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狂徒,竟敢如此放肆,給我打。”端坐在高台上的執法堂長老一臉嚴肅,氣呼呼地吹著胡子瞪著我,因為我隨意地趴在地上說夢話,還真沒把他氣死。本來嘛,我是魔族至尊,完全不需要把他這小小的執法堂放在眼裡,至於無節操什麼的……忽略吧、忽略吧。我被那個執法堂差役踹了一腳,現在後背正疼著呢,他執法長老多大的官,本尊能過來見他一麵已經不錯了,趴著咋啦?任性咋啦!讓本尊站起來和他說話,他怎麼不上天呢。我哼哼了兩聲,沒搭理那幫人,打就打嘛,誰怕誰啊。之前踹我的那個差役冷哼了一聲,看周圍的差役沒動作,眼見著長老要發怒,他趕忙怒喝道:“給我拿下。”一聲令下,他帶頭揮起殺威棒打向我,站在執法堂大廳兩側的一群差役,衝過來把我包圍住,十幾根殺威棒一齊向我揮過來,光那陣勢,足矣嚇死修士。尤其可怕的是,他們仙界的殺威棒都附了靈力,一棒子打在身上,仿佛泰山壓頂、五嶽紛至遝來一般,根本不是一般修士能抵擋的。況且這裡的差役都擁有不俗的修為,如果栽到執法堂手上,那隻有自認倒黴的份了。即便一些實力過硬的高手,一旦被這幾十棍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脫層皮,絕逼受傷不輕,更彆說仙界的老百姓了。死在執法堂殺威棒下的冤魂無數,我想說,他們都活該。執法堂的權威在仙廷絕對強大,掌管天條的執行,誰能不懼。這也是很多仙人一輩子談天條色變的原因,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堅決不敢犯天條。誰也不想進執法堂啊。不過不包括我,原因很簡單,第一:我不是仙族人,;第二:他們管不著我。所以當殺威棒打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單手上舉,用魔元力撐起一個七彩流轉的防護罩,在他們打向我的那一瞬間,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殺威棒所有的威力全部抵擋在防護罩外,任由他們使用多大的力量,都打不到我身上。開玩笑麼,我這小身板,弱不禁風的,挨上一棍子絕對要一命嗚呼,更彆說十幾棍子了,還能等著他們打麼,那不是傻麼!那群人全部被我的防護罩給彈開,他們打向我的力度越大,被反彈得越遠。看著有好幾個人被反彈得倒飛出去,我心有餘悸地摸著心口,這得有多大仇,才施展這麼強大了靈力來打犯人,哎呀媽喲,嚇死我了,畫麵太美不敢看..一群差役大眼瞪小眼地看著我,又看看坐在高台上的執法堂長老,有些不知所措。或許在他們眼裡,還真沒有遇見過敢反抗的犯人吧。執法堂長老怒目園睜,喝道:“一群廢物,看我乾什麼,把他抓起來啊。”我現在也不想為難這些差役,他們隻是聽命上級罷了,我犯不著和他們鬥氣。看著那群唯唯諾諾不知所措的人,我站了起來,對長老攤牌道:“直說吧,找我何事,勞您這麼大費周章的請我來,應該不是讓我來,陪您嗨的吧。” “你……你.……你,你太放肆了,這裡是執法堂,豈容你如此放肆。”執法堂長老一臉怒容地嗬斥我,裝作不認識的樣子,依舊沒有和我坦白直說,倒有幾分像拖延時間。“我……我.……我,我咋了,長老,你怎麼說話結.……巴.……啊,都說結巴會傳染,看來是真的,看你已經把我傳染了。”我故意開玩笑,執法堂長老不可能不知道我是魔尊,他們都和楚扶軒有關係,又掌握仙界的執法大權,想知道我的身份實在太容易了。既然他們要拖延時間,那必然有什麼針對我的陰謀,我來這裡的目的正是探究他們的陰謀,看他們要玩什麼花樣。“你……你.……你!“長老猛然一拍桌案,看著滿臉戲謔的我,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繼續一副看猴戲的態度看著那個長老,不緊不慢道:“長老,你中毒太深了嗎,你放過我們這些無辜的人吧,我可不想被傳染結巴啊,我還要追我可愛的媳婦呢,被您帶得說話結巴,會被她嫌棄死的,拜托你把舌頭屢直了再說話好不好!”周圍的差役都一臉懵逼地瞪著我,估計自從他們當差以來,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人敢這麼和他們的長老開玩笑吧。但是我想說,本尊天不怕地不怕,玉皇老子來了,我照樣能逗比起來,我是魔尊我任性咋啦!忽然間,執法堂大廳中刮起了一陣勁風,這勁風我熟悉,是來自仙界第一勇士楚扶軒的,幾次和他交涉,我已經對他的行為方式有一定的了解,不用看也知道他出現了。