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低階符籙十張才八塊下品靈石,中階的十張則是四塊中品靈石,而這大炎爆符,彆看符皮用的是低階獸皮,但符墨可是經我特製的,所得到的高階靈符,其威力相當於練氣巔峰全力一擊,足足需要半顆中品靈石。”雖然可以用更高階的符皮代替,但他覺得就算這麼做了,還是會讓人懷疑,不如一股腦地推到符墨上。反正那些墨水中除了妖獸血外,還會加入其他亂七八糟的材料,可以說每個人的做法都不一樣。“你莫不是在騙我?”他看著手中這張與炎爆符有九分相似的高階靈符,顯然不怎麼相信。“本店由於新開,所有最近剛好在舉辦一個活動。這大炎爆符正常價格是五十顆下品靈石,可每一位新顧客,隻需要五顆下品靈石就能買到。”這種做法又借鑒了穿越前商家慣用的營銷手段。而且雖說這特殊符籙不是百分百能畫出,但在龐大的基數下,這些天也製作了不少,所以他並不擔心缺貨。“五塊下品靈石倒也不貴,可這符籙若是沒達到你說的那種效果,耽誤了我跟妖獸的戰鬥,那又該如何?”“若這符籙沒有達到練氣後期全力一擊,我倒賠給道友五塊中品靈石。”當初他可是憑借大炎爆符擊傷過二階妖獸,所以除非有人故意,不然絕無賠償的可能。“那行,道友既然這麼說,那我就來一張大炎爆符,還有回春符、炎爆符、金光符等給我一共來一百張。”反正除去大炎爆符第一次看見,但其它靈符卻是很早就了解過市場價,知道這裡的價格,可以說整個巨木城再也找不出第二家。“那行,一共...”江玉看著剛到手的幾十塊靈石,又體會到一股賺錢的快樂。“好了,接下來是鶯鶯,學著剛剛我說的去做。”趁著下一名顧客還沒有上門,江玉趕緊把後麵的程鶯鶯叫了出來,而他則藏到那裡,跟阿純一塊觀察程鶯鶯的表現。“我們符喜堂雖然符籙的種類不多,但價格在整個巨木城也...”雖然是第一次,但在江玉看來,這已經是相當出色,聲音清脆,眼神麵對客人的疑問時,也沒有躲閃,給人一種信服的感覺。“三張炎爆符,四百張其他符籙,一共...”這次竟比江玉還要快,才幾分鐘就完成了一單生意。“阿純,到你了,不要害怕,這裡是巨木城,沒人敢放肆的。”江玉看著猶豫不決,遲遲不敢出去的阿純,出聲勉勵道。“我...我可以嗎?”自從上次遭李二牛綁架後,阿純明麵上沒有什麼變化,可每次一緊張,說話就會結巴。“那你再看看鶯鶯怎麼做的,等覺得可以再試一試。”她的修煉資質雖然是幾人中最優秀的,但這心境卻還需要多多磨煉才行。 “本來想著第一天看著她們兩個,防止出什麼差錯,可鶯鶯做得甚至比我都強,那與其繼續待那裡,不如用來修煉。”江玉來到靜室,手中多了那用來存放丹藥的琉璃瓶,準備開啟自己的問道大業。畢竟靈石賺的再多,沒有足夠強大的修為,也是守不住。巨木城中的規矩也是,不過是限製弱者的工具,真正的強者根本不會在意。慶典過後,巨木城好似又歸於了平靜,出城的散修不再受到限製。而市場接收到慶典中放出的大量資源,竟直接渡過了寒冬,來到萬物競發,勃勃生機的春天,買賣到處都在發生。不過死亡的陰影雖然是離開了這裡,但南疆其他幾個地方,卻又有被籠罩的痕跡。李家堡,李家所修建的一座塢堡,幾乎所有的李姓族人都生活在裡麵。而這原先,就是當初的黑河坊,如今坊市已經不複存在,所有的建築都被推倒,而那些曾生活在這裡的散修,則是早早讓李家的修士丟到樹林中,做了妖獸的零嘴。不過雖然離開了危機無處不在的巨木城,來到這安穩的黑河地界,成了這裡名副其實的主人,李家上下也沒有安逸下來。修士沒了丹藥,就把更多的時間花在打坐上麵,而李家凡人也有要做的事,依次被分派到下麵的凡人村落,帶去靈種,傳授靈米的種植之法。但他們這麼做並非好心,所有種出來的靈米都要上交,而凡人唯一能得到的,就是產量大大下降,已經失去靈機的土地。李家可不管這些,要是連靈米都沒有了,李如鬆他一個練氣修士,可能連家族都維持不下去。“老祖還沒回來嗎?”哪怕家族的事務再忙,他每隔一個時辰還是會問一下,李家老祖的動向。“沒,除了老祖,連侄兒傲寒也沒有消息。三哥,這次老祖究竟去乾什麼,神神秘秘的,而且還隻帶了傲寒一個人。”李鐵雖出身李家的一個旁支,但資質還算優秀,最終憑借練氣巔峰的修為,也是做到了李家中高層。加上為人處世圓滑,所以如今也是李如鬆的左膀右臂。