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之後,傑柯出發了。於是事情發展的態勢變成了:陸彥某天正在追蹤傑柯,正好遇見了這個他費儘心思都沒有找得到的人。傑柯沒有把這種事情做的太明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故意留下了一道線索,那是他最後一次殺人,地點在距離陸彥住所不遠,死者是一戶富商,他殺了富商全家,故意放走了富商的一個小妾。那個小妾慌不擇路,沿著街道一路逃亡,在傑柯的有意控製下,她逃亡的方向指向陸彥住宿的客棧方向。由於鬨出的動靜太大,毫無疑問地驚動了住在客棧裡的陸彥一行人,傑柯和陸彥的決鬥終於展開了。陸彥首先化身一道紅色流光追過去,翎莫和燕俊修緊隨其後,一綠一白兩道光向兩道閃電並肩劃過夜空,將這片天空照得通明,大街上所有的百姓都抬頭向天空望去,這樣的異象在古代世界可並不多見,但他們隱約能猜到,是什麼大神通人越空而過。若問為什麼陸彥和燕俊修兩人,都能像修真者那樣禦空飛行?這個我也不清楚為什麼,反正他們兩個雖是凡人,沒有像修真者那樣專門修煉過法術,但他們倆確實如此神奇,偏僻做到了。我蠻好奇的,專門問過他們,他們兩個都笑而不答,弄得我尷尬無比,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後,我漸漸也明白了其中的玄機,這個“玄機”可大有名堂,在後文中我會給大家慢慢介紹,這裡先不浪費文墨了。傑柯早在等他們,如果不是他聽從指揮,決定現身和陸彥決鬥,陸彥絕對沒有機會發現他的蹤跡,那個人的心機深得很,否則不至於發生後來的那麼多麻煩事情,搞得仙魔兩界也都惶惶不寧。這一天夜空沒有月亮,濃密的烏雲將漆黑的天幕遮擋得嚴嚴實實,似乎黑暗成了他們決鬥的背景,將這場決鬥襯托得分外耀眼,危險而美麗。“傑柯!今天可算讓我找到你了。”陸彥說得輕鬆,但手中的法決已經準備好,隨時可以開戰。傑柯沒有說話,他微笑著,沒錯,就是微笑。因為這一戰之後,不論生死,他都可以解脫了,他不奢望活著,隻求能再也不受那個人的控製。“出手吧。”傑柯很禮貌地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但並沒有等待陸彥先動手,一抹紅光遍布雙眼,毫不猶豫地向不遠處的陸彥疾衝而去。他先出手了,他不想和陸彥做過多的糾纏。陸彥絲毫沒有閃避,他發現今天的傑柯確實有些不尋常,所以他直接出手,兩捧豔紅的光華從他的手掌心中迸發,迎著傑柯衝來的方向,硬碰硬地撞了上去。兩人實打實地撞在一起,絢爛的紅芒從兩人對撞的地方一圈圈爆發,像水波紋一般,擁有極其恐怖的毀滅力,震**得周圍環境裡飛沙走石,樹木花草被瞬間清空,留出了一片以他們為中心,隻剩下黃土的空地。 一擊過後,兩人分彆向後方飛去,這一擊不分勝負,他們倆力量相當,大有一種分庭抗禮的氣勢,先前一戰勢均力敵,現在更難分出勝負。“你的力量究竟從何而來?”陸彥戒備地開口,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傑柯這樣一個殺人惡魔,會擁有和他一樣的力量,甚至兩人旗鼓相當。自從上次交手之後,陸彥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隱約猜到,傑柯背後神秘人真實的身份了。“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傑柯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了這麼一句不知所雲的話,留下無數種可能,讓陸彥琢磨。陸彥冷哼了一聲,就算傑柯不說,他也能猜到,但是如果事情真的像他猜測的那樣,那他是無論如何接受不了的,他不相信那個人會是幕後黑手,會慫恿傑柯去殺人。