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定等人看著天川峰那邊時,也有人在遠處打量著他,一個人蹙眉道:“師兄,我們還得待多久啊,出來這麼長時間,煩都煩死了。” 站在中間的那個,便是之前跟方定起過衝突的榮兆,隻見他很是無聊的啃著一個拳頭大的果子,清香甘甜的氣息伴隨著果汁飛散,聽到師弟的詢問,這才嘟囔著嘴回到到。 “彆著急啊,等葉星炎這事辦完再說。” 說完,榮兆也輕聲歎了口氣,這個葉星炎消失了那麼久,也不知道在露麵時得到什麼時候,自己看起來短時間是沒辦法回去了。 隨著天川峰兩個人顯露身手,而且都是天階修為,一時間,天川峰的聲勢幾乎漲到最強,不但力壓各方大城子弟,更是將鹿山學院其餘四峰的聲威也給蓋住了。 等到吳莫誌得意滿的下台,作為他的哥哥兼師兄,吳岩沒好氣的一巴掌拍在自己的弟弟頭上,叫罵道:“臭小子,早就告訴你要心態平和,可你心態平和了麼,師尊常常教誨我們,修行之路心緒放平才能穩步前進,你這副樣子,沒了丹藥該如何自處。” 吳莫臉上的笑容還沒褪去,就被自己的哥哥給訓了一通,整個人當即就蔫了下去,他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在那裡糾結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回到:“我說三哥,咱不帶這樣的吧,我可沒驕傲啊,隻是想儘快結束戰鬥而已。” “笑的那麼歡,我可不信。”作為他的死黨見損友,卓秋在旁邊揶揄道。 “胡扯,我笑了麼,我那是在運氣發力呢。”吳莫嘴硬的回到。 可惜,嘴硬的代價就是腦袋上立馬又挨了一下,疼的他眼淚都差點下來,這吳家人不但揍彆人狠,對自己兄弟也是絲毫不留力道。 樂薇一看他們亂糟糟的,隻得勸到:“師兄,你也不要斥責吳莫師弟了,他年紀還小,慢慢會好的。” “他都十五了,就比承安師弟小一歲,可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真是……再有下次,我就告知父親,由他親自指點你。” 吳岩說完,氣哼哼的甩了甩手,不理自己的弟弟了。 李承安在一旁壞笑著,對於今天這一幕的發生他早就預料到了,吳莫如今到了天階,性子卻沒有卓秋那麼穩當,長老師尊都提點過他幾次,可他愣是喝完酒就給忘得一乾二淨,直到如今吳岩師兄都受不了了,才決定狠狠的點他一次,免得他傲慢起來。 而這樣的一幕,在過去實際上也曾發生過在自己身上,也就難怪李承安笑的跟狐狸似得。 “好嘛好嘛,我下次不敢再犯了還不行,好不容易贏了一場,你們都不恭喜我。”吳莫鬱悶的就跟小媳婦似得,從台上下來他還沒高興多久,就被人打回了原形。 萱兒拿著自己的小手絹遞了過去,安慰道:“吳莫師弟,你快彆不高興了,師兄教訓的對,你確實要改改,要不然,下次我也要說你了。” 小萱兒還略帶稚嫩的聲音,聽得吳莫差點羞愧的鑽到 的鑽到地底下去,在天川峰他第一怕安勝長老,第二怕的就是萱兒,畢竟自己都十五了,卻要喊一個剛剛十歲的小丫頭師姐,簡直是……難為情。 正說著,台上便叫到了萱兒的名字,小丫頭楞了一下,隨即便從腰間抽出兩把精致的小錘,笑盈盈的跳到了擂台之上。 而她一上台,其餘的人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就連那個官袍男子也是瞪著眼睛核對了半天,才不敢置信的問道:“小丫頭,你就是天川峰的內門弟子,萱兒?” “是的大叔,我就是萱兒。” 萱兒聲音清脆,長得也是分外的可人,粉嫩的小臉笑起來清新純美,讓人不由得會生出關懷愛護之心。 聽了她的回答,那官袍男子這才呼了口氣,看了下旁人,宣布道:“既然如此,開始吧。” “等一下!”一個青年人趕忙出聲,指著萱兒道:“這不行吧,小丫頭在這裡,萬一我們拳腳間傷了她,那可怎麼辦。” “叔叔你放心,萱兒可厲害了。”一聽彆人懷疑自己的實力,萱兒趕忙說到。 而那個青年卻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他乾咳了幾聲,指著自己的臉道:“小丫頭,我才二十歲而已啊,至於叫我叔叔麼,難道我很顯老?” “比萱兒大十歲呢,萱兒才十歲,叫你叔叔是尊敬你呀。”小丫頭絲毫不知道她的話對彆人殺傷力有多大,那個青年男子聽得險些捂臉痛哭出聲,才二十歲,就要被人家叫叔叔,而且跟自己比試的,還是一個十歲的小丫頭。 “才十歲,這不行,萬一我們不小心傷到她,那就沒臉在臨川城立足了。” 周圍幾個人一聽萱兒的年紀,也是齊齊出聲反對,他們未必就是怕萱兒怎樣,隻不過,今天的淘汰賽可是在幾萬人眼前進行的,若是這是傳出去,說自己暴打了一個才十歲的小丫頭片子,那可就沒辦法在修士界立足了。 隨著幾個人的帶頭,其餘人也出聲反對了起來,都表示讓裁判換一個人上來,哪怕是讓萱兒在下一場上也行。 那官袍男子氣的夠嗆,今日的名單都是隨機決定的,哪準他們挑三揀四,當即怒斥道:“彆七嘴八舌了,你們擔心欺負小姑娘傳出去不好聽,可你們要是被人家小姑娘打敗,那才是臉上無光,你們不用廢話,比試開始!” 說罷,他飛快的升到了高空,不願意跟那些人多言。 而其餘人,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無可奈何。 比試也在瞬間展開,隻不過,大家都在刻意規避著什麼,互相間亂戰成了一團,卻跟萱兒足足間隔十多米的距離。 李承安看的幾乎要笑出聲來,他揚了揚下巴,指著台上跟剛剛還幫萱兒鳴不平的馮德和王小山說道:“看著吧,小丫頭文文靜靜的,脾氣可也算不得好,他們這樣做,那才是真的不給自己留臉麵了。” “啊?”馮德和王小山一時愣住,完全不懂他說的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