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表示對葉褚的‘救命之恩’,葉星炎送了他一顆奪靈丹當做謝禮。這個家夥平日裡對自己還是比較照顧的,這也算是好人有好報。 當然,葉褚並不知道這個丹藥有什麼神奇,隻是驚歎於這竟然是一顆上等丹而已。於是,在葉星炎要他保密的囑咐之下,葉褚等人護送著葉星炎進入族地之後,眾人就分道揚鑣了。 身後的四個尾巴在回到族地後有些淚流滿麵,都感歎著這幾天的苦日子終於要到頭了。至於半空中那名少女,並未臨近葉家族地,再次憑空消失了。 “感覺得出來,你很受關注。”阿符沒頭沒尾的來了這麼一句,讓葉星炎有些困惑。 毛團在他的懷裡‘咪咪’的叫了兩聲,再次睡了過去。 真傳駐地,一棟宏偉高樓富麗堂皇,房頂皆是晶瑩的琉璃瓦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三長老葉枯明在廳中踱步,他的目光明滅不定,其中有雷霆翻滾,燦燦發光。身前,跪著一個邋遢的虯髯大漢,他低著腦袋,身子在這種氣勢之下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你是說,葉星炎與卓家關係緊密。” “是的,在臨川城,他吃飯居住的地方,皆是卓家所開。”大漢回答。 “他還是神丹閣的座上之賓。” “這一點葉龍也能作證,他們二人在神丹閣發生了衝突,最終葉星炎被神丹閣掌櫃邀請進入後堂。” “竟有這種事……” 三長老目光微眯,站在原地沉思起來。派人探查回來的消息讓他有些不安,葉星炎一個邊城小民,竟然能跟臨川城這麼多大勢力產生聯係,這背後,傳遞出一個危險的信號。 “你下去吧,記住,嘴巴閉緊一些。” “屬下遵命。” 虯髯大漢滿頭冷汗的退了出去,在這裡多待一刻,他的心就緊張一分,直到離開高樓,這才微微吐了口氣。 大廳中,一個人影從一旁的影壁後走出,他長發飄飄,英武不凡,一雙劍眉帶著銳氣,目光堅定而又冷冽。 “這個葉星炎,不簡單。”他說到。 “英河,這個人,不能留,若是他成長起來,將是我主脈的大敵。”三長老望向來人,目光柔和。 正是他的親孫,葉家的少年俊傑,未來長老之位的有力人選,葉英河。 “爺爺為何對他如此上心,在孫兒看來,即便是他成長起來,葉家主脈仍舊可以壓製住他。” “你不懂,這個葉星炎,是葉城天的兒子。”三長老聲音深沉。 在聽到葉城天這三個字時,葉英河起初還沒什麼反應,他想了一下,忽然有些動容,激動道:“他是葉振河的親孫?” “正是。” 三長老點頭應是,說到:“當年,葉振河也是這般眾望所歸,與很多大勢力的後輩交好,甚至,險些讓主脈失了家主之位。” “既然如此,孫兒去除掉他。” 葉英河目光中爆閃出危險的光芒,一個支脈的天才算的不什麼,但如果這個人是葉振河的孫子,事情就有些不妙了。 “不可,當年葉振河失蹤,臨川城就已經風雲湧動過一次,如今葉星炎 今葉星炎隱隱崛起,背後還有鹿山學院的影子在作怪。” “而且,咱們不知道當年那些大勢力的人是否還會顧念這個舊情,但是我們,不能大意。” 葉枯明慎重說到,他作為過來人,對當年的事情心知肚明,或許有些人已經忘記了這個人,或許他們沒有忘,但是葉家,決不能大意。 “爺爺,那我怎麼做。” 葉英河按住了腰間的劍柄,作為穀淵門的高徒,門主最器重的弟子之一,二十二歲的地階八品,他有理由相信,隻要自己出手,葉星炎沒有活路。 現在隻有一個問題,那就是,怎麼做。 三長老沉吟一陣,臉上忽然浮現一道笑容,他的目光望向窗外的柳樹,冷芒一閃。 “過段日子,葉家少年弟子將舉行演武,地點就定在振武城,在其三千裡之外,有一處蠻荒古林,你在那裡找機會解決他。” “好,那片古林縱橫有數千裡之廣,隻要進了那裡,他就任我拿捏了。”葉英河目光一亮,他對那裡也是極為熟悉,穀淵門就曾經率領弟子去那片古林中曆練過。 “你也要小心,葉家演武,不知會有多少人盯上,千萬不要被人發現了。”三長老囑咐道,擔心他大意。 “放心吧,到時候我會找幾名門內親近的師兄弟出手,保準讓他有去無回。”葉英河說到。 “如此甚好。”三長老這才放下心來。 族中並非沒有更好的人選可以出手,但是,那些人的行動必然引起旁人的警覺,而葉英河卻是作為演武曆練的人選,他的一舉一動,彆人就算知道,也說不出什麼。 “爺爺,您看到時候演武,用不用我去鹿山學院將昊真大哥請回來,如果由我二人聯手,甚至不需要請那些同門了。” 葉英河忽然想起這點,詢問道。 “不行,這件事我曾經跟諸位長老和家主商議過,昊真目前處在關鍵期,他是日後的葉家家主,這種事情他不能出麵。” 三長老直接拒絕了,葉昊真與其他人不同,他身上的目光聚攏的更多,作為葉家下一任家主的頭號人選,他的父親,當代家主葉乘風也絕不會讓他去參合這件事。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交由孫兒辦吧。” 葉英河點頭,他之前曾去探望過這位族兄,知道對方的確處在突破的關鍵期。 “英河,你先下去休息吧,過幾天就是萬寶閣競買,聽說這次他們會推出一種有助於修行的丹藥,比固元丹強出許多,到時候,你就代表我去參加,順便代我替葉家買上一些。” 三長老說完這些,似乎有些疲累了,他坐在躺椅之上,輕輕揮了揮手。 “那孫兒告退。”葉英河躬身一禮,轉身離開了大廳之中。 寬敞的大廳中陽光投射進來,葉枯明閉著眼睛,手指輕輕在扶手上點著,他的眼皮微動,臉上掛著些快意的笑容。 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容凝固,忽然換上了一抹猙獰之色。 “葉振河,你們這一脈想要翻身,不可能。” 葉枯明惡狠狠的說到,他隔著衣服摸了摸肋骨中央,那裡有一道駭人的傷疤,從胸口直到小腹,多年以來,每一次觸摸這裡,都會讓葉枯明胸中,泛起滾燙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