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門人的試探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對於服食“抽髓丸”之事,墨居仁見厲飛雨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隻能無奈道, “等著吧。” 他雖然不知道韓立之前給厲飛雨開的是什麼藥方,但是重新弄一個新的方子對墨居仁來說也是不難。 根據厲飛雨的脈象和抽髓丸的藥性,他很快就對症下藥,在藥箱前配出了幾副緩和痛楚的藥劑。 並且假意稱升級了配方,將自己之前經常服用的減緩衰老、補益精元的秘藥,也混了一些在其中,一並交給了厲飛雨。 雖然不能以此就治好抽髓丸的後遺症,但能在一定程度上減少它對身體的毒害,想必會比韓立給的止痛丹丸要更有效一些。 厲飛雨這小子得藥後,轉身便要離開, “嘿嘿,多謝‘大夫’賜藥。那我就先走了,咱身為七玄門護法,好多大事等著我去辦呢,哈哈哈。” 墨居仁暗笑,說得那麼心虛,隻怕真實情況是沒有什麼職權在身吧。 然後又想起一事,叫停他道, “慢著。” “有屁快放。” “那套劍譜,我已經不需要了,正好給你帶走。” 自從踏入修仙,就有了過目不忘之能,劍譜之中有用的文字,他早已記在了腦中,所以那套近百本的秘籍,已經不需要了。 不過墨居仁也隻是根據種種跡象推測,這套劍譜可能是厲飛雨偷出來的,便說得有些模糊, “原樣送回吧。好不容易升了個護法,可彆讓人抓住什麼把柄,把你給薅下來咯。” 果然厲飛雨並沒起什麼疑心,直接背起那個早打包好的大包袱,吭哧吭哧的從後山跑掉了。 這邊厲飛雨剛送走,穀外又有人拍門來求見。 “韓大夫,韓大夫!韓大夫在嗎,今日有請出診。” 墨居仁思量了一下,此刻來找他出診,說不定就是厲飛雨所說,門中那些有心人派來探聽虛實的了。 還真是巧了。 所謂真金不怕火煉,在醫道之上,墨居仁從來不虛。 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回便要看下那些人會搞個什麼陣仗出來,墨居仁心中淡定的想道。 好在平日裡韓立也極少與七玄門中人交往,算是一個新人,他是什麼性格和樣貌,對於其它人來說可能也並不熟悉。 況且奪舍這種事情,凡人又怎麼可能看得穿呢? 所以墨居仁對於自己冒用“韓立”的身份,也不會有太大的擔心。 於是他直接回房挎上了一個新的郎中常用的褡袋,帶上一應行醫工具,慢悠悠的應門而去。 “韓大夫!韓……啊,見過韓大夫。” 推門而出的“韓立”,此時年方十六七歲,身上還帶著些許稚嫩,臉上的半張亮銀麵罩,顯得他像是故意裝樣子一般。 前來拍門的年輕弟子沒想到這位名頭挺大的“韓大夫”居然會是這麼年輕,對他臉上的麵罩,卻是頗有些吃驚,但也沒說出什麼來。 ;“哪裡要出診?前麵帶路。” 墨居仁也不多說廢話,隻想快速的解決掉這些麻煩,不經意間就流露出幾分墨大夫以前的那種深沉感。 話剛說出口就覺得有點不妥,他開始提醒自己,之前那位老朽不堪的“墨大夫”已經是明日黃花,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而他現在則是年輕的韓立韓大夫,在言行方麵要注意不能露出舊態。 那弟子知道墨大夫以前就總是一幅沉默寡言的樣子,在旁人眼中也算是“高人風範”的一種。 隻是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邪韓大夫”,居然也跟其師傅一樣的脾性,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眼見“韓大夫”脾氣不小,他一個小弟子也是不敢多說什麼得罪的話,於是默默帶路,將其引到了七玄門外門的四海堂去了。 墨居仁心中略奇,怎麼會到外門的四海堂去了? 整個七玄門上千人,內門占二三百,而外門卻有六七百。 所以外門向來都是有自己的坐堂郎中的,尋常不會麻煩到他這位內門供奉才對。 來到四海堂堂口,引路弟子將“韓大夫”帶到之後,交由四海堂的姓馮的護法接待。 馮護法是個麵善的中年人,此前也跑過數次神手穀,墨居仁是認識他的,而且可能真正的韓立也和他有過幾麵之緣,算是熟人。 他見這位“墨大夫”鼎力推薦的高徒,毫無架子的跟在引路弟子之後行路而來,便笑著迎接道, “見過韓大夫。哎喲,韓大夫臉上這是?” 墨居仁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找個借口為好,於是回道, “最近配製一款藥劑,不小心讓有毒的藥汁粘到臉上,受了點外傷,所以帶了個麵罩遮擋一二,還請擔待。” “哦,我說嘛,怪不得門中都說韓大夫久不露麵,原來是在默默用功,鑽研醫道上了,真是難為韓大夫了。這邊請,這邊請。” 馮護法毫不懷疑的與這位“韓大夫”寒暄著,一邊將人帶入內廳,隻見裡麵已經坐了不少人,想必都是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已得墨大夫真傳的“韓大夫”的風采。 隻見四海堂內廳擺了一溜的椅子,主位上坐的都是七玄門的一些高層,墨居仁基本都認識。 有七絕堂的李長老,供奉堂的馬長老,以及此間主事——四海堂的趙堂主。另外還有一些各堂的護法和精英弟子等等,都是第一次見到他這位“韓大夫”。 馮護法很是精明,一上來便幫韓立解釋了一下戴著麵罩的原因,然後還想將眾人一一介紹,引見一番,而墨居仁卻不耐這些繁文縟節,隻稍稍抱拳後便詢問道, “諸位見諒,要論交情可否稍後再說。請問病人在哪裡?” 見這位年紀輕輕的“韓大夫”也不主動上前拜見,反而開門見山就要見病人,那坐在主位上的外形粗曠的趙堂主卻莫名其妙的哼了一聲,暗搓搓道, “年紀不大,脾氣倒是不小,還戴著個麵罩裝腔作勢。難道我們這些外門之人就入不得韓大夫的法眼了是吧?” 這敵意來得太突然,墨居仁冷冷瞧了此人一眼,這應該就是厲飛雨所言,門中某些人對自己的地位有所不滿引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