於是第二招,陸彥先出手了,血色的光芒從他手中彙聚至麵前,化成一柄碩大無比的彎刀,徑直向傑柯的頭頂斬了過去。彎刀所過之處,竟然還略帶著一絲絲閃電,想必這一招若是擊中,即便傑柯有十條命,也活不成了。但是傑柯會讓他擊中麼?傑柯是何許人物,身經百戰練就了一種足矣瞬間做出反應的強大本能,當陸彥的法術彎刀瞬息而至時,他當場一個跟頭,向後空翻躲避出去。這一躲恰到好處得避過了當頭一擊,陸彥的法術彎刀落在了空處,瞬間引發了一場劇烈的爆炸。現場的畫麵十分淩亂,兩人大戰掀起一片飛沙走石,黃沙漫天,在夜幕的襯托下極其影響視覺,眼睛仿佛都是被蒙著的,看不真切他們的動作。傑柯順勢向後快速的倒退,在兩個人之間的空地上,法術彎刀斬下去的地方,炸出了一個大坑,黃沙漫天飛揚著,在漆黑的夜裡映襯著紅色的光,顯得分外詭異。正在這個時候,燕俊修和翎莫分彆一左一右出現在傑柯的身後,他們倆其實和陸彥一同到達的,隻不過一直潛藏在暗處沒有出手,因為陸彥要求他們兩個從傑柯後麵偷襲,最好三個人戰鬥時把傑柯包圍在中間,免得傑柯想出什麼花招逃跑。所以,此刻燕俊修和翎莫現身恰到好處,傑柯的正麵有陸彥,後方又有他們倆,三個人形成了一個鐵三角,將傑柯圍攏在其中,除非打出一個缺口,否則真的插翅也難以離開了。傑柯倒顯得很淡定,絲毫不看後麵的兩個人,而是麵對前麵的陸彥,苦澀地笑了:“看來今天,我必死無疑了呢?!”“你快快束手就擒,如果你現在悔過自新,跟著我回朝廷的話,我也許可以從輕發落,留你不死。”陸彥話語冰冷,不知道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傑柯反正純當他說的是假話,冷笑道:“我傑柯一生殺人無數,什麼大風大浪都經曆過來,難道還需要祈求你這黃毛小兒的憐憫麼?從輕發落?哈哈,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不成了?”說罷,傑柯絲毫不在意周圍的三個人,雙手彙聚一團鮮紅的能量,正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施展什麼法決的時候,他的雙手毫無預兆地拍向了自己的心臟,那裡是魔族生命核心的位置,他竟然自我毀滅了。鮮紅的能量炸碎傑柯的魔心靈晶,一瞬間,他全身的魔靈氣散逸開來,核心碎裂之後無法再維持人形,他像一股黑煙,瞬間消散在夜空的黑暗中,自毀死亡後的魔族,甚至連屍骨都沒有留下。燕俊修還不清楚傑柯怎麼這麼死了,當場衝過去,仔細檢查那片空地,可除了幾片破碎的晶核碎片外,真的什麼都沒有留下,他怎麼找,也找不到傑柯的蹤跡。“該死的,這是什麼邪法,他不會逃走了吧!”燕俊修憤恨地躲著腳大罵了一句。倒是翎莫,很淡然地走了過來,拾起地麵上的那幾片晶核碎片,歎了口氣:“他自毀了,你不用找了。他是純種魔族,死亡之後化作靈氣飄散,徹底灰飛煙滅,這魔心靈晶碎片就是他的屍骨。”陸彥也歎息了一聲,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難道他們追蹤那麼久的凶手,就這麼死了麼?他還覺得有些疑慮,可這個案子隻能這麼結案了。我聽他們笑著講完這個故事的時候,不由一陣後怕,事情根本沒有完,他們怎麼能這樣草率的結案了!傑柯很明顯不是真正的幕後主使者,恐怕那個幕後黑手在傑柯死後,還策劃了更大的陰謀,將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可是事情在他們手中已經完結,我不好隨意插手,先前在京城遇見福王爺馬車的時候,我深刻的學習到了一個道理:不該管的事情千萬不要管,因為即便你覺得自己做的是正確的,但如果你管了不該管的事,彆人不一定感激你,反而覺得你很礙事,對你嗤之以鼻。