“老祖沒跟我說過,不過他這麼做自然是有道理的,我們隻需要將族人都安排好,保持人心不散就行。”言下之意就是,讓李鐵不該管的不需要管。不過李青山帶自家兒子去哪,去乾嘛,他李如鬆的確也不知道。“老祖他雖然才一百五十九歲,可那身體我們都知道,估計連行將就木之人都不如,你說老祖萬一...”“萬一什麼?”李如鬆心頭一緊,這家夥今日為何有些陌生。“萬一他不想身死道消,而是想再活一世,行那逆天之事。剛好傲寒侄兒又是血親,而且資質也極好,正是個完美的奪舍...”“夠了,你到底安了什麼心思,竟敢如此揣測老祖。”李如鬆此刻眉頭緊皺,麵容因為憤怒扭曲到變形。“族長息怒,傲寒也是我的侄兒,我不過是擔心他而已...”“那我可得謝謝你了,是不是啊,叔叔?”李鐵正待狡辯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時在門外響起。“傲寒!”李如鬆看著站在門口的兒子,欣喜地都忘記了一旁挑撥是非的李鐵。“父親,老祖他...他和那妖獸同歸於儘了。”雖然李傲寒如今已經步入了築基,成為築基一層的修士,可麵對李如鬆,還是謹守著過去的習慣。“老祖他...”還不待李如鬆詢問清楚,一把利刃如同閃電一般,抵住了其咽喉。“我李家的叛徒,沒想到竟然會是你。”李傲寒麵對如此變化,有些突然,但很快就鎮定下來。“是嗎,看來那個老東西也不是那麼蠢,可惜啊,他到死也不知道誰才是叛徒。”李鐵既然圖窮匕見,就不再繼續保持那種畢恭畢敬的表情,反而是一臉嘲諷,哪怕麵對已經築基的李傲寒也看不出一點害怕。“老祖他不是沒有想過,隻是你平時任勞任怨,為家族做了那麼多,才一直放任下去。”“那我說錯了,他就是個蠢貨,他那兩個兒子也是這樣,明明覺得不對勁,但看見是我說的,還是去了,去死了,哈哈...”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後,李鐵也不再隱瞞下去,直接將當初他勾結其他家族,陷害自家兄弟的事全部說了出來。“你這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我們李家生你,養你這些年,哪裡做得對不起你,竟乾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李如鬆此刻也不顧生死,就算那利刃隨時都會劃過,也控製不住憤怒,將這畜生給大罵一頓。“對,你們是生我,養我,但我的資質完全不輸給李傲寒,為何老祖不指導我,反而用家族的雜務分散我的精力,讓我沒有時間去修煉。所以我恨你們,我不能築基全都是因為你們李家,把我永遠地困在這裡,而且就算我努力,不甘心地去做,還是會被打下來。”“這是老祖的決定...”“所以他該死!”李鐵最仇恨的,就是李青山。“你為什麼不繼續隱藏下去?”雖然父親被挾製,但李傲寒並沒有準備放過對方,手中靈力反而慢慢彙聚起來,一道青色的獸角虛影出現在上麵。“剛才那些話你在屋外應該也聽到了,心中怕是早就對我有了殺意。而侄兒你呢,跟家裡那些蠢人不同,我若是不出手,恐怕連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也要讓我最後一個兄弟,死得不明不白了。”李鐵手中的利刃並沒有放下來,不過也沒有立馬下手,而是看著那虛影越來越近,最後直接穿過了前後這兩人。不過等李如鬆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還活著,而且身上也是完好無損,好像那衝過來的利角不存在一樣。還沒來及多想,就聽到“哐當”一聲,匕首掉落到地麵上。李鐵死了,他的身體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那裡空空****,而失去心臟的李鐵,自然也沒有活下去的可能。可那嘴角卻還微微揚起,似乎是覺得李傲寒親手殺掉其父親,李家的敗亡也不遠了,所以才會如此高興。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李如鬆沒有死,李傲寒自然沒有殺掉自己的父親,而李家還繼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