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然如此恐怖。”不少人都有這樣的疑問,大家驚疑不定的靠近那隻巨猿,心中的認知都被顛覆了。 “封鎖此地,將情況報給州府大人知悉。” 何通一聲令下,立刻就有士卒領命,很快,林莽之外的甲士開赴此地,而遠在外圍的陸天衝也終於按捺不住好奇,除了要求繼續向此地增派士卒,自己也領著一眾親兵趕赴光幕之地。 …… 葉星炎第一次覺得心跳會如此劇烈,那高不過半米的花莖,手掌大小的花朵,竟然會有恐怖的壓迫感震懾著他。 濃稠的水汽就像是一池寒潭一般,臨近此地,刺骨的冰寒便通過體表的玄武戰甲傳遞到了他的身上,簡直快把他的血液都給凍成冰塊了。 “小心些,這地上散落有不少乾枯的花瓣,此地的水霧根本就是毒霧,你抓緊時間,采摘之後立刻離開。” 阿符經驗豐富,看了看周圍便心中了然。 葉星炎心有餘悸,他自然也察覺到地上那顏色深邃的紫色枯萎花瓣,那些霧氣看起來凝白如水,實際上卻駭人心神。 這是一種來自靈魂的壓迫,紫玉花身為毒物,自然有這樣可怕的威懾存在。 他幾乎是顫抖著的用手在泥土中挖掘,將那纖細的根莖取出之後,整株塞進了羊脂玉瓶之中。 搞定了一株,已經滿頭是汗,他很想擦擦,卻發現隔著玄武戰甲,自己根本碰不到汗珠,隻能苦笑著繼續。 還有兩株紫玉花,那花瓣晶瑩,簡直像是玉石雕鑄的一樣,陽光透過白霧照射下來,那青色的花瓣反射著異樣的光彩。 隻是,其中有一株的紫玉花已有一片花瓣呈現淡淡的紫色,那是一種青中帶紫的顏色,看起來分外妖異。 “快點,這一株已經快要落瓣了,新鮮掉落的紫玉花瓣,我懷疑玄武戰甲抵抗不了。”阿符催促,嫌他慢手慢腳的。 小龜很是不服,隻是,這一會為了維持玄武戰甲,它已經有些力有不逮,根本騰不出空來表達不滿。 泥土翻飛,葉星炎飛快的掏出了根莖,手掌一翻,重新取出一個羊脂玉瓶,然而,就在他抓起那株紫玉花要裝入瓶中時,那片青中帶紫的花瓣卻微微一震,整片花瓣上青色快速褪去,而紫色則充斥在了正片花瓣之上。 啵! 微不可查的一聲輕響,那片花瓣終於脫離了主體,晃晃悠悠的要飄落在地。 與此同時,一股可怕的紫氣也從那花瓣之上彌漫開來,頃刻間便籠罩了他的全身,並向著更遠的地方散步而去。 “燒掉它!快用命火!”阿符驚慌大喊。 而與此同時,葉星炎隻覺的周身的玄武戰甲仿佛變成了玻璃似得,竟然出現了無數可怕的裂紋。 聽到阿符的提醒,他的命火瞬間便從小腹中噴發了出來,在周身發出了滋滋的聲音,抵禦那紫氣的侵襲。 葉星炎臉色白的嚇人,他本就被小龜吸取了太多的輪力,自身很是虛弱,而如今命火又一瞬間噴發出來,身體就好像被掏成了空殼一般虛弱。 “葉星炎,你快退回來!” 遠處的紀若菱急忙呼喊,從那紫氣一起,她就發現葉星炎的身體在微微顫抖。 葉星炎勉力衝身後擺 衝身後擺了擺手,要她們不要催促,如今身體雖然虛弱,但那紫玉花卻也已經到手了。 他趕忙將剩下的裝入羊脂玉瓶,一抖手塞入了指環之內。 “還有一株,不帶走太浪費了。”他心有不甘的說到。 “趕緊退走,你的命火支持不了多久。”阿符催促道。 小龜也虛弱的提醒:“老大,玄武戰甲快維持不住了,你趕緊的。” 隨著它一開口,那裂紋聲越發的頻繁了,與之相比,剛剛衝開紫氣的命火陡然一縮,被壓製到了緊貼戰甲的內側,而那些紫氣則順著裂紋瘋狂的向裡麵鑽來。 到了這時候,他也知道事不可為,那一株紫玉花今天是拿不到了,好在已經得手了兩株,也算此行不虛。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狼狽衝出,那紫氣卻猶如活物一樣,跟著他一路追逐,直到跑出一裡之地,那紫氣才慢慢的收攏,開始緩緩擴張起來。 葉星炎大口的喘著氣,玄武戰甲一散,他身上登時汗如雨下,仿佛在水裡泡過了一樣。 “得手了,不過,那裡還有一株,等我恢複好了再說。” 紀若菱掏出一方粉色的小帕為他擦臉,有些後怕的說到:“那紫氣便是紫玉花的毒麼,實在是太恐怖了,我們站在這裡,都能感覺到那裡有莫名的力量彌漫不止。” 葉星炎掏出一個羊脂玉瓶遞了過去,微笑道:“沒事,等我緩上兩天,那紫氣也算不得什麼。” 收下羊脂玉瓶,紀若菱的心情明顯好了許多,她正要感謝葉星炎的相助,如果不是他,自己定然是手足無措的。 可還未開口,卻見葉星炎猛然看向了天穹,他的臉上忽然升起巨大的喜意。 “紀若菱,今天是咱兩的好日子啊,我們有希望了。”葉星炎興奮的一把拉住她的皓腕,用手指著天上說到。 這略帶歧義的話語讓紀若菱臉頰一紅,可她顧不得嗔惱,追問道:“什麼意思,難道有出去的辦法了?” “走走走,顧不得解釋了。”葉星炎一把攬住她的纖腰,招來毛團和小彩躲進自己的衣襟中,這才虛空勾畫起來。 僅存的輪力被小龜吸去了不少,如今隻能勾畫出五六個登雲符,但這樣的距離算算也夠了,因為不知道那一絲莫名的震蕩會維持多久,他也顧不得等待,趕忙帶著紀若菱飛身而去。 紀若菱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輕薄的攬住,若不是見葉星炎一臉正經的樣子,她幾乎要下意識的反手抽過去了。 可還沒等臉上的紅霞褪去,身在半空的葉星炎已經一顆丹藥粗暴的塞在了她的嘴裡。 “唔……你乾嘛啊。”紀若菱白了他一眼,這個家夥像個木頭,手上沒有輕重,那丹藥險些把她噎住。 “不知道會在裡麵呆多久,你先吃一顆填填肚子,我還留下幾顆,到時候如果不行,我再喂你。”葉星炎解釋道。 “誰要你喂,我不是也有麼。”紀若菱搖頭苦笑。 然而,就在她說話之際,整個人忽然感覺眼前一黑,好像被葉星炎帶著衝入了那個熟悉的虛無空間裡去了。 那裡說不了話,也看不到東西,實在是恐怖的很。 隻不過,那個葉星炎卻好像絲毫沒有擔憂的意思,在進入之前,他還不無失望的嘀咕道:“可惜了了,還有一株沒帶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