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人間和魔界不同,既然我不願意一輩子待在魔界,不願意憋屈在那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就要學著如何和各式各樣的人打交道,而不是用魔的方式來和人相處,魔的方式隻會遭到厭惡,不適應這個社會。想著,我學著翎莫和燕俊修的樣子,笑了起來,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陸彥果然不愧是英明神武的國主,不僅足智多謀、當機立斷,而且還氣度不凡呐。如果不是你力挽狂瀾的話,想必凶手還會繼續為禍人間呐!”鬼知道我這話說得有多違心,魔族同胞死在陸彥手裡,不管怎麼說,我心裡都很難受。這次聚會之後,我不打算管他們的事情,還是趕緊去見平淩霄一麵,了卻我的心結之後,趕緊找個地方閉關修煉,好好研究研究七彩流光環吧。畢竟現在我看清楚了,平淩霄是人類,和陸彥他們一樣,生活在同樣繁華的世界裡。她和我沒有任何交集,一直以來我對她的執念,隻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罷了,現在看來,那種執念多麼的幼稚可笑,多麼的不切實際。迅速和陸彥他們告彆,我走上了尋找平淩霄的路。低著頭,我不再看周圍的陌生的街道,不再看那些流轉著紛華異彩的燈紅酒綠,快步走向平淩霄住的地方,我現在隻想儘快結束這一切,好了斷所有的塵緣。終於要到了嗎?麵前突兀出現的府邸氣派而又恢宏,碩大的匾額掛在高聳的牆上,刻畫著兩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白府。這裡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白子辰的府邸,僅僅是站在外麵,就能感覺到這座府邸的氣勢,可見白家是財大氣粗,淩霄嫁到白家不虧,她的選擇是對的:富足的生活,才華橫溢的丈夫,偌大的一個家……“篤、篤、篤……”一下一下的輕輕敲門,我心裡還有點忐忑,如果淩霄已經完全不記得我,那麼我一定轉身就走,再也不會出現在她麵前,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開門的是一個年輕男子,俊美的外表,大氣而素雅的衣著,即便是開門這個小小的動作,都顯得如行雲流水一般,高雅得纖塵不染。純白的衣衫隨風而動,仿佛他是遠離喧囂的世外高人,連眼神都縹緲深邃。“不知兄台何事到訪?”他很禮貌的問話。“我找少夫人,平淩霄。”我也客氣。“找拙妻?不知兄台與拙妻是何關係?”那公子聽見平淩霄的名字之後,臉色明顯變了變,一句疑慮滿滿的話當即問了出來。我有些驚訝地看著麵前的男子,他居然就是淩霄的丈夫、白家的公子——白子辰?!沒想到他來親自開門,難怪我看這人氣度非凡,言語舉止都極其優雅,還猜測他什麼身份呢。“萍水相逢而已,在下曾經和少夫人有過一麵之緣,今天經過京城,特來看望。”我也風輕雲淡地說話,絕不能讓淩霄的丈夫看出什麼,否則會影響她的終身幸福。我必須把這份感情埋在心裡,最好永遠不要讓任何和淩霄相關的人知道。【《窮儘無極限》拍攝花絮:】白子辰(拿著台詞):不知兄台何事到訪?白子辰(糾結):這部分台詞怎麼那麼難背,落宇,你台詞背的怎樣了?落宇:沒背。白子辰:為啥?落宇:臨場發揮唄,反正有後台配音,我念的什麼鬼都無所誒,實在不行,我直接用魔語和你對戲,你要相信配音很強大的。白子辰:……曠滺:你們好了沒,開工了![兩人對戲]白子辰(台詞):不知兄台何事到訪?落宇(魔語翻譯):廢話,我找你肯定是來拍戲的。白子辰:找拙妻?不知兄台與拙妻是何關係?落宇(魔語翻譯):本尊對你老婆沒興趣,本尊來找你,和你搞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