺意過濃。 “我確實有這打算。”風斐尤把理由略去了,沒有說。其實他的想法也算簡單,如果蛋蛋做了後神族的族長,後神族便不那麼容易威脅到成為妖鬼的她。 蘭景絡冷冷一笑,又是血統的問題! “我為什麼要把孩子交給你?孩子是我生的,您也曾說過,這孩子的父親是印玹之!和她待在一起時間最長的是以汀楓,第一個見到她的男人是暗一,她叫爹的第一個人是冉嵐。師傅,你和這孩子還沒親厚到那個程度。” 蛋蛋默默的不說話,自家母上激動的時候,自己還是裝作不存在的好。 身側的手握起了,又輕輕的舒展開來,風斐尤道:“絡兒,此事關係到後神族的將來,這是她作為後神族的一份子應該做的。” “後神族!後神族!又是後神族!你眼裡除了後神族還能有什麼?我沒您那麼高尚,可以為了這個家族付出一切!對了,當初收蘭景絡為徒,也是為了給這家族培養什麼繼承人,對吧?現在我沒了那血統,你又想收蛋蛋為徒弟了!你想都彆想!你要是想要繼承人,去找高周國那位吧,反正你教了十幾年的徒弟是她!不是我1她歇斯底裡的喊著,眼圈都發紅了,倔強的看著他,可他戴著幕離,她什麼也看不到。 他懵了,他知道高周國有人在冒充她。卻沒想到那不學無術的徒兒和貼心的徒兒,根本就不是同一個靈魂。仔細想想,她們確實差得太多了,而他卻一直沒有把事情往這方麵想。 “反正你都和她認識十幾年了,必然是更加親厚的,你……” “啪1 風斐尤狠狠的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聲音響,見效快,她的臉當下就紅了。 蛋蛋連叫都沒敢叫,冷冷的看著他揚起的手掌。 蘭景絡揉了揉臉,“既然你都明白了,我們就這樣一拍兩散吧。” “絡兒……” “彆叫我絡兒!彆讓我聽到這個稱呼1蘭景絡發狠的看著他,“那時我失憶了,聽著你叫絡兒,真的好嫉妒。後來回複了記憶,覺得你那是在叫我。現在看來,還真是一廂情願,你叫的是她吧!我一提到她,你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也是,竟然還會對自己的徒弟緊張!我們的師徒情分,就在今天斷了吧。” 沒再聽到他說一句反駁的話,蘭景絡轉身快步離去。她自嘲的笑著:嗬嗬,蘭景絡,你這自作多情的倒黴孩子什麼時候能夠改正。 風斐尤望著她 尤望著她遠去,怎麼也開不了口。難堪的過去,根本無從解釋。 一直在拐角偷聽二人談話的蘭簡唯,幽幽的走到風斐尤身邊,“你以為是對的,未必是對,你以為是真的,未必是真,你以為是對她好的,未必是好。你們兩人相互推拒,相互隱瞞,不累嗎?不痛嗎?不苦嗎?” 風斐尤聽了他的話,腳步匆忙的追往蘭景絡離去的方向。 蘭簡唯倚靠在一旁的牆上,五姐,我儘力的幫你了,但是我有些難受。 風在耳邊刮過,聲音是呼呼的。蛋蛋看著自家母上,那臉上寫著“我很生氣”的表情,乖乖的沒說話。 “絡兒……” 幻聽都出來了!蘭景絡擦擦眼角的濕意,更加不想停下來。然而那聲音如影隨形,還越來越近,最後連幻象都出來了! 蘭景絡望著自己前麵的風斐尤,幕離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平日裡整潔得不起一點皺褶的衣袍,現在有著些許的淩亂。 “還真是幻覺,你怎麼可能用這種眼神看我?”蘭景絡苦苦一笑,手往風斐尤的臉上拍去,企圖拍散“幻影”。 “啪1 感受到他臉上的溫熱,蘭景絡眼睛瞪大了,這是被嚇的。就算說什麼不再是師徒關係,她對他還是有一種天生的敬愛。 想把手伸開,卻被他按壓在了臉上。 蘭景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和受驚了的兔子似地。 “絡……”才開了個頭,他就懊惱的閉了嘴。他不在正常狀態,她也被他的不正常搞得一時恢複不了常態。 蛋蛋看見風斐尤那還要醞釀半天的表情,覺得是時候出馬解決問題了!作為你們的孩子!就是要懂得和諧調整你們的關係!哎喲,我真是爹爹貼心的小棉襖。 “噗帕!噗帕!噗帕1蛋蛋鼓勵著親爹,同時在心中默默淚流,還是變化成人態比較好啊,溝通沒那麼困難。 重整旗鼓,他又開口道:“我覺得孩子的爹與娘是絕配。” 蘭景絡愣怔的看著他,你該不會被我一巴掌打傻了吧?追上來就為了說這話? “噗帕!噗帕1蛋蛋再次著急的提醒爹爹,您不知道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嗎?母上大人是不可能轉過彎的。 風斐尤指指自己,再指指她,最後再指了指歡騰亂跳的蛋蛋。 麵對風斐尤神一般的手語,蘭景絡繞得滿腦子的漿糊,懵裡懵懂的。 風斐尤的臉頰上還按著她的手掌,既然說不出來,又指不明白,就用行動說明吧。拉著她的手掌,臉即將靠近。 蘭景絡反手掙脫二人的手,“我的角會傷人。” 夏冉嵐那慘痛的教訓還曆曆在目,蘭景絡說完,滿臉驚恐,不對啊,他怎麼可能會親我? 在暗地裡的暗一都替兩人著急,一個說不出來,一個看不明白,外加一個蛋蛋說不出人話。本著為主子著想的暗一隻好開口道:“主子!您的師傅想和您在一起。” 這一句話好似一道閃電,閃得蘭景絡腦子裡雷聲一片,無力思考。 “你是這個意思?” “我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