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明日起你便要上朝了,是麼?”風斐尤長身而立,在清冷的夜間更顯其嚴肅。 “是的,師傅。”蘭景絡保持著蹲馬步的姿勢,回答道。她現在很後悔,要是沒有要求這麼一個嚴師教自己功夫,她也不用大半夜的出來練武。 “絡兒,你似乎有武學基礎,但看你的身體卻又沒有練過武的跡象。你失憶之時,發生了什麼嗎?”風斐尤疑惑的詢問。 總不能說我曾經在那邊的世界練過武術、跆拳道吧。蘭景絡回答道:“應該是徒兒天賦好的緣故。” 也隻有這個解釋了,風斐尤點點頭,“師傅教你的心法口訣身法,你自己練熟,我恐怕要離開一段日子。” 蘭景絡的馬步蹲不下去了,她想站直,腳卻發麻,不得已倒下了。她看到風斐尤伸出的手,又縮了回去。 “師傅,徒兒犯過什麼錯,你要這麼懲罰徒兒?”蘭景絡乾脆就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你隻需知道你犯過錯便是了,今後,你不用再蹲馬步了。”風斐尤看到她故意裝出來的可憐,不為所動。 使出苦肉計沒用,蘭景絡拍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從衣帶中掏出一副自己畫的圖,“師傅,徒兒的畫,你留作紀念吧。辦完事,彆忘了早點回來。還有啊,你一個人出門在外的,得小心一點。” 風斐尤展開那畫一看,畫上畫的是自己和蘭景絡,正是二人在書房見麵時的情形。那圖畫的風格是他從未見過的,將人等比例的畫出來,描摹出每一個細節,形神兼顧。 她邀功似地湊過去,“怎麼樣,師傅,徒兒畫得不錯吧,還上色了。這畫啊隻要不受潮,或者是被利器損壞,絕對可以保存幾百年。” 風斐尤不著痕跡的拉遠了一點距離,“為師收下了。” 沒有得到他的誇獎,蘭景絡眸光不自覺的黯了。 他裝作沒看到她的情緒,冷淡道:“你自己回公主府吧。” “好。”張唇欲說什麼,話到嘴邊,最終還是變換成了這麼一個字。 見她沒有動,他便先離開了。她望著他的背影,很想知道他和原身發生過什麼事情。風斐尤,她的師傅,她來到這個女尊的世界,最讓她琢磨不透的男子。像是被一道奧數難題吸引住,她想要解開他的心思。 回到公主府,蘭景絡懶洋洋的拿出了火折子,進了房。 在細微的火光中,她看到了自己榻上發生的一切。那朦朧而暗昧的畫麵讓人血脈噴張,軟塌上的兩人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回來,目光同時集中在她的身上。 夭華跨坐在以汀楓的大腿上,他細嫩如白玉的大腿在幽暗的光中,似乎泛出了白色的光澤。而以汀楓穿著整齊,慵懶的坐著,壞壞的眸光似乎閃著某種妖孽的情緒。二人的頭發都散亂著,夭華又是那種姿勢,很難不讓人想歪。 見到這刺激人腦部神經的一幕,千言萬語彙成一句話,她道:“你們‘運動’可以,彆傷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