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江玉苦苦哀求妻子時,旁邊的勾欄女修卻笑得花枝亂顫,顯然是覺得有趣,甚至還在旁邊說道:“江道友,這就是你一直說的母老虎啊,何苦求這黃臉婆,快來,姐姐會對你好...”‘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沒看出來現在事態緊急嗎!’江玉心中對那女修生出一股厭惡,雖然她生的如此美麗,如今在江玉眼中已是一名蛇蠍婦人。果然,雲娘在聽到她的那些話後,原本正常的臉色微微扭曲,處在爆發的邊緣。“你這破爛貨,玩你,我還嫌臟呢!”江玉想不出其它好辦法,而心中對那包藏禍心的女修也是厭惡,乾脆直接罵了起來,不成想這可惹惱了人家。“好大的狗膽,敢罵你姑奶奶我!”女修像是說中了心中痛楚,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要不是顧及坊市內的規矩,恐怕直接就要動手。“臟,就是臟!”江玉向來溫和待人,很少與人爭辯,罵來罵去也就是那麼幾句,不多時便詞窮了,沒有任何花樣。反觀那女修見他翻來覆去總是那麼幾句話,知道在罵人這方麵是個草包廢物,便開始了反擊,把江玉的裡裡外外貶得一無是處。“你,你,你...”江玉被懟得啞口無言,求助的目光投向雲娘,想獲得一絲幫助。卻看到雲娘此刻沒了之前的憤怒,反而看得津津有味,麵對江玉的求助,也隻是把頭一擺,顯然是表明自己氣還沒消,讓他獨自麵對。不過看到雲娘一副氣消的模樣,江玉覺得被罵一頓也是值得的,雖然罵不過那風塵女修,但還是硬著頭皮與之對罵。眼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女修見狀,冷哼一聲,轉身就走進那勾欄之地,卻不知她心中早已把江玉給記恨上。沒了對手,江玉才彎下腰,喘著粗氣,跟那女修對罵太累了,不過看到雲娘離開的背影,也趕緊跟了上去。眾人見沒了樂子,也都一哄而散,不提中間有幾個賊眉鼠眼,偷偷摸摸溜進那煙花之地。“雲娘,彆走啊!”江玉追上妻子,攔住她要離開的步伐。“不走還真進那肮臟之所,要進你進,反正也是個老...”雲娘這話說得江玉老臉一紅,心中更是恨死了那個多事的女修,真是一點眼力見沒有。“原本我就不是去那種地方,我是看你身上沒件法器,想去法器店給你添置幾件,本想給你個驚喜,沒成想...”沒想到竟是這樣,雲娘聽他理由真切,不像作偽,心中剩下的三分氣也消了大半,不再往坊外趕去,而是隨著江玉往坊內最大的法器店走去。路上果然又經過那處勾欄,門口的女修卻換了另外一名,依舊妖嬈嫵媚的樣子,不過她與江玉不甚熟悉,沒有再節外生枝。江玉有驚無險地走了過去,還好沒有生出其他事端。 “把你們這裡最好的法器拿出來看看!”一走進雲夢澤法器鋪,江玉豪氣地就要看看這裡最好的法器,反而遭到一眾人困惑的白眼,甚至雲娘也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自己。‘我是不是太飄了!’確實,自從江玉開始賣符賺錢,除了靈米開支外,再沒彆的花費,身邊已經攢下了一大筆靈石,因此給了他相當大的自信。夥計們看著這兩人衣著樸素,不像是什麼有靈石的主,卻要看店裡最好的法器,莫不是啥盜修?正當他們想著要不要先發製人時,店裡的掌櫃這時走了出來,卻是認出了江玉二人,上次還從他們手中收過一柄下品飛劍。“道友,雅間裡請!”掌櫃還算麵善,將他們帶到雅間,是要自己招待。雖然叫雅間,但隻有一張大桌子占據中央,桌子旁擺上了幾張椅子,看那不整齊的模樣,能進到這裡交易的修士應該不少。不過此刻桌麵上卻是空空如也,沒有江玉想看到的法器,不知這是什麼意思?“掌櫃的,我們是來買法器的,難道這就是貴店的待客之道嗎?”江玉知道這恐怕是懷疑他是否有購買的能力,所以沒有把法器給擺上來,但摸了摸口袋裡那五十枚中品靈石,他對自己十分有底氣。“道友彆急,我等雲夢澤弟子都把宗主千鈞真人的教誨牢記在心中,絲毫不敢忘,如何敢怠慢道友,隻是讓我先了解清楚道友所需要那種法器,總比幾十件看過去,既費時又費力。”掌櫃也不惱,依舊擺出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解釋道。這雲夢澤的千鈞真人不知道什麼教誨,竟能讓下麵的修士如此待人,應該算得上一個正派人士,讓人心中對其好感大增,江玉原先那種不耐煩也消除大半,也用一股柔和的語氣道:“是我魯莽了,先給道友賠個不是。”“無妨,江道友且說需要何種法器?”對於需要何種法器,這當然要問雲娘,不過卻不知為何,隻要在這種比較正式的場合,雲娘就默不作聲,讓他一個人講話。‘雲娘劍術高超,之前又為了我購買製符工具賣掉了她最喜歡的一柄法劍,法劍肯定沒有問題。’打定主意,江玉便對掌櫃道:“可有什麼練氣後期使用的飛劍?”掌櫃聽他說出要求,看了看江玉,又看了看同來的雲娘,知道了法器是給誰配置的,思索了片刻後,小聲吩咐了夥計幾句。夥計得到吩咐後,走向內室,而掌櫃又讓另外一個夥計趕緊奉上茶水點心,讓江玉二人稍等片刻。江玉和雲娘品著靈茶,吃著那些精美的糕點慢慢等待著,中間與掌櫃交談一兩句,倒也不讓氛圍冷淡下來。終於,進去的夥計走了出來,雙手捧著幾個錦盒,不過看其寬度大小,似乎裝不下一柄飛劍,江玉不知這裡麵到底賣的什麼名堂,不過一旁的雲娘似乎感應到什麼,眼神中燃起一股名叫欲望的火焰,這錦盒中有適合她的飛劍。掌櫃的隻是輕輕一揮手,盒蓋紛紛掀起,顯露出下麵的法器,雅間內頓時寶光四射,金碧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