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原荒涼貧瘠,寸草不生,茫茫石原很難見到綠意,經受了無儘歲月的風沙侵襲,最多見的便是嶙峋怪石。 這樣一片不毛之地,卻並非枯寂冷清,大荒原中有數條巨大的靈脈,能夠開采出海量的靈石,甚至還有人說,這隻是大荒原這條靈脈巨龍身上被發現的少少幾條而已。 正因為如此,前來此地尋覓機緣的人不在少數,這樣的人俗稱尋脈人,他們帶足了飲水和食物,在荒涼的石原上一走便是數年,就為了尋找那被大家津津樂道的靈脈主龍之身。 當葉星炎在大荒原落腳的時候,四周已經有不少人啟程或者即將啟程,這些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不太善意,畢竟如今他的身份已經毫不掩飾的公布了出來,身為古國風頭最近的年青一代人物,他就是想低調也做不到。 “侯爺,公主吩咐了,她會帶著幾朵尋香花上路,到時候我們隻需要依徑而尋即可。” 侍衛說完,便小心謹慎的睜著眼瞅他,目光還不斷的向他肩頭的小彩看去。 葉星炎斜著眼睛瞥了他一眼,笑道:“這個紀若菱倒是算計的好,知道我有一隻尋香雀,還會懂得物儘其用。” 侍衛見他表情怪怪的,慌忙一縮頭不敢說話了。 一行人啟程,小彩振翅高飛,在果然察覺到了淡淡的尋香花粉的味道,這無疑是按圖索驥,能夠直奔紀若菱而去。 “侯爺,咱們不能太快,否則大王那一關就過不去,可以現在這大荒原中慢行細索,待到日子過上幾天,在加快步伐。” 紀若菱派來的護衛便是做這種事情的,一方麵保證他一定能夠最先找到對方,另一方麵也為了讓事情顯得更加正常一些。 這也是無奈之舉,葉星炎自打來到天景城,事情就弄出了一樁又一樁,她很擔心這個家夥要麼偷懶,要麼就是怕麻煩直接跟上來,自己的父王可還跟著呢,絕對瞞不過去。 葉星炎頓時頭大無比,他很想讓那個家夥閃一邊去,後來想想又覺得算了,跟護衛們置氣犯不上,也隻能點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他深入大荒原十裡之時,小彩忽然飛落下來,在他耳邊小聲提醒道:“少爺,北邊有人快速靠近,看樣子是直奔咱們而來的。” 其實不用她說,葉星炎也能看到北方有大片的煙塵揚起,看樣子不少人正在快速趕來,他如今六覺開啟,感知無比敏銳,甚至能察覺到地麵那微微的顫動和馬蹄隆隆的響聲。 “還有多遠?” 葉星炎蹙眉問道,他不想多生變數,如果對方來者不善,少不得還得費一番功夫不可。 “看樣子還有十裡的路程,少爺,咱們要不要加快速度甩脫他們?” 小彩謹慎的問道。 “不忙,等我辨彆一下。” 葉星炎擺擺手,之後擺出一副側耳傾聽的架勢,在一幫護衛茫然莫名的目光中,一道道肉眼極難分辨的淡淡金輪由 金輪由大變小,慢慢的進入了他的耳朵。 幾息之後,他驀然一笑,目光好笑的打量了一下北麵的那道煙塵,對石俊說到:“咱們分開走,你們幾個人一路回轉天景城,在那裡等我的消息。” “侯爺,這……這怎麼可以?” 石俊還沒說話,紀若菱派來的人就急忙叫喊道,事情還未辦成就讓自己等人離開,難道這位侯爺又要折騰出什麼幺蛾子了? 一想到這裡,他便用狐疑的目光打量著葉星炎的表情,想從他的麵色上看出些什麼端倪。 葉星炎忍不住笑了一聲,說到:“有人來找我來了,你們的速度太慢,留在這裡隻能是個拖累,放心吧,紀若菱交給我的事情,我不會辦砸的,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 石俊現在對葉星炎可謂言聽計從,一聽他這樣說,便趕忙道:“侯爺,那我們都走了,你的安全怎麼辦。” “我的安全還用操心?”葉星炎笑著拍了他肩膀一下,那目光不言而喻,自己都已經是開玄期的人了,誰能輕易的威脅到他。 石俊啞然的點了點頭,也知道確實是這個道理,這位侯爺進境速度驚人,一身底牌多的讓人不敢相信,與其說自己保護他,不如說是侯爺保護大家了。 想到此,他也不廢話了,點了點頭便招呼上一幫人掉頭離開,紀若菱派來的那幾個護衛雖然心有不甘,可葉星炎已經開口了,他們也不能死皮賴臉的不走,隻能一步三回頭,搖頭歎氣的走了。 等到眾人離開,葉星炎拍了拍小黑的腦瓜道:“小黑,後麵可就靠你了,拚腳力,我相信你沒有問題。” “老大你放心,我現在的速度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追的上的。”小黑咧著一嘴大牙傻笑著,他是墨玉龍駒,如今境界突增,這速度也足以嚇死一般人,要說這世上能夠跑贏他的著實不多,除非跟他一樣,也是血脈開始覺醒並且善於奔跑的異獸。 “那你就快點開始吧,對方越來越近了。”小彩催促道,隨後振翅一起,繼續在半空監視情況。 大荒原上一騎狂奔,刹那間就跟那些追趕的人拉開了距離,而且小黑的奔跑更加輕靈,背後連一丁點煙塵都沒有騰起,幾乎就跟足不沾地一般。 葉星炎側耳聽著,不多時便露出好笑的表情來,那些追趕過來的人顯然有辦法確定自己的位置,隻不過,他們短時間還追不上來。 …… “怎麼回事,那個家夥怎麼一下子跑的這麼快。” 詹少明眉頭緊鎖,發現雙方的距離一下子又拉開了。 一旁的強壯大漢也同樣不解,可眼前確實是追不上了,隻能勸到:“少爺,要不然咱們先去尋找公主吧,這葉星炎的事情老爺雖然吩咐了,但比不上尋找公主重要。” “不行!”詹少明抬手阻止對方繼續,皺眉道:“這一次公主事小,葉星炎事大,再者說,有大王陪伴,公主不願意,誰也追不上她,這一點,彆人不懂,我可清楚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