錚! 血河劍凜厲一擊,爆發出濃鬱的血氣,向著那洞口刺了過去,然而劍鋒沒入其中,卻沒有出現任何的回應,仿佛就此消失了一般。 沒等血河劍想明白發生了什麼,一道身影突然從那黑霧之中狂衝而來,一道拳印迎麵,虎嘯陣陣,龍吟擊天,眨眼便到了近前。 血河劍臉色大變,那拳印之上恐怖的力量幾乎要讓他顫抖,他怎麼也想不明白,這個少年為何突然間有了這樣可怕的肉身力量,這……還是一個開玄期的修士麼。 可惜他不會想明白的,葉星炎的力勁化形配合上了十倍增幅,攻擊中有白虎之秘鋒銳無比的威勢,更有玄武霸道絕倫的力量,青龍之秘帶給他駭人的速度,否則一個通明期的修士不會為了追趕他都要耗費半天時間。 轟! 一拳轟在血河劍的胸口,將他瞬間打飛,隻聽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通明期修士那強悍的肉身竟然開始龜裂,可怕的血痕仿佛乾涸的河床一般浮現出來,血液噴湧了出來。 “小子,我殺了你!” 血河劍驚駭大吼,不敢相信自己會被一個修為弱於自己的小子打成重傷。 他強撐著穩住身體,瘋狂的殺了回來,血河劍發出赤色的光芒,濃鬱的血腥之氣令人作嘔。 唰! 豁然間一道光芒劃過,隻見不遠處那個剛剛打飛自己的小子猛然間爬倒在了地上,好像在也使不出一絲力量來了。 “哈哈哈……你那是什麼手段,果然強橫,可惜,你遇到了本……” 血河劍大笑起來,然而話音未落,他就覺得天地都好像在不斷翻轉,終於,自己好像摔落到了地上,而映入他眼中的,卻是一具破爛的屍首,脖頸處的鮮血噴向了天空,好似一個血色的噴泉。 “嗬……嗬……怎麼……可能?” 血河劍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然而事實卻告訴他,自己已經被人斬首,他不甘,他想要嘶吼,卻發現眼皮越來越沉,終於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了。 …… 回歸葉星炎識海的阿符後怕道:“還好你一拳打得他重傷,否則我絕不可能將他的腦袋斬落,通明期的肉身,實在是太可怕了。” 葉星炎卻已經完全沒有力氣回答她了,他狼狽的趴在地上,背上的紀若菱這時候好似千鈞之重,壓的他喘不過起來,可他卻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連想翻身都做不到。 “力勁化形真是不能輕易使用了,一次性消耗太多,還有神符大人的凜厲一擊,險些把老大抽乾了。” 小龜嘀嘀咕咕的說到,這時候葉星炎的小腹之內,命火微弱,輪力乾涸,幾乎等同於一個普通人一樣,想要恢複,沒有個三五天是彆想了。 可是他的話葉星炎根本沒聽到,如今和紀若菱一樣,都昏死在了這片荒原之中,完全沒有任何的防備。 許久,天邊一個身影緩緩落下,正是那個麵容秀美的黃龍虎,他驚訝的看了一眼現場的情形,不敢相信一位通明期的大 期的大修竟然身死,這實在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哼哼,可惜你們終歸是要上路的,擊敗一位通明期的修士,也足夠引以為傲了,黃泉路上,你們就做一對苦命鴛鴦吧。” 寒芒乍現,黃龍虎抽出寶劍,就要一劍刺向葉星炎的心口。而地上的兩人依舊昏迷,渾然不知自己要以一個這樣憋屈的方法死去。 突然間,他收劍入鞘,俯下身輕輕的推了推地上的葉星炎,急切道:“北斷候,北斷候,三公主,你們醒醒,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突兀變化的原因,全因天空之上飛來一架神輦,那彌漫向四方的可怕威壓讓人心悸,黃龍虎知道,能夠乘坐此物的,隻有古國的大宗老一人。 神輦向著地麵俯衝而來,黃龍虎忽然感覺自己整個身子都飄了起來,被拖到了神輦之上。 他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道:“大宗老,您怎麼來了,北斷候被三公主昏迷在了這裡,剛剛發生過大戰,不知道什麼人要對他們不利。” 黃龍虎不敢抬頭,恭謹的趴跪在神輦之上,他擔心這位大宗老會從自己的眼睛裡看出端倪,那樣的話,他的後果可絕對談不上美妙。 秋風吹過,大荒原上一陣嗚嗚的鬼哭狼嚎之聲,大宗老良久沒有開口,隻是默默的看著周遭的情形。 良久,大宗老才沉聲道:“坐穩了,我們先回紀國。” 說罷,大宗老抬手一招,地麵上的屍體好像消失了一般,全都不見了蹤影。 在神輦上風馳電掣之際,黃龍虎後背冒起冷汗,頗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他不知道之前自己的舉動是否被大宗老看在眼裡,或許是,又或許不是。 “大宗老,我剛剛過去之後,隻見到北斷候和三公主昏迷當場,卻沒有看到大王和眾多供奉護衛的影子,這……” 黃龍虎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想要試探一下大宗老究竟對事情了解多少,同時也為了在大宗老心裡排除自己的嫌疑。 “黃龍虎,你好好照看他們兩個,不該問的,不要問。” 蒼老沙啞的聲音不帶有一絲情緒,讓人分不清這位大宗老究竟是什麼態度。 黃龍虎微微一怔,趕忙逼近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說了。 神輦劃過長空,通過萬裡遁雲陣很快回到了宗王府,幾個麵容陰沉的中年人快步上前接過了葉星炎和紀若菱,將他們抬到了房裡。 黃龍虎一看也如今也回到了紀國,便打算先回去再說,卻在門口被侍衛攔住了。 他豁然變色,慌忙轉頭問道:“大宗老,這……小子隻是想回家而已啊。” 從宗王府大殿之中傳來一個沉沉的聲音:“黃龍虎,你且先住在宗王府,暫時不要離開了。” 黃龍虎幾乎要顫抖起來,他擔心這是大宗老看破了自己,畢竟在他看來,大宗老應該要比自己更先發現對方。 但目前人家還沒有進一步打算,他也不想自亂陣腳,隻能佯裝出一副認命的表情,無奈的跟著侍衛走到了自己的臨時住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