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果然在景少手中! 席欒當即瞪向景少。 景少不為所動,“顧青青呢?” 老梟眨眨眼,哈哈大笑,“沒想到冷血無情的景少……也有今天。” 老梟笑的肚子疼,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笑完後,問道:“怎麼,你想見她?”席欒想過景少在背後搞小動作的原因,但聽老梟提到顧青青,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作為過來人,太清楚這種感受。心愛的人死了,他隻願活在她還沒死的假象中。哪怕變瘋變傻都無所謂。 他看的沒錯。 即便景少擺出無動於衷的冷漠樣,但其實他心中在乎得要死。但他又是個軟弱膽小的人,不敢坦誠麵對自己的感情。所以才一邊否認,一邊追逐。 何必如此呢? 在顧青青活著的時候,對給那女人幾個笑容不就行了? 就像他的穆槿。哪怕他們經曆過那麼多不堪。他傷害過她那麼多次。她還不都原諒他了?他的穆槿,是世上最可愛的女人—— 席欒想到穆槿,整顆心滾燙,燙的他全身發抖。 樓梯口邊,老梟扶住通風窗的鐵柵欄,揚聲說道:“穆槿確實在我手裡。但你覺得我會輕易讓你見到她嗎?席欒,大家都是精明人,你知道,我也知道。我露出底牌,絕對不可能活著走出t市。” 景少瞥了眼席欒,後退一步,“這個人暫時先交給你。彆弄死了。” 席欒微不可見點頭,走到景少身前,麵對老梟,“你有什麼條件?” 老梟說:“讓我親自帶你們找穆槿。”頓了頓又說:“席欒,穆槿離開的這半年中,一直和我在一起。穆槿和穆婷一樣,絕對是天生的佳人,尤其是那身段……” 老梟嘖嘖感歎兩聲,下流調戲之意很明顯。 席欒捏緊拳頭,全身緊繃。 他的穆槿,他還是沒保護好她。不管她遭受過什麼,都是他的女人。如果他都嫌棄她,世上還有誰能接受她? 席欒瞬間就做出決定。 “老梟,到我去見她。隻要她安然無恙,一切好說。如果她少了一根汗毛,我席欒再次發誓,有生之年,讓你後悔來到這世上。” 老梟笑的眯起眼,“你發誓哦……我好怕……” 景少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隻覺得無聊,對著樓梯邊埋伏的手下打手勢。周圍的包圍圈縮小一些。 老梟時刻警覺周圍的環境,自然知道這點變化,聲音變了一個強調,“席欒,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席欒雙頭攤開,“沒辦法。這裡還是景少做主。當初景少毀掉你在t市的根基時,你就應該明白這點。” 老梟麵色變得幽冷,直直瞪著景少。 景少從小在各色注視中長大,在老梟猶如實質的目光下很淡定,“老梟,交出顧青青。我放你平安離開這裡。” &nbs sp;老梟和經愛好的對話,沒有之前的平和幽默。他沒說話,兩方之間有種緊張的凝滯。 席欒後退一步,饒有興趣地觀看景少的舉動。 景少隻是笑了笑,眉目間展示出春花秋月的瑰麗,自在地掏出一根煙,低頭點煙。 自顧自地抽完半根煙,動動手腕,抖落煙灰,“雖然我對東南亞的業務沒興趣。但我知道,你現在麵臨的局勢很緊張。如果我宣布和其中一個人……哦,那個叫程輝的合作,你以為你會是什麼後果?” “老梟,對付你,還不需要我動手。” 老梟看著這兩個年輕人,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這話說的果然沒錯。 想當年他刀頭舔血時,這兩個還是毛頭小子,每天隻知道囂張地玩車打架拚老大。而今,他被這兩個毛頭小子逼的喘不過氣來。 老梟素來識時務,垂眸的瞬間,眼中閃過一絲狠辣,再抬眼,笑了笑,“我帶席欒找到穆槿,自然會告訴你顧青青的下落。景少,我既然說出顧青青還活著,肯定會讓她重新回到你身邊。不然就可惜我這一步棋子了,不是嗎?” 景少嘴角翹起,悠然地看著老梟,絲毫不介意他口中“棋子”的含義,神態間頗為自豪,“我等你出手。” 扭頭對席欒使了個眼色。 席欒點頭,大步朝老梟走去。 老梟身體放鬆,任由樓梯上潛伏的守衛絆住他。 席欒路過他時,輕飄飄看了他一眼。挾持他的守衛大喝,“彆耍花招,走!” 老梟沒介意自己被人粗魯對待,跌跌撞撞地從樓梯下來,走過餐廳時,看到穆婷身後站著警察,雙手被反剪在背後,滿臉都是淚。 老梟便已明白,穆婷這個蠢貨。到底還是被席欒識破了。 老梟腳步稍微停頓,就被守衛狠狠推著往前走,老梟腳步踉蹌,一下子撲到門口,差點摔倒。 守衛再次大聲嗬斥他,“看什麼看,老實點!” 老梟眯了眯眼,仍舊低頭溫順地被人推著走。 席欒已經坐在車裡。從半透明的茶色玻璃中,他目不轉睛地觀察老梟的反應。 老梟原名金旅城,在早三十年前,靠自己的打拚,在東南邊創出一番天地。但凡習慣發號施令的人,都不能允許彆人違背自己的意誌,更何況是被人以“梟”為代號的人。 但老梟能忍。一直在忍。 他忍,肯定是有所圖謀,而且這份圖謀不小。 席欒突然有種預感。其實老梟並不知道穆槿在何處。穆槿從景少處逃脫,如果再次落入老梟手中,老梟肯定會利用穆槿搞動作。 但老梟隻是在形勢大好的情況下,私下會見穆婷。 席欒已經派出穆槿不在老梟處。但穆槿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