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精神的(1 / 1)

他的手是冰冷的,比零下的冰箱更加的冷,他用這一雙手撐著她的腿。她攀附在他的背上,雙手擁著他的脖子。 “玹之,不要再殺人了,你殺人的時候好冷。”本是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哪知道自己的手也變冷了。 “呃……”他幾乎疼跪在地上。 “怎麼了,又疼了嗎?”她從他的後背下來,看到他痛苦到扭曲的臉。 “有沒有藥?你身上有沒有止痛的藥?” “沒……用……”他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一雙紅色的瞳孔更加的紅了,仿佛能夠流出紅色的血水一樣。 “馬上就會過去的,會過去的。”蘭景絡抱住他,不讓他再玩自虐。細碎的石頭有的已經鑲嵌入他的肌膚,造就了一個又一個細小的傷口。 忽略了濃重的血腥味,心無旁騖的關心著他。 他被她抱得太死,一時也掙脫不了,便往她的心口處撞去。被他撞得胸口痛,她也沒敢鬆開。隻能一直重複著,“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這話也不知是在勸慰他,還是用來讓自己堅持下去的鼓勵語言。 “嘶……”她輕聲痛吟。 他抬頭,野獸一般的視線惡狠狠的盯著她,忽而,往她白皙的脖頸惡狠狠的咬了過去。 你吸血鬼嗎?蘭景絡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脖子被他咬出血了。 她聽到了吮吸的聲響,忍不住在心中腹誹道:你還真是吸血鬼變的啊? “我好多了。”他鬆開她,從衣兜裡拿出了乾淨的手帕還有藥粉,為她擦感覺脖子上的血跡時,又為她上了藥。 “我該不會是你的藥罐吧?” “以前不是,以後可以試試。” 蘭景絡仔細的將他臉上的細小石子取下來,“那我得謝謝你賜我百毒不侵的身體。” “你不怕被我吸乾嗎?” “不是每天都吸的話,還承受得祝你以後還是少用那特殊的能力了,那能力是你頭痛的根源吧?”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那就少用。”她擰了擰眉頭,從他手中拿過藥和手帕,清理著他的傷口。 “我下次會……用毒的。”我因為她的關切,妥協了嗎? “把眼睛遮擋住吧,這樣會少很多事端的。”仔細的為他上藥,蘭景絡神色如常。 “不擋。” “真的不?” “不遮,你煩不煩,小心我毒啞你。”他又爆發了,心情不爽的喊道。 “我百毒不侵的。”蘭景絡眼兒彎彎,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裡。 印玹之的指尖如跳躍的小鹿,在她的身上點了好幾下,“啞穴。” 張嘴試著說話,真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掄著拳頭往他身上砸去,無聲的喊著,你解穴!快給我解穴! 印玹之夾住她的手指頭,帶著戲謔的笑意說道:“不想變成行屍就乖乖的彆亂動。” 行屍?行屍?在心中重複了兩遍,瞧著他認真的表情,她相信他說得出,也做得出來。裝傻的笑了笑,她還真不敢輕舉妄動了。 印玹 sp;印玹之看她真的安靜了,便道:“你等等,我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看著他熟練的把彆人的東西劫掠一空,撐著下巴思索著要怎麼和他相處才好。他殺人的時候,都能把自己的心給凍結了。 如果他已經把殺人當成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甚至是習慣,那要怎麼做才好?離開他麼?瘸著一條腿,他又是一個錙銖必較的人,難埃蘭景絡歎了口氣,搖搖頭。 “你在想什麼。”印玹之整理好東西,見她目光呆滯的看著自己,詢問道。 她指了指嘴巴,示意自己現在不能說話。 “你想離開我,是吧?” 點點頭。 “不敢離開我,是吧?” 仍舊點點頭。 “你要是敢真這麼做,我一拳砸爆你的頭1 有氣無力的點點頭,她慢慢的朝著他挪過去,牽住他的手。 “不是想離開嗎?”這回他解了她的啞穴。 “那也隻是想想,不是決定。”平心而論,他對自己還挺好的,給自己抓魚吃,又背了自己一路。 定定的看了她一眼,他轉身,半蹲,“我背你過去。” 扶著她進了馬車,他又丟了一個包袱給她,“裡麵的衣服,將就著穿吧。” “哦,謝謝。”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他有彆的動作,她道:“你該不會想在這屍體滿地的地方,看著我換衣服吧?” “不可以嗎?” “可以,你是大爺,我聽你的。”蘭景絡相信自己就算是想要抵抗,也抵抗不了他那天生的異能。 解開了包袱,拿出幾件大小差不多的,在自己的身上比了比。選定了一件衣服,解開腰帶,脫下外裳,等到隻剩下肚兜的時候,她聽到了可疑的聲音。 “你剛剛咽口水了吧?”蘭景絡抱起衣服,遮住自己露出來的肌膚。古代的男人怎麼那麼容易把持不住,就露出了肩膀和鎖骨而已。 印玹之上了馬車,逼近她的身體,嘶啞著聲音道:“給我脫。” “我還是不要脫了吧,你都流鼻血了。”蘭景絡縮了縮身子,生怕繼續脫會刺激到他。 往鼻子下方摸了摸,還真是黏黏的。印玹之很沒麵子,為了扳回一局,大聲吼道:“我讓你脫1 “不如一起脫?”她笑眯眯的建議道。 “哼,不知羞恥的臟女人,人儘可夫。”他不屑的瞧了她一眼,轉身下了馬車。 這又是搞的哪出?不過還好,差點就貞節不保了。蘭景絡不明白印玹之為什麼突然就轉變了主意。 蘭景絡將肚兜也解了下來,馬車簾帳又被掀了起來。她急忙護住兩點,可饒是她動作再快,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於是,他的鼻子血流成河了。 “哈哈哈……”她擋住自己的胸,看著他紅紅的眼睛還有紅紅的鼻血,笑得不可自抑。 為了挽回那已經快要完全消失的麵子,印玹之捂著鼻子就上了馬車,鼻血不斷的從他的指縫流出來。 他壓住了她,於是,她再也笑不出來了,被某樣硬東西頂住,她訕訕道:“你的小兄弟還挺精神的,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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