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心服口服(1 / 1)

假如在這競技場被這沒輕沒重的狂戰士砸成肉醬,魔法契約的反噬可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主人”輕輕拽了拽李察的衣袖,唐納德小聲提醒道,“這些北地來的蠻子隻要三拳兩腳,就能活生生打死一頭公野豬!何必跟他們較勁。”野豬身披石子和鬆脂混成的天然鎧甲,是比老虎還難纏的野獸。唐納德的建議誠懇切實發自內心,但有沒有用也得看對象是誰,情報的缺失使得他對安德森有點信息差存在。“三拳兩腳?我一拳就能打死!”唐納德手一抖,連帶著把自己的胡子都拽了下來,疼得他一個趔趄,但是他已經顧不上疼痛了。他現在很無助,心裡大罵安德森是個無可救藥的犟驢,一個施法者安安穩穩的躲在後麵不好嗎,非要搞這些自不量力的舉動。但是安德森已經決定的事情不是他一個下屬能夠改變的,他隻能寄希望於安德森有什麼神奇的法術能夠讓他反敗為勝,甚至說輸了也行,隻要彆出事就行。很快在有點簡陋的角鬥士候場間裡,安德森和奧拉夫的格鬥比賽就要開始了,安德森將自己的法杖先收回了隨身空間,免得礙手。兩人就這麼對峙起來,單從體格來看,奧拉夫是一個身高兩刃有餘,肌肉發達的巨型戰士,他的皮膚猶如青銅鑄就,充滿了力量與狂野。而安德森則是一個身材中等,看起來就像是沒什麼力量的柔弱施法者,即便是他是個戰士,這個體型也不會是奧拉夫的對手。兩人對峙就像羚羊和猛虎之間的較量,內行人一看就明白,雙方在體重上的巨大差距,已經決定了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戰鬥一開始,奧拉夫便展現出了他的狂野風格,他咆哮著衝向安德森,試圖用他那巨大的力量將安德森一舉擊潰。然而,安德森絲毫不懼,他靈活地躲開了奧拉夫的攻擊,並迅速反擊。在奧拉夫撲空的一瞬間,安德森貼近了他,以與他身份不符的驚人速度和力量將奧拉夫摔倒在地。奧拉夫雖然被摔倒,但他的戰鬥意誌並未減退,他隻當是自己一時大意,再加上有點失去理智的狂戰士血脈,他再次站了起來,咆哮著繼續衝向安德森。然而,這一次,安德森已經做好了準備,他看準了奧拉夫的攻擊路線,然後突然躍起,一腳踢中了奧拉夫的胸口,將他踢飛了出去。奧拉夫在空中翻滾了幾圈,然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掙紮著想要站起來,但是,安德森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安德森低頭看著奧拉夫,輕輕地踢了踢他的腹部,然後冷冷地說:“勝者,是我。”在這一刻,安德森身上的龍威也是適時爆發,不但使得奧拉夫直接從狂化中清醒了過來,就連其他狂戰士也被鎮住了。 所有的喧鬨瞬間都消失了,隻剩下安德森和唐納德兩個人還正常的站在場中。安德森輕輕地揚起了他的手,然後向奧拉夫伸出了手,表示拉他起來。奧拉夫瞪大了眼睛,他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結果。但是,他還是慢慢地抬起了手,與安德森的手握在了一起,借力站了起來,現在他已經心服口服了。第一次失敗的時候他是不服氣的,他是從死人堆裡麵爬出來的我戰士,所以無論敵人看起來有多弱小,他都不會小覷對手的。認真應對每個對手是“百人斬”狂戰士的美德,就像獅子捕獵一隻小小野兔時,也會竭儘全力一樣。他很清楚自己沒有輕敵,哪怕對手看起來非常瘦弱矮小,哪怕自己胳膊比他大腿還要粗壯,但正因如此,愈發搞不明白為什麼會被掀翻。理論上唯一可行的解釋是,這個帝國人可能是個真正的近身徒手格鬥大師,就像自己曾經有幸見過的來自東方大陸的苦行僧大師一樣。對於力量和均衡有著足夠精深的理解,並通過巧妙用力使敵人失去平衡。如同一塊恰好處在平衡的千磅巨岩,隻要小指輕輕用力就能推倒,人的動作雖然不像岩石那麼死板,但也的確受到類似的限製。把這種僅存理論可能的技巧應用在實戰中,絕對代表著令人高山仰止的巔峰境界,奧拉夫自問差得遠。要不是自己曾經見過這樣的案例,他也不會相信世界上有這麼變態的技巧。也正因為如此,奧拉夫將自己第一次的失利歸類到對方高超的技巧了,所以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的。但是當他第二次躺在冰涼的地麵上,奧拉夫終於明白了一個事實:他之所以會敗,無關什麼巔峰技巧,也無關什麼高妙境界,純粹是因為最引以為傲的力量被對手徹底壓製了!北地蠻族狂戰士崇拜強者的習俗已經深入骨髓了,既然眼前這個帝國人能夠正麵碾壓自己,那他就有資格成為大家追隨的頭領。這也是安德森為什麼不顧唐納德的勸阻,非要和這些大家夥比鬥一番的理由,首先是隻有這樣才能收服這些雖然倔強但是心比天高的大家夥。收服笨人就得用笨辦法,因為這樣才能讓對方心服口服,第二個原因就是有龍族血統在身,沒武器的情況下這些人對他沒什麼威脅。最差的情況下安德森還能用奧術躍遷逃跑,這也是安德森敢和對方對賭的底氣,很明顯這一場他賭對了。奧拉夫借助安德森的手掌從地上一躍而起,雖然內心已經打定主意追隨安德森的腳步,但是剛剛腹部遭受的重擊一時使他有點張不開嘴。“哈哈哈,是個好漢。”安德森見狀還以為奧拉夫還是不服氣,不由大笑三聲,“既然不願認輸,那就再來過!”奧拉夫聞言立馬擺手示意不用再來了了,自己已經被打的連說都說不出來了不,再比下去就完全沒有意義了。狂戰士是莽不是傻,白挨打的事情完全沒必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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