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城越來越熱鬨,陸錦山的請帖幾乎發遍了豐州,隻要是能被稱作一時俊傑的男男女女全都在被邀請的行列,隨著日期臨近,這些人也路陸續達到臨川。 就在城內一派恭維吹捧之象時,葉星炎卻依舊老神在在的待在葉家族地,算算日子,又快到去神丹閣煉製奪靈丹的日子了,這讓他很激動。 葉家每年會有一月時間的年節,到時候他打算給父母帶些臨川城的好東西,另外就還有這奪靈丹。 父母的修為一直不高,其中有功法的原因,也有資源的原因,不過如今這都算不得什麼事了,有了奪靈丹,就算是用丹藥去堆,他也要把父母提升到洗魂期再說。 就在他暢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開門一看,一個下人凍得發抖,見到他趕忙稟告道:“星炎少爺,卓家公子卓秋來訪,請問是否讓他進來。” 葉星炎疑惑了一下,不明白卓秋怎麼突然到訪,不過他還是點點頭,讓下人過去回話了。 真傳駐地不準外人進入,這條規矩他們倒是執行的很嚴格,就連卓秋這等身份的也不能亂闖。 等到卓秋滿身是雪的進了屋,一臉不忿的嘟囔道:“老大啊,你們這葉家規矩真多,我卓三郎的麵孔誰不認得,還讓我等那麼久,過分的很。” “好了好了,你修為高,這點風寒能怎麼樣,你沒看見那個下人冷的嘴唇都紫了麼。” 葉星炎微笑著給他倒了杯熱水,卓秋趕忙接過,跟著他坐到了正廳的高背椅上。 “找我有事麼,怎麼來之前也不說一聲,我們在臨川城碰麵多好。”葉星炎看著他問道。 在葉家,終歸是諸事不便,如今不知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就等著挑他的毛病。 卓秋將水一飲而儘,吐著舌頭喘了兩口,這才一擦嘴巴,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的請帖說到:“老大,這個陸錦山你認不認得?” “奇怪,怎麼你也跟我提陸錦山。” 葉星炎看著那張請帖有些莫名,之前葉褚來找自己,請帖就被扔到一邊去了,沒想到還沒幾天,卓秋就也跑了過來。 “果然,你也收到請帖了吧。”卓秋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趕忙說到:“最近臨川城有些不對勁,不斷有人在打聽你的消息,我家老爺子覺得古怪,讓我提醒你一下。” 聽到這裡,葉星炎眼睛一眯,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冒了出來。過去,不是沒人打聽過自己,隻是,在這樣一個節骨眼上,卻顯得有些與眾不同了。 “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代我謝謝你家老爺子。” 卓秋這才收起那張請帖,掰著指頭說到:“陸錦山的請帖邀請的是豐州的少年俊傑,最近他們基本上聚齊在臨川城,其中談論你的也最多,不少人放出話來,想在皆時試一試你的身手。” “沒興趣,那個聚會我又不打算參加,他們找誰試去。” 葉星炎直接就給拒絕了,他可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畢竟在他的認知中,這種名為英傑宴的東西,不過就是一些年少輕狂的家夥們吹捧臭屁的地方。 卓秋一聽就著急了,趕忙攔到:“哎哎哎,老大,你可彆急著拒絕啊,我這次來這裡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 “還有什麼事?你能不能一次說完啊。”葉星炎斜著眼看他,這個卓秋現在也學壞了,說起話來磨磨唧唧的。 “這次除了你,天川峰也被邀請了好幾個人,其中就有我、吳莫、吳岩、樂師姐、萱兒、李承安等人,按理來說,我們都算是新晉崛起的天才,隻不過,樂薇師姐那裡有點麻煩。”卓秋說到。 一聽這個,葉星炎臉色就沉了下來,問道:“樂薇那裡怎麼了,難道會有人找她的麻煩?” “倒不是說麻煩,而是那個陸錦山知道了樂師姐通曉樂理,所以不但邀請了她,還讓她在宴會上為大家演奏一曲……” “演奏個屁,陸錦山算老幾,你告訴樂薇,不用理他。”葉星炎當時就冒火了,不爽道:“這個陸錦山真拿自己當人物了,樂薇好歹也是天川峰的內門弟子,還能任他擺布。” “哎呀,這要是能拒絕我就不來找你了,樂薇師姐之前跟秋雲峰的陸秀河比試,結果定下了一個賭約,約定誰輸了就要為對方做一件事,師姐這不就敗了麼,然後陸錦山這個請帖沒幾天就跟著到了。” “比試?還賭約?你們在學院一天到晚忙什麼呢?”葉星炎一聽就沒好氣的問道。 卓秋臉色一紅,訕訕笑了兩聲,繼續說到:“本來師姐是不讓我告訴你的,可我是誰啊,這種事情如果不來通知你一聲,還說什麼兄弟義氣呀。” 說完之後,卓秋便用探尋的目光看向葉星炎,想看看他打算如何決斷。 葉星炎捏著下巴沉吟著,目光望向窗外的雪花,嘴角一勾,便將這些事聯係了起來。 那個陸錦山之前招攬自己,結果卻被拒絕,看來自己的不給麵子讓他很受傷,這便找著法子來對付自己了,那個請帖他可能也知道自己不回來,便從跟自己同出滄月城的樂薇身上下手,以此來逼迫自己現身。 “樂薇為何要跟那個陸秀河打賭,按理說,師姐不是這樣莽撞的人啊。”事情唯一奇怪的,或許就是這件事了,以他對樂薇的了解,深知她是不會莫名其妙的同意這樣的事的。 一聽這個,卓秋臉色就苦了三分,他很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支支吾吾半天才說到:“事情……實際上……其實是我們的錯,那天帶著萱兒在學院裡麵散心,結果萱兒眼看一朵花長得漂亮,就過去聞了一下。” “結果那個陸秀河就出來了,她身邊的跟班非說那花是她們特意種下的絕品,現在沾染了汙濁氣,花就不能要了,讓萱兒來賠,我們不服氣,跟她們大吵了一架,可是對方身為女人,我們又沒辦法動手。” “是打不過對方吧。”葉星炎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這個卓秋什麼秉性他還是了解的,怎麼可能被幾個女人給壓住。 “倒也可以這樣說。”卓秋撓著頭,尷尬道:“後來樂師姐就來了,對方拿她的樂理說事,想試試身手,最終,賭約就這麼定下了。” “原來如此!” 葉星炎聽完,不由得笑了起來,這一環扣一環的,還真夠縝密的,看來,那個陸錦山對自己怨念很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