好家夥,仙界第一勇士還真看得起我,親自來了麼?!我早知道楚扶軒刻意針對我,卻沒想到他能親自來,還以為他最多派幾個小角色給我使絆子,看來他還有那麼幾分忌憚我嘛。長老自然也看見楚扶軒親自前來的場景,停頓了一會兒,像得到了指令一般對差役使了個眼色。楚扶軒現在執法堂大廳正中央,臉上毫無任何表情,一句話都沒說,像一尊雕像。那些差役接到執法長老的指令,立即衝過來用捆仙繩把我五花大綁起來,這次我沒有反抗,既然正主來了,我沒必要再玩下去,倒要看看他們想乾什麼。卻聽那執法長老說道:“你不要以為你是魔尊,我們就奈何不了你,在我們執法堂,哪個人不是豎著進來、橫著出去的。”拜托,我根本不是豎著進來的,我是斜躺著進來的好不,是不是我可以豎著出去嗬?!寫到這裡,應該夠更新好幾天的了吧。我揉著眼睛,再次頭昏腦脹地離開電腦,不知道秦孝有沒有給我做飯,我已經熬了一個通宵加一個白天,該好好吃個晚餐了。吃完飯去睡覺,不睡覺真的熬不住,現在不像從前,仗著魔族強悍的身體素質,可以好幾天不眠不休。我以前做魔尊的時候,動輒幾天幾夜不睡覺,照樣活蹦亂跳的,可現在熬了二十四小時,不僅兩眼發花,還全身發冷,或許我應該好好鍛煉,不然隻能越來越糟糕。走進彆墅裡的餐廳,三米長的巨大餐桌上,已經擺了好幾盤精致的菜,秦孝並沒有離開,而是趴在桌子邊上睡著了,飯菜此時也已經涼了,但他睡得正香,絲毫沒發現我走過來。我不忍心打擾這個少年,把桌子上的飯菜重新端回廚房,開微波爐加熱一下,隨便吃點都行。我對食物沒有什麼特彆高的要求,隻要能吃就行,至於好不好吃,都無所謂。所以秦孝來給我做飯之前,我能在附近小飯館將就那麼久,這適應能力,我自己都佩服…秦孝做的飯和小飯館比起來,那差距堪稱一個天上一個地上,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不對,天上仙界沒有那麼好吃的飯,隻有我家禦廚秦孝可以做得出來。吃過他做的飯,我才知道做一個人類是多麼幸福的事情,可以做一個開心的吃貨真好,仙魔都沒有這口福。雖然飯菜已經冷了,但依舊不乏其誘人的味道,從微波爐裡端出來之後,我已經可以聞到那股無比**的香味,腸胃立刻開始抗議了,仿佛不把所有食物都吃完絕不罷休似的,咕咕叫個不停。好吧,在美食麵前我妥協,開吃!!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半的時候,秦孝醒了,緩緩從雪白的餐桌上抬起頭,睜著一雙睡意朦朧的眼睛看著我,緩緩問候了一句:“你來了……”“嗯,一起吃吧。”雖然我極其舍不得把這麼好吃的東西讓出去,但考慮到秦孝正是做出這麼好吃的飯的廚師,我不得不對他好一點。“不了,”秦孝揉了揉太陽穴,他的臉頰上還印著一個被桌子硌出來的紅印子,“天晚了,我先走了。”我有些著急地望著他,道:“外麵天都黑了,你要去哪裡?”“我……”秦孝尷尬地笑了笑,“隨便去哪裡都可以,現在還在找房子。或者去重症監護室陪我媽媽也行。”“你這些天一直在街頭流浪?”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個少年之前行竊各家各戶,也算是和我有些淵源,我把他聘過來做我廚師,隻是覺得他需要照顧得胃癌的母親,需要我幫助。但我怎麼也沒有想到,他居然連住的房子都沒有,一直在流浪?但仔細想想可以釋然,他為了給母親續命,無所不用其極,所以賣掉房子換錢也有可能,否則他不至於出去盜竊,盜竊隻是他走投無路的做法。“晚上你住在這裡吧。”我歎了口氣道,“你什麼也不用說了,我這裡的房間那麼多,我一個人絕對住不下。你不用找房子,搬過來住,不管是照顧你母親,還是給我做飯都方便。”“這不太好吧。”秦孝看著我,眼神有些怪異。這小子想什麼呢,我不自然地腦補到那天他抱著我的場景,該死啊,被他看了全身,現在隻要一和他說話,總會臉紅……“你就在這住吧,你把我看光光了,怎麼說也該對我終身負責。”我直接耍賴,本尊根本不是女生,為啥還對男人臉紅心跳的,這不應該啊!我的本性應該臉皮厚過城牆,心境高過天上的雲,不會因為凡俗事情而產生情緒波動才對。秦孝楞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我會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最終詭異地看了我幾眼,並沒有拒絕,轉身走出餐廳,去二樓挑選房間了。