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休矣!”正當他閉上眼睛準備迎接那致命一擊時,腦海中卻浮現出了雲娘那溫暖憐愛的笑容。‘要是我死了,雲娘該怎麼辦?’李二牛看著江玉這時就算直麵死亡的威脅,那張小白臉上也沒有露出害怕畏懼之色,雖不是能坦然麵對的鐵骨好漢,但仍可以看出他絲毫不畏懼自己,不免讓他心中的憤怒之火又旺盛了幾分,原本還想留他一條小命,如今看來恐怕也隻能“將錯就錯”了。“誰敢傷我夫君!”雲娘一道厲喝從屋內傳來,與之一起出現的還有一柄通身碧綠,碧綠中還夾帶著幾絲血紅的飛劍。就在江玉即將被飛劍劈成兩截時的那一刹那,碧血劍及時趕到他身前,直接把那柄下品飛劍打飛出去,直愣愣地插在已經乾硬的泥土中。雲娘剛剛祭煉完碧血劍,聽到外麵傳來的動靜,知道發生了何事,丈夫正遭遇著生命危險,她是一點也不敢怠慢,操縱著已經祭煉完成的碧血劍直接飛了出去,擋下了那致命一擊。“哼!”李二牛看見自己的詭計沒有得逞,那柄陷入泥土中的飛劍也不屑撿回來,氣憤地就想轉身離開,不願留下來再與他們夫妻二人分辨。“李道友寶劍相贈,雲娘無以為報,唯有所習粗陋劍法還請道友鑒賞一二。”也不等他答應,雲娘直接就一手握住那碧血劍,另一手掐著紅雲劍法的劍決,直接朝他攻了過來。隻見雲娘劍劍攻向要害,一連刺了八劍,到最後一劍時,雲娘雙目已然滲血,虎口崩裂,看的江玉心疼不已。不過,劍招中心的李二牛一連吃了八劍也不好受,隻見血紅色的劍鋒斬過,他那被自己練成如銅鐵一般的身體並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直接就撕裂開來,迸射出大量的鮮血。“該死!”原來是李二牛發現他鍛煉多年的身體此刻竟然無法止住傷口處一直往外流出的鮮血,開始變得驚慌,沒想到一個剛剛練氣七層的修士竟然能對他這個練氣九層的修仙者造成致命的威脅。雖然雲娘看上去已然力竭,但李二牛不敢賭,要是再來一下,他相信自己的小命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裡,而且這些傷口不及時處理的話,也會危及到他的生命。不說任何廢話,李二牛拖著流血不止的身體狂奔而走,看他離開的方向竟然是森林,不知去往何處。“雲娘,你怎麼樣?”雲娘此刻的狀態十分不妙,雙目已經是血紅一片,握劍的那隻手虎口也崩裂開來,剛剛一招顯然是她拚命一擊。在看到李二牛落荒而逃後,雲娘強此時強撐著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柱一般,搖搖晃晃像是要倒下一般,江玉趕緊上前扶住。看著她昏迷不醒的模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想到他曾畫過的回春符,有治療的功效,隻是不知道對這種傷勢有沒有效果。 不過現在也是死馬當活馬醫了,顧不了許多,先用了再說。江玉先是拿出一張回春符,對著懷中昏迷的雲娘用靈力激發出去,但也隻是讓她蒼白的臉上多出幾絲血色,並未見到很明顯的好轉。看見一般的回春符沒有效果,他想到了回春符的強化版本枯木回春符,雖然沒有試過,但金剛驅邪符可比驅邪符強了不知許多,後者應該也是同理吧。希望這能有用。枯木回春符與回春符粗看過去並無什麼兩樣,不過仔細看去,在符皮上麵的紋路中可以發現端倪,枯木回春符要比回春符多出一個淡淡的古樹輪廓,不知有何意義。就在江玉對雲娘使用枯木回春符之後,一道參天巨木的虛影從靈符中顯露出來,枝條灑下點點星光降落到雲娘的身上,隻見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複著,眼睛重新變回的清明,開裂的虎口此刻完好無損,與之前毫無差異。就在江玉以為一切正往好的方麵發展時,突然之間,雲娘的額頭上顯現出一個血紅汙穢的圓月印記,對那巨木灑下的靈光十分抗拒,而雲娘的神情因為它的抗拒而變得扭曲起來,似乎正在經曆非人折磨一般。這是什麼情況?不過虛影並沒有持續太久,不多時自己就慢慢消散掉,與之一塊消失的還有血色圓月印記。看著完好無損的雲娘,一切似乎一如往常,但之前那詭異的畫麵卻是深深印刻在江玉的腦海中,再也無法揮去。......“我這是怎麼了?”雲娘揉了揉有些發脹的腦袋,發現她並不是躺在外麵的空地上,而是那張熟悉的木板**。而江玉正趴在床邊,握住她的手睡得香甜,還發出幾句聽不清楚的夢囈。見他這個樣子,恐怕是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沒有離開過半步,雲娘一時間玩性大起。都說人做夢時說的話都是真話,先不叫醒他,聽聽他說些什麼。“雲娘,雲娘,不要離開我,不要走啊!”聽到他睡夢中還在呼喚自己的名字,女人心中像是流進了蜜糖一樣甜。還算有點良心,不枉費她的一片真情。“彆碰我的雲娘,李二牛,我早晚要打敗你。”“血色圓月,不要帶走她,要詛咒就詛咒我吧!”....‘他怎麼會知道這件事?不能讓他知道,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他要是知道了,一定會,一定會死...’雲娘頓時就感覺晴空中降下一道霹靂,讓她直接就呆立在原地,連男人接下來說的那些話也沒有興趣再聽。就這樣沉默了許久,而她也隻是安安靜靜地看著那張成熟中帶點小帥的瓜子臉,卻發現一縷秀發沒有綁好,落了下來,正好在男人的鼻翼上,看上去有些煩人。雲娘微微一笑,素手輕輕拂過熟悉的臉龐,給他整理好有些雜亂的發型,再一看,覺得又帥了幾分。不過心頭彌漫的愁緒卻不能像這亂發一樣能夠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