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自報家門,雖然並未詳細介紹自己的身份,但是僅憑一個名字,布萊茲-孤狼,便足以表明他的尊貴地位了。即使是初來孤狼領的外鄉人,也能夠知曉這個姓氏,即代表著孤狼領領主的家族。如果一方富豪,阿卡拉大可以直接無視他的騷擾,但孤狼一姓,卻表示了對方家裡的可怕政治能量,所以要小心應對。而且,如果對孤狼領有過稍多一些了解的話,便能夠知曉布萊茲-孤狼是何許人物了,他可是孤狼前領主的親兒子,現任孤狼領主的親弟弟和得力助手,孤狼領的二公子。麵對這樣一個人物的搭訕,阿卡拉要做的已經不隻是小心應對了,更要足夠謹慎。“布萊茲公子竟肯屈尊與我們結交,請問有何貴乾?”“小姐,您誤會了,即使是政治人物,也並非時時刻刻都在精明算計、勾心鬥角,他們也會去一處雅致的環境,品一杯美酒,結交一份單純的友誼。”阿卡拉啞口無言,布萊茲真不愧是一個手腕高明的政治家,臉皮是真的有夠厚的。“從您黃金般耀眼的長發,可以看出您是來自帝都的人,我的母親也是帝都人,所以憑這種鄉土的親切感,希望您能夠相信並接受我這份純淨的友誼。”前孤狼領主一生妻妾成群,他的這些子嗣都是同父異母,而布萊茲的母親,正是來自帝都的一個貴族家庭。布萊茲的發色是淡金色,正是中和了孤狼領血脈的亞麻色與帝都血脈的金黃色之後,所形成的的一種顏色。布萊茲的這種套近乎方式有些微妙,雖然表麵上是在說,他的母親也是帝都人,所以大家都是同鄉,難得異地相聚,同鄉即是朋友。但細節在於,他首先稱讚了一下阿卡拉的發色,這就可以算作是稱讚對方的美貌了,先稱讚對方美貌,並且接著將對方與自己的母親作類比,這其中的寓意便複雜了許多。在男性審美當中,有一種稱為“戀母情結”的特殊感情,即是一種在擇偶時,遇到與自己母親有相神似的對象時,會因為母親的影響而平添一分好感。放到現在這種情況下,已經可以說,布萊茲是在曖昧地示愛了。“布萊茲公子,我們隻是暫經此處的過路人,並不會常駐此處,所以這份純淨的友誼,還請您見諒。”這已經是相當明白的拒絕了。見阿卡拉如此冷淡,布萊茲並未激怒,反而是在反思自己方才的操之過急,畢竟自己是上前來搭訕的。一個不小心操之過急,雖在情理之中,但畢竟是唐突了佳人,說到底也還是自己的過失,如果再遷怒於人家,那自己的幸福可就真的一去不返了。“請恕我冒昧,剛才是我唐突了,既然小姐另有要事,那麼我自然不會妨礙。隻是希望小姐能夠留下芳名,倘若日後有緣,再建這份友誼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