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心結難消(1 / 1)

顧青青挑眉,反問道:“難道不是?那你為什麼要用矯情形容自己?讓我猜猜,你是不是無法離開席總,又無法原諒他?” 穆槿眸光一閃,卻是沒回答。 顧青青了然,放開摟她的胳膊,走到廚房的整理台邊,擰開水龍頭……手指彈著接連不斷的水流,聲音有些飄,“人活著,不能太較真的。不然活不下去。” 穆槿側眸,看到表情憂傷的顧青青,心中似有所動—— 她和席欒的經過,顧青青可謂全程旁觀,顧青青能說出這樣的說辭,必然有她的考慮。而顧青青的經曆,從席欒的描繪中,也能略知一二。顧青青遭受的創傷,隻會比她更嚴重。 顧青青能很好地掩飾傷痛,沒道理她做不到。 隻是穆槿一時不知道如何邁過自己的心坎。 顧青青擰緊水龍頭,以過來人的口吻說:“穆槿,人一輩子會遇到很多事,當時你覺得無論如何都活不下去了,但事後想起來,也不過如此。不過是困難,還是自己的心魔,都是如此。” “人活著,得學會自己放過自己,自己原諒自己。” 而此時,餐廳中的兩個男人也在討論。 景瀾打量房子的布置,問席欒,“你以後打算做這裡常住嗎?” 席欒聳肩,“她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景瀾嗤笑,“還真把自己當情聖了。當初是誰把人磋磨成這樣德行的?” 席欒扔給景瀾一隻眼,兀自點燃,意思很明確:彆再提那件事。 景瀾接過煙,放在鼻子下聞了聞,夾在手中點燃。 餐廳很快煙霧繚繞。 一支煙的時間,兩人都沒說話,席欒趕緊開窗戶,散去煙味。 景瀾看他的動作,挑眉道:“說來,你也算是個情種,不管是白婧還是穆槿,都不願意辜負。席欒,情執太重的男人,下場都不怎麼好。” “你知道唐玄宗嗎?就是那個獨寵楊貴妃的唐玄宗。他年輕時搞陣變,給自己的寵妃下墮胎藥,期間反悔了很多次,最後是含著淚把藥下了的。結果,他果然毀在多情上麵。” 席欒眼中閃過一絲淺淡的笑意,不把景瀾的話當回事。 景瀾說:“唐玄宗也算是個人物。卻落得孤獨老死的下場,就是因為他太看重這個情字。愛情,親情,友情。但做大事,從來都得不拘小節。” 席欒仰著頭,斜睨著景瀾,從他這個角度,能看到廚房的門,門內,兩個女人靠在一起說悄悄話。 席欒笑了笑,說道:“景少,我突然覺得,顧青青跟著你,肯定很辛苦。 辛苦。” 景瀾不置可否。 席欒又道:“但這種事,本來就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我有這種想法,人家顧美女沒有呀。而你所謂的多情,與我而言又是從來都不存在的。”他當然不承認自己多情,他隻是偶爾會對在意的人心軟罷了。 兩個男人視線相對,又很快離開。 景少說:“有幾分道理。每個人判斷事情的標準不一樣。對我而言,如果要讓一個女人回心轉意,無論如何都不會把自己的基業交到她手裡。我頂多說兩句軟話。” 席欒心想,那是因為你沒遇到你真正愛的人。一旦遇到了,理智都沒用。不過他沒必要和景少打嘴仗。畢竟在穆槿之前,他也以為自己絕對不會把ce交給一個女人手中,否則白婧就不會意難平。 兩個人沉默中,兩個女人端著盤子出來,“開飯了。” 席欒很快進入角色,充當招呼客人的主人翁,倒酒,說祝酒詞…… 飯後,景少和顧青青離開。穆槿收拾碗筷時,對席欒攤牌,“我剛才和青青聊了會兒,她說我太執著於過去。我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她勸我放下。但是席欒,我真的放不下。我需要時間,希望你理解。” 席欒笑眯眯地說:“理解!理解!” 他當然理解。他知道穆槿一直有心結。他等她對他敞開心扉的那一天。而且穆槿願意把這件事挑明了說,證明她開始直視這件事。他相信,再過不久,他就能成功。 席欒開始設想,如王耀所說,女人都很在意一紙婚約,那他是不是該和白婧離婚,把娶穆槿的事提上議程呢? 重新娶穆槿,爺爺肯定很開心。 席欒腦中出現穆槿穿婚紗的樣子。他沒參加過和穆槿的那場婚禮,理應他不該想象出穆槿的婚紗樣子。但他能清楚地看到穆槿穿婚紗的每個細節……哦,對了,穆槿穿的婚紗,和白婧的婚紗同款。 席欒打了個激靈。 他想起來了。 當初為了隱瞞自己和白婧的婚禮,他還讓穆槿當替身新娘來著…… 席欒登時出了一身汗。不敢繼續想下去。 萬一他提出結婚,穆槿用這件事諷刺他,他該怎麼辦? 席欒當即心虛不已。 穆槿不知道席欒的想法,隻當他魂不守舍是因為公事,也沒過多追究,叮囑他路上注意安全,就繼續收拾碗筷。 穆槿是家務小能手,很快收拾完房間,做在沙發上,打開電視。 電視中正在播廣告,穆槿呆呆看著,眼前晃過一個個人影,大腦卻反應不出來廣告的準確內容——她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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