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莎與現在可謂是對蘭景絡恨之入骨,桃圈也明白燕莎與所受的屈辱,而她沉思片刻,便下了退走的命令。 縱虎歸山可不是良策,蘭景絡本欲出手將她們製服,卻驚覺身體內氣息紊亂,似各大門派雜亂無章的互鬥。身體一下子接受不了那麼多的力量麼? 再看看周邊一群殘兵,更覺得沒有追她們的可能,隻得裝裝樣子,笑道:“念在你們少族長年幼無知,我這回便放你們一馬。” 見蘭景絡笑意盈盈的模樣,桃圈心下一沉,這女子比起少族長來,心機更深埃得趕緊回神族稟告族長才行! “族長!族長1韓慧第一個就衝到了蘭景絡的身邊,喜氣洋洋的。 蘭景絡巋然不動,待覺神族的人走了個乾淨,才將擋在自己麵前的韓慧推開,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看到蘭景絡,後神族的人本是看到了希望的,現在見她吐血,麵如金紙,心中各有想法。好在代理族長莫秋心淡定的說道:“神威不是那麼好犯的。” 黃瑤冷靜的走到蘭景絡的身後,手掌附在在她的後背,略微探索了一番,“族長的體質很好,雖說這體內氣息紊亂的感覺不妙,卻也無生命危險。” 莫秋心瞥了一眼從遠處而來的風斐尤,露出了一抹似勝利的微笑。她道:“黃瑤,替族長調理好傷。” “先幫他看一下吧。”蘭景絡指了指站在風斐尤身後,麵露擔憂之色的柳墨白。 風斐尤見她看過來,眼神微閃,知她將自己徹底的無視掉,心中波瀾起伏,似潮水將所有的出口都堵住一般的難受。 蘭景絡不管是對上風斐尤還是柳墨白,都不覺得不好受。一個是總害得自己的心肝無端端亂跳的人,一個是為了自己連性命都不要的癡情傲嬌男子,怎麼做都不好。 “一起吧。”黃瑤望了幾人之間的互動一眼,便提議道。 “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柳墨白這個人,她是躲不了了。 “大賢者,我們商量一下族長繼位的事宜吧。”莫秋心可還有話要問風斐尤,自是不會讓他自個兒在那浪費時間糾結。彆看她人老了,心可不老,幾人之間暗自湧動的心緒,她已經摸了個**不離十。心中歎道:還是太嫩啊,太嫩,想當年我馳騁情場,那是無往不利,哪裡像他們…… 蘭景絡無端端的的感受到了莫秋心的鄙視,鬱悶的看了她一眼。你一臉得瑟的鄙視我是怎麼回事? 這世上的事情挑破還好說,可若是對方不說破,你先提起,便容易落了下風。 黃瑤也算得聰明人,等為檢查完身體,那是一刻都不停留的離開了,徒留下蘭景絡和柳墨白二人。 蘭景絡隻得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視線看向柏木線雕花窗的雕紋。 “裝作不認識我,戲耍我,這個遊戲好玩嗎?”柳墨白被她忽視得如此徹底,冷冷的開口詢問道。 “我前段日子失憶了。”收 了。”收回目光,她瞟了柳墨白一眼。 “你要如何向冉嵐交代?”在她失蹤的這些日子裡,他和夏冉嵐的革命友誼又上升到了一個階段。在心中默默的為著自己抱不平的同時,嘴上光明正大的為夏冉嵐找回公道。 蘭景絡微微一歎道:“柳墨白,我會派人送你回遠山書院的。” 他的眸子剔透得如同碎冰相互撞擊,裡麵的不甘顯而易見。聲音清冷如秋水,“方便你與你的師傅作樂?” “你給我閉嘴1他提到的風斐尤是她的禁忌,這是她心中的一個傷口。早在失憶之前,她就對風斐尤感興趣,卻沒想到在失憶後一切都昭然若揭。 見她怒了,柳墨白繼續玩著令氣氛緊繃的挑戰她下線的遊戲,“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是與否,與你何乾?柳墨白,你要還為以往的事情置氣,大可不必,我已然求過你。”蘭景絡微微低著頭,把紛繁雜亂的情緒都收在心底下。 “置氣?我的所作所為在你的眼中就是置氣?好!很好!好得很!我要在哪裡也與你無關,這後神族的村子我還就不離開了1柳墨白轉身出去,他看不清楚對麵的人的表情,隻知道聽著她那種淡漠的語氣,心裡的怒火正在上升。 推門出去,卻見到了沉靜的站在門側的風斐尤,柳墨白眯了眯視線模糊的眼睛,冷冷一哼,道:“都是頑石。” 風斐尤目送柳墨白離開方才進了屋,為了更好的遮掩自己的情緒,他仍舊戴著將自己的容顏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幕離。 “師傅,請喝茶。”蘭景絡這時已經殷勤的給他倒好茶,這樣恭敬的態度和她失憶前沒什麼兩樣。 見到這樣的她,他心中泛起了異樣的情緒。接過茶,他淡然道:“我需取些你的血液。” “好的,來吧。”蘭景絡笑容燦爛,卷起袖子,露出一截皓腕。 他看著她雪藕一般的手腕,心中因她的不設防流露出了一絲喜悅。手儘量不去觸碰她的肢體,他還記得那次的溫熱,以至於不敢再去觸摸。 蘭景絡始終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見他在完全不觸碰自己的情況下取走了幾滴血液,也沒說什麼。 她不提當時的事情,他也裝作一切都沒有發生,忍住心中翻湧的思潮道:“你和他的孩子,我會幫你們找到的。” 我和他……的孩子……你既然裝傻,我也配合你充愣好了。蘭景絡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徒兒多謝師傅。” “嗯。”冷淡的回了一句,他便離去了。他一刻也不想再留在她的身邊,他要到遠離她的地方去平靜一下自己的思緒。 揉了揉太陽穴,她想了想,自己現在必須負責人的男人有夏冉嵐和印玹之。印玹之恐怕正在找她。至於夏冉嵐…… 那日和柳墨白一塊兒出現的人應該是冉嵐,隻是冉嵐他是如何成為暮歸的主子的?天下間可以說是最為富有的勢力,一個霸道的群體,溫和的冉嵐也會為了